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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怎奈花影稀

第十七章 受伤和受罚

东风怎奈花影稀 一支卿歌 2794 2022-07-05 23:16:53

  周广煜见它离两人很近,情急之下喊道:“不白,平静!”那马似乎听懂了周广煜的话,又像是知道自己的主人受了伤,它急躁的前蹄刨着地,在原地打着转,终究是没有误伤任何人。

  是的。顾西影这匹特殊的白马,叫做不白。

  周广煜还记得之前问顾西影这匹马名字的时候,顾西影说道,白马总是叫霜啊雪的,加一点黑就喜欢起个踏尘、归路的不俗名字。我这匹马有五个地方是黑的,叫不白才正正好合适。

  这时,周广铭与周倾也到了跟前,周广铭跳下马来有些踉跄,率先开了口:“七哥,阿西这是怎么了?”

  周倾也吓了一大跳,他与周广铭在后头正在悠闲的外交,想着顾西影与周广煜关系好,也愿意听周广煜的话,便想着自己应个卯就算是为三皇叔尽了心了,开解劝慰的事照旧交给七皇叔好了。

  没想到刚出了营帐那一块,就听得周广煜的声音传来,两人赶忙去追,奈何马没有那两位的好,赶得再急却也差了好大一截,停马牵绳时,看到的却是周广煜一脸焦急,顾西影昏厥不醒。

  周广煜强放心神,稍稍检查了一下顾西影的头,似乎没有外伤。

  “小九,你去将随行太医都叫过来,就说敏和郡主惊了马摔了下来,现在还不知道伤在哪里,我们不通医术,不敢挪动。阿倾你去把这件事告诉三哥,请他速速给宫里和英国公府传信。你俩快去。”

  周广煜冷静声音付托他俩,话音刚落又像是想起什么,喊了周倾一声。“阿倾你记着,敏和身份非同小可,你一定要立刻找到三哥同他说。明白了么。”

  周广煜见周倾神色愈发凝重的点了头,心下稍定。又让他俩把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

  二月里,天气虽然转暖,可地上依旧冷硬,林子里潮气冷气更是深重,就算是没有什么伤,顾西影一个女孩子,在这酷寒的林地里躺上一时半会都市病的。

  周广煜把那两条斗篷铺在地上,又把顾西影自己的斗篷帽子扣上,小心翼翼的将顾西影挪到他临时铺的毛褥子上,再解下了自己那白貂毛里子洒金各处缂丝面儿的大斗篷裹在了顾西影身上。

  周广煜看着被自己裹得看起来不那么冷的顾西影,小小的脸一丝生气没有,又搓搓手。

  要是出门的时候拿个手炉就好了。周广煜突然想。

  太医们一路小跑,约摸半个时辰就到了,还好他们没有走多远,就算是太医脚程没有骑马快,紧赶慢赶,也不算迟。更况且太阳西沉,侍卫们还带来了被褥和暖炉。

  太医们先是给顾西影诊治一番,又对赶来的郑王夸奖了一番周广煜,言道:“还好七皇子当机立断,用几条斗篷护住了敏和郡主,才致使敏和郡主昏厥中没有直接接触地面冷气。否则于郡主是大大的不妥啊。”

  郑王周广炤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命顾家追随前来的侍卫和仆妇想措施将顾西影送回英国公府时,一队人马踏着林间斑驳的日光,利剑一样泛起在了郑王的视线里。

  勒绳停马,翻身请安,来人的行动行云流水又一气呵成,郑王却是头都大了。

  且听来人说道:“末将昭武校尉,英国公府侍卫长顾幕川参见诸位王爷,末将奉国公爷之命特来接郡主回府,近前方下马,失礼之处,还望郑王殿下海涵。”

  “顾校尉起来吧。郡主意外受伤,贵府担忧本王感同身受,不知国公爷如何知晓?”郑王一摆手,示意这一行人起身。

  “国公爷今日在宫中陪陛下下棋,特命末将带回郡主即可。王爷放心,既是意外,国公府不会追究。还望郑王允准末将将诸位随行太医一道带回。”顾幕川似乎没有听明白郑王的问题,只体现了如果真是意外国公府不会追究,若不是意外,那可就真的是欠好说了。

