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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弦九州祭

第三章 向阳宫的二殿下

胥弦九州祭 九尾东风 3307 2018-12-15 16:19:03

  上古2732年。

  中原寿丘。

  轩辕丘的向阳宫,一如玉少年翩翩而来,背着手于后背,长发挽冠,白衣金带,尽显出了他这赫赫的皇家身世。

  这去玉少年即是当年姬妃娘娘妊娠二十五个月,生下的孩童,又被巫神预言,未来会成为统一九州的那小我私家,中原寿丘的轩辕二殿下,少典之子,姬轩辕。

  “二殿下,喝了这羊补汤吧!天凉了,您暖暖身子。”

  二殿下接过宫婢手中的汤碗,嚼了嚼碗中的羊肉,将汤一饮而尽。“嗯。这补汤不错,一会再做一份,送去父帝那里。”

  “是。”

  窗外的老枝和残叶沙沙作响,向阳殿外一人影闪过,踩得地上的落叶发出的脆声,殿外的人大惊失色,殿内的人闻声不动,淡然处之。

  凤仪殿内的主子,任姒,任妃,为寿丘二妃中的长妃,是轩辕生母姬妃的亲姐姐。

  “事情可都妥当了?”

  那人衣着华贵,头饰繁杂珍贵,侧身卧在床榻之上,宫里的琉璃珠帘更是把那人的身姿称得若隐若现,好不尊贵。

  “回长妃娘娘的话,妥当了。我亲眼见他食完一整碗,还说要给帝君送去呢。”

  那长妃起身掀开了琉璃珠帘,便看清了容貌。端庄,优雅,成熟,皆可用于她的身上。

  她扬了扬嘴角,不自觉的发笑:“自他轩辕二殿下出生以来,帝君便事事先着向阳宫,绝不在乎我和榆罔,我儿可是寿丘的大殿下啊!世人皆说他轩辕聪敏,怎么到了今日,竟也被我设计于此。当年他命大,我将这霍乱之疾带与他宫中,却没曾想半路跑出个医献将病体医好。算他命大,到了今日,我倒是看看,医献回了家乡,另有谁能够救你。”

  到了午时,轩辕二殿下中了毒的消息就传满了轩辕丘。

  “可真是天妒英才…听闻二殿下身患剧毒,医者们皆查不出是何毒。只是二殿下昏厥不醒,全身抽搐。怕是…”

  “你可别乱说…要是被帝君听了去…小心你的脑袋。咱们二殿下是有福之人,巫神预言他可是要收了九州天下的。怎会因中毒而死呢…”

  轩辕丘的宫婢侍卫皆讨论此时。此事满城皆知,沸沸扬扬。

  向阳宫中更是人满为患。医者,宫婢。围于床榻前不知所措,惴惴不安。姬妃在一旁哭哭啼啼…痛感儿子受了如此苦楚,心中愧疚难安。

  “少典帝君到。”

  听此传令,向阳宫众人皆跪。

  帝君少典来于榻前,遣散了宫婢众人。只留下了姬妃,贴身亲信,和一名医者谨。

  姬妃刚想开口,被帝君拦下。

  “今早,二殿下都吃了什么?”帝君问道。

  “回帝君,二殿下只食了一碗羊补汤,是凤仪殿主子送来的。”

  帝君缄默沉静少许,微微邹眉。

  “去。把任妃给我找来。”

  “是。”

  少顷。凤仪殿那位主子急急遽的赶来,像是体贴之态,其实暗怀鬼胎。

  “帝君万安。”

  “嗯。起来吧”

  “诶呀……真真是。昨儿个还好好的,今儿怎么就成了这样了,真是心疼人。妹妹你也别太惆怅了,二殿下他有上天福泽保佑,定不会有事的。”

  “先别说这些,可是你给轩辕送的羊肉汤。”

  任妃听此难免心虚,却也知轩辕丘并无人能在羊肉中查出眉目,便斗胆认可。

  “是啊。这不孟冬了,付托下面给榆罔和轩辕各送了一碗羊补汤,暖暖身子。”

  “你可真是个好主宫啊…”帝君咬牙切齿的将此话说了出来,抬头用尖锐的眼神看着任妃。

  “把工具拿上来”说罢便吩亲信端来一碗羊补汤。

  任妃一看,那羊补汤里有着玉绿色的笋,汤碗的纹路。也正是自己宫里的…便瞬间慌了神。

  “这…这怎么回事。这汤不是轩辕喝了吗?”说着便看了一眼昏厥在床榻之上的轩辕。

  “我还没问,你倒是先认可了。跪下!”

  “帝君…阿姒实在不知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帝君如今生气,在外人面前声讨臣妾…”任妃演的一出梨花带雨,委屈写在脸上。

  “你不知做错了什么?你可知这羊肉竹笋在一起吃会丧了命?我知你生于江南府,幼时于那里长大。对于笋与羊肉并食致命的事你不会不了解吧?”

  “臣妾没做过…可是既然二殿下没食这碗羊补汤…又为何晕厥中毒?”

  帝君亲信答道:“回长妃娘娘,二殿下未食用这碗羊补汤,您做的那份被二殿下送与帝君了。”

  “帝君……二殿下图谋不轨,竟想谋杀亲父。还装病欺君!帝君可千万不能饶恕了他啊。”

  “你若不知这羊补汤有毒,又为何说我欺君谋杀父帝啊?”

  轩辕从床榻起身。精神颇佳,神清气爽,并无病态。

  “你…你这个骗子。竟敢戏弄我,骗我你喝了羊补汤。然后又告诉帝君…”

  “够了!你这些年,又是霍乱之疾…又是羊补汤之毒。一次又一次的陷害轩辕,你以为我不知吗?只是从前事小没生出差错,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而已,可如今倒好,你是希望我这轩辕山河后继无人吗?”

