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在卢延巡的府邸当中,一间不大的住房内,只见暗组统领卢屏一小我私家喝着酒,嘴角一直带着笑容,似乎相当的开心。
当阵阵脚步声响起后,卢屏徐徐放下了酒杯,房门被直接推了开来,微风荡入,吹动屋内了的火烛,一名带着铁面具,腰悬佩剑的高峻男子,领着数名护卫泛起在了眼前,男子的目光冷的吓人,让人不寒而栗。
卢屏望了一眼后,笑道:“卢坟兄,你果真来了”
面具男轻轻摇了摇头,道:“卢屏,令郎对你很失望,你应该清楚,坟组的意义何在”
“自然,暗魅二组对外,坟组对内,看来今晚就是我卢屏的死期了”卢屏平静的说道。
“你和血姬所作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令郎的底线”卢坟冷声道。
“哈哈”卢屏苍凉笑后,高声道:“我卢屏就是为令郎而生的,如今令郎终于真正的腾飞了,你看到了吧!卢坟兄,不到两天时间,令郎就斩黎求,平百胜,为节帅,掌雄师,这足见我没有看错,令郎乃是真正的雄主,他就是被这份所谓的亲情限制了,如今终于龙飞了”
卢坟稍稍缄默沉静后,叹息道:“那你可知令郎是不会谢谢你的”
“我知道,但卢屏能为令郎打开大门,已然今生无憾,卢坟兄,你我是最早追随令郎的,若未来令郎成就真正的辉煌大业,请务必来坟前相告”卢屏站了起来。
“好,很好”卢坟右手握在了剑柄之上,微微轻吟事后,明亮的长剑被一寸寸的拔了出来。
卢屏看后,徐徐闭上了双目,期待着死亡的降临,从他下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抱着必死之决心了。
卢坟注视着卢屏,许久后,突然铿的一声,卢屏意外的睁开了眼,只见卢坟的剑已经再次回鞘了。
“卢坟兄”卢屏不解道。
“你们都进来吧!”卢坟这时对着外面喊道。
着急的脚步声后,只见当日宅院内的暗组工具南北四使纷纷激动的走了进来,喊道:“统领”
“这”卢屏一愣。
“大帅有令,卢屏以下满上,胆大包天,原应处以死罪,然念在卢屏三年追随,忠心可表,视死如归,着杖则五十,免去卢屏暗组统领之职,发往岭南,开创暗组分部,若未来能为赣南雄师入主岭南立下劳绩,则功过相抵,若毫无建树,两罪并罚”卢坟高声宣布道。
卢屏一颤,眼中马上泛起了泪花,一把跪隧道:“卢屏谢令郎隆恩”
“暗组目前的人员,你可以随意调取,但不能凌驾十人,由何人继任下一代统领,你也可举荐”卢坟的语气稍稍柔和一些
“谢令郎”卢屏满心感动道,丛卢坟的话中,他很清楚,令郎虽然恼怒的将他的权利剥夺了,但其实依旧给他留着时机。
卢坟上前一步,亲自将卢屏搀扶了起来,认真道:“卢屏兄,我敬佩你,你才是我们这批人中,真正一心一意为大帅的,不外有一不行有二,若在出这样的事情,兄这把坟剑就真的收不回了”
“卢坟兄,我卢屏你还不了解吗?就算死,也不会伤害令郎,这一次实在是逼得没措施了”卢屏无奈道。
“都已往了,令郎英明,对错自在心中,那岭南不是赣南了,到了那里,令郎也许不能再给你呵护,你千万小心,别”卢坟稍稍犹豫后,附耳低声道:“别来不及享受这份丛龙第一功”
卢屏面色一动,坚定道:“多谢卢坟兄,请转告令郎,卢屏定然在岭南的首府,期待令郎的降临”
“好”
卢坟离去之后,卢屏望着松了一口气工具南北四使,仔细看了一眼后,望着一名身材精装,长相稳重的男子道:“姜彬,我离去之后,就由你担任暗组统领,南使由蒋明继任,你要记着,暗组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消灭一切企图对令郎倒霉的人和事情”
姜彬一愣后,道:“是”
“对了,福源酒楼又发信了,此事你也知道,绝不能拖了,明天就上禀令郎”卢屏命令道。
“是”
“别是了,如今我只是一个无权之人,等到了岭南,我会派人联系”卢屏苦笑道。
“是”四人再次习惯的应道。
卢屏一愣,随即又感动,又无奈道。
。。。。
另外一边,在刺史府内的一间偏房,卢勇亲自带人守在外面。
屋内,只听啪的一脆响,卢延巡一把掌将跪着的血姬抽到了地上,脸色冷漠的吓人。
血姬捂着脸蛋,轻轻的咬着嘴唇,哀怨的看着卢延巡,“奴家又没有动手,是卢延昌自己命薄”
“把你魅组统领的职位让出来,去府里面做个四等婢女,洗衣做饭,端茶倒水,为期半年,你若再敢捣乱,自己去找跟白绫吊死吧!”卢延巡说完之后,便直接离去了。
血姬听到这话,突然微微一笑,转头一脸幸福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的”
卢延巡稍稍一顿后,冷声道:“若再有下一次,我必杀你”
很快,卢屏的事情卢延巡也知道了,灵堂当中,卢延巡将下人全部挥去,独自一人跪在棺木前,烧着纸钱。
“对不起,年老,为了卢家未来的宁静和大业,弟没有杀他们,其实说来,真正的凶手是弟啊!”说到这里,卢延巡落泪了起来。
“弟内心的野心,熏染了他们,当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弟虽然很伤心,但确又满意,又感受浓浓的期待,金戈铁马,纵横沙场,开疆扩土,成真正的王霸之业,弟深深的愧对年老”
卢延巡低下了头,男儿浩气,在这样的乱世当中,有点本事的谁不想干一番大事业,而他更是穿越者,身怀金手指,他的内心早已有些控制不住,他对权利,职位的欲望与日俱增,他希望成为至高一人,他希望万民臣服,他希望脚下有华美山河。
而要实现这些,他必须要上位。
而这个上位,是血腥,是残酷的,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登位尽尸骸。
他气卢屏,血姬,但确又为有这样的部下而欣慰。
自责了许久后,卢延巡抬头望着棺木,含泪喃语到:“年老,你放心,弟一定会善待嫂子,培养两位侄儿,若另有来世,希望弟能成为年老下面,一个真正无忧无虑,潇洒自在的富家令郎”
说完之后,卢延巡再次重重的三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