  郑王体现没有异议,让众位太医追随顾家人回了国公府。随后便又有宫中诏命传来,一行众人被带回宫中问责。

  几位皇子中,郑王看管不力出了意外,被罚最重,为顾西影跪经祈福。众位皇子罚抄书一卷。当天跟去的禁军侍卫们,也统统降了两级,罚去巡视皇城去了。若不是七皇子讲的顾西影坠马过于突然,恐怕也不会这么轻轻放过。

  崇正伯府的四郎君更是被寻了个由头,宫里头降下训斥,禁足三个月。

  皇子们受罚,是当着英国公一人的面罚的,外人并不知晓。只是因起了口角敏和郡主发生意外让伯府家的四郎禁足三个月这个消息,让去了围猎的勋贵王公们也是再一次认清了英国公府在圣上心中超然的职位。

  虽然对外说的是惊马和受了风寒,可周广煜照旧没有明白顾西影其时马上那离奇的神色和坠马前口中嗫嚅的话。

  周广煜一直想找个时机问问顾西影。谁知顾西影这一昏厥就是快要两个月。

  周广煜想着顾西影坠马的经过。没有看到身后的顾西影微微挪了挪步子,扯了扯周广铭的衣袖。

  “阿铭。阿铭。”周广铭感受到顾西影的靠近,瞥了一眼兀自规则往前走的周广煜,慢下脚步,询问顾西影什么事。

  周广铭圆圆的脸上生动的疑惑让顾西影觉得有趣。她开口说的话叫不自觉的沾染上了兴奋的情绪:“你认真抄书的时候没想着来我们贵寓找我算账?”

  周广铭听到这个问话缄默沉静了一下子,动了动鼻子又压低了声音:“那什么,起初吧,你坠马的时候只有七哥在你身边,我和周倾已往就看到你昏厥不醒了,还挺张皇的。着急遽慌的叫了三哥报给了父皇,可是随行的太医诊了之后说你摔下来那一下冲撞的厉害,但是林子里有一层不算薄的草皮,再加上二月里衣衫也不少,你那斗篷是上好的白貂毛皮,所以也不算严重。

  预计着你昏个小半日最多两日也就能醒了。而且七哥机智,当下没有乱挪动你,还把自己的斗篷脱下来给你御寒,我们其时...在宫里的时候都没觉得十分严重,担忧也就那么一下下。所以我抄书的时候另有些怨言。”跪在宫里的跪字在照旧半大孩子的周广铭口中打了个转,含糊已往了。

  周广铭本就是个机敏的孩子,他素日里也是隐约觉得顾西影心系周广煜的,便把那给她御寒的斗篷全都算成了周广煜一小我私家的劳绩。

  “我其时还偷偷说,与其让我们抄书,不如让我和七哥去国公府看看你。结果你一直也没醒,太医是一天天的往你们贵寓来,可就是不见你好转。我们都很担忧,可是国公府闭门谢客,也见不着你,召了太医来问又说一堆听不明白的话,求了母后给你赏药,母后说也就只能尽尽心,什么好药你们贵寓会没有呢。”

  周广铭学着其时田皇后的模样叹气,顾西影觉得可笑却又有些温暖。

  “那我也应当谢谢你了。原来也不是你的过失,我要是无端被罚抄书我也会诉苦两句的。其时阿煜也这么着急?”顾西影一副我理解你的心情,点了下头。

  “那是自然了,七哥急的不得了。你是不知道,你刚摔晕已往的时候,七哥扶着你,脸都白了。付托我和周倾去寻三皇兄和太医的时候,声音都变了。他还觉得自己挺镇定呢。

  厥后在宫里也是。我说罚我们抄书能做什么用,现在静心也晚了。结果七哥不仅训斥了我,还恭顺重敬抄完了书,夜里还冲着月光立誓,说希望你像太医说的那样明天一早就能醒来。许了什么我倒是没有听清,横竖郑重其事的,是真的担忧你。

  这照旧我偷偷去七哥寝殿里的时候看到的,你可别跟七哥说漏了嘴啊。他最好面子,会抽我的。”周广铭说的神秘兮兮的,一副我俩可是好朋友你不能出卖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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