  “帝君!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自他轩辕出生,您眼中就再没有我们母子俩。榆罔长了他十岁有余,却久久不被看重。这轩辕才不外十五,心机就如此之重!我儿性情耿直,你却不喜爱…您这是偏向,是不公正!”

  此时的任妃看着,歇斯底里,身份就从了一个雍容华贵的主宫娘娘,酿成了一个为自己儿子打行侠仗义的平常母亲,对轩辕的嫉妒和恼怒全都放之于表。

  听到这儿,姬妃算是明白了些什么。自己坦坦荡荡与长姐这么多年,却被自己的亲长姐陷害了自己的儿子那么多次…竟无从察觉!但她,始终不愿意像市井妇人那般去拽她的衣领,再给她一巴掌向她讨问一番。只是觉得心酸,声泪俱下,一副冷漠之态面对。

  “够了!有你这样心狠手辣的母妃,你教儿子又好到哪里去?你可知医献为何回了家乡?就是你那宝物儿子,企图侮辱人家,才逼的她畏惧辞了医官回了家乡。”

  “区区一医奴!我儿是轩辕丘大殿下,世人赞美他为火神!身份尊贵!她又有何不愿意?贱婢而已……您又怎能重责他?”此时的任妃已经完全哭花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眼睛红肿…面态凄惨。

  “真是不知悔改!来人,从今日起,任妃不德,不配为主宫。于儿贬于姜水,静静思过,没有旨意,不得奉京!”

  那人挺此,一身摊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绝望的被宫卫脱了出去。

  帝君了完了这儿的事,便也离开了。

  “母妃…”

  轩辕只见姬妃一脸漠然,面中挂泪。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害你。她可是我的亲姐姐!我最亲近的人了…”

  “母妃…我知你心中惆怅,偏偏是她陷害我多年,我看在她是您亲姐姐的份上并无追究,但是事到如今,儿子忍无可忍,出此下计,驱他们出京,还请母妃不要怪罪。”

  “傻孩子…你没事就好,是我愚钝,又怎么能怪你…那这羊补汤…”

  “这是我借她陷害我之手,设计好的一出戏而已”。

  事情是这样的…

  “二殿下,二殿下,您就宽恕奴婢一次吧!奴婢也是听信了凤仪殿那位主子的话,她说已到孟冬之月,天气渐凉,怕您感了风寒,才命奴婢送来这碗羊补汤。可我确不知这羊补汤里竟有您吃不得的工具啊!”

  轩辕二殿下发现羊补汤的异样,于是问之宫婢。

  “吃不得?呵,这可不是吃不得,是吃了丧命!”

  那宫婢听此大惊失色,看起来并不像知晓这羊补汤要人命的样子。

  只好尽力辩解,跪之又跪,在向阳殿的地板上磕了几个响亮亮的头。

  “二殿下,自你出生孩提之时到如今的舞武之年,无一人不夸赞您宽厚仁慈。我实在不知这羊补汤有异,更不想害了二殿下的性命,奴婢自知愚钝,未曾想有人想假借奴婢之手,害了二殿下的性命,但此汤,还请殿下说之一二,以免日后差错。”

  “你倒是机敏,知道我有这仁厚的名声,便想让我赦免了你,还谈及日后伺候。不外有一点你猜的对,本殿下从不会冤枉了无辜的人,关于这补汤,你认真想知道?”

  那宫婢点了颔首,听殿下所言,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十三那年,追随父帝去我中原野猎。我猎了一头鹿,一头羊,一只兔子。可那兔子太小,我便放生了,鹿肉想等回了宫剥了鹿皮献给母妃;于是,我与父帝便食了羊肉。”

  “当地黎民热情,特意送来了腌制的脆笋。我烤好羊肉,便想着让手下将领回赠给黎民,没想到这一赠,竟险些闹出人命。有个小孩,每日饭食皆有脆笋,就着送来的羊肉,吃中了毒,他母亲来见父帝,说是我把他家孩童害死了。”

  “虽那妇人言语上有大不敬,我却顾及生命,让女医献去诊治,她妙手仁心,竟也诊治好了;可我却知晓,若非她在,怕是世上再无能挽回孩童性命之人了。我怕是要愧疚一生。”

  “所以……羊肉与笋不能同食?”

  “对!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时机,你若办成,我便不处罚于你。”

  “愿为二殿下效劳。”

  于是向阳宫便演出了这样一场闹剧。

  “所以是故意派宫婢将此时散播出去的?让她以为你中了毒吗?”

  “是!我付托厨子又做了一碗正常的羊补汤,知道他们会派人过来检察,便把那正常的羊补汤食的一干二净,而有毒的那碗则送去了父帝的寿丘宫,我知父帝看之便能发现眉目,宫中我中毒之事又传的沸沸扬扬便笃定父帝会来看之一二。借她自己的手,将她自己送去了姜水。”

  “原来如此…”

  只见那姬妃听完缄默沉静许久,应是彷徨在被亲姐姐的叛逆中反映不外来。轩辕见她不适送回了宫中。

  就这样,上古2732年。

  任妃与大殿下榆罔被驱于姜水;赐姜姓,为姜榆罔也。

  中原寿丘的二殿下姬轩辕,十五岁无所不通,世人皆崇。听闻民间推测,帝君少典,将传向阳宫二殿下轩辕九州中原之位。

九尾东风

腹黑心机又甜宠女二的男二轩辕,被我整整写了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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