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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歌

第六十五章 非敌非友

夜深歌 昨日伤风 2032 2019-03-12 22:01:31

  张梦怡得知自己的孩子两个孩子皆是皇后所害,发狂似的要找她算账,但明帝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福临殿把手森严,她无奈只得气冲冲的去找落魄的蓝妃撒气。

  蓝妃被囚禁在原来的寝宫,张梦依掉臂皇命,命人踹开了向阳馆的大门,她带着心腹在偌大但空荡荡的殿内寻找着对头的影子,最后发现蓝妃独自一人神色淡然的靠在内阁的床榻之上。

  “贱人,竟敢与我作对,侵犯我的孩儿。”张梦依冲进内阁,一把拉起了蓝妃,抬手直径就是一个耳光,谁料被反扼住了手腕。

  “不是我做的。”蓝妃单手用力推开了她,横眉冷对,仅仅就一句分辨,此外懒得与她多讲。

  “你!即便你不是主谋,那你也是帮凶!来人,给本宫打!”

  一声令下,几个的内监拿着皮鞭,鱼贯而入。

  嗖的一声,鞭子展开,眼看就要肆无忌惮的落在蓝妃身上。

  谁料,她竟然双手稳稳的接住鞭舌,一脸萧杀之气,一张一弛,几个内监悉数倒地。

  “你竟然会武功?”

  想到素来爱装柔弱邀宠的蓝妃隐藏如此之深,张梦依大惊失色,接着紧张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见她如今后知后觉,蓝妃轻蔑一笑,又淡淡回应:“重要的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们都下去!”

  张梦怡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生疑,心虚之下屏退了身边所有的心腹,等他们全部退出殿外,关好殿门之后,她才直指着眼前这个明明很熟悉但又陌生的女人继续问道:“你什么意思?难到……你也是他的人?”

  蓝妃不置可否,张梦怡心中汹涌起伏,双手哆嗦,但更多的是恍然顿悟后的失落及绝望,呢喃道:“怎么会,你竟一ㄇ他的人,他照旧不相信我?!为什么?”

  “若不是你忘记了自己的天职,今日也不会冲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看来主上忧虑的没有错。”

  蓝妃虽然没有直接认可,但话里话外都足够让张梦依明白,她与她一样,都是启帧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你乱说!我没有叛逆他。”张梦依矢口否认,但眼神躲闪,双手哆嗦。

  蓝妃哼了一声,没有多言,讥笑着张梦依的口是心非。

  “那你与我又有何区别,还不是一样为自己机关算计、争宠夺爱。”张梦依不满蓝妃的讥笑,推己及人,反驳道。

  “我与你差异,我进宫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可笑的子女情长。”蓝妃笑她的痴傻,同她说了实话。

  “报仇?”张梦依不解。

  “我姐姐是敬妃的近身女官,敬妃病逝那年,我姐姐正好二十七岁,凭据老例再过一年便可出宫回家,谁料当年却被恩赦提前出宫,呵呵,可这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我姐姐刚前脚踏进家门,皇后那个毒妇就命黑衣人突入,将我家十余口全部灭口,若当日不是我因贪吃跑到邻居家才躲过一劫,要否则我们全家便真的是死的不明不白。”

  蓝妃回忆往昔,眼神飘渺:“之后八年,我流离失所,被卖入梨园,唱戏谋生,受尽欺凌,再之后有幸得人相救,教我武功自保,还告诉我当年事情的真相并送我进宫搜罗皇后的罪证。”

  “是他救的你?”

  张梦依很在意这一点。当年,秦王在彤城第一次遇见她,并追随她好些天,他们才相识相知,那个男人对她是花了许多心思的,所以她才肯为了他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

  这些年来,秦王待她的特别是她心中全部的念想,倘若连这一点都是她的妄念,那她所有的支付就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竟然在意的是这个?呵。”

  蓝妃难以置信的笑了笑,她看着张梦依庞大的神情,坦言道:“自然不是他救的我,我也是在西戎来犯之后,南溪郡主进宫找到我,才知道他才是我的主上。”

  “南溪郡主?”张梦依默念道,回忆之前种种迹象,脸上满是失落,“他终究照旧信不外我。”

  “我很好奇,你既恋慕于他,又为何心生二念?”同样作为女人,蓝妃能够体谅她现在的心情,可她不明白张梦依的叛逆。

  “自我入了这宫门开始,便知道这辈子再无可能与他并肩而立了。”事已至此,张梦依不得不认可自己一直否认的事实,但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仍是美艳感人。

  “所以你才强行用药有孕?”

  蓝妃似乎明白了在张梦依二次有孕之后,南溪郡主进宫来代主上命她主动为皇后所用并倾尽全力分得明帝痛爱之时,为什么再三嘱咐和警告她切不行用擅用禁药秋实丸有孕邀宠。

  如此说来,年纪大了又有隐疾在身明帝两次老来得子都是怀在张梦依的肚子里,确实是她用了很是手段,才引得秦王的怀疑。

  “我不外是为自己多做计划,即即是错了,那孩子也是无辜的。”张梦依想起自己两个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是自己不想要,一个是想要确保不住,不禁潸然泪下。

  “秋果丸本就是铤而走险的方子,伤及母子基础不说,即即是顺利诞下孩儿,能不能养过及笄之年都不确定,说到底你不外是为了自己而已。”

  蓝妃虽然不喜贵妃的骄纵性格,但如今贪痴成梦的下场,也是可怜可叹。

  “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用不着你说三道四!”被人当下戳穿,张梦依又恨又气,“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你告诉我!”

  “是皇后命我在前线战报传宫当日放的纸鸢,目的是为了引你出宫,同时在你出行的车碾上做了手脚。御岭祈福,我也只知道我的珠钗完好无损,至于你为什么踩上取自我发簪上的东珠而摔下台阶的,我并不清楚。”

  “你敢立誓么?”

  凭据拂香的供述,皇后也是原本计划命人在回程的车碾上动手脚,但厥后因她自己跌落台阶,原定计划便不了了之。而蓝妃的话正好与之对应,让张梦依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忍不住这样质问她。

  “没这个须要,信不信由你,你的孩子还未出世便被期许储君之位,成为众矢之的,几多双眼睛盯着,即便不是皇后动手,也会有别人,注定不能安然降世。”

  蓝妃说的中肯又现实,张梦依缄默沉静不语,忏悔不已。

  她应当早一点参透这个原理,只不外欲望冲昏了她的理智,蒙蔽了她的双眼。在这样一个嗜血的皇城里,她没有丝毫基本,单凭几年的荣宠便妄想可以占有一席之地,说到底是自己的愚蠢让两个孩子白白断送了性命。

  “住口!你照旧好好想自己的下场吧。”即便如此,张梦依嘴上仍不平软,扔下这句话便愤然抽袖而去。

  蓝妃望着张梦依的粉色裙摆消失在她黯然失色的向阳馆时,喃喃自语道:“姐姐,她还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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