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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怎奈花影稀

第四章 入宫报信

东风怎奈花影稀 一支卿歌 3414 2022-06-24 05:03:40

  顾西影身份尊贵又受天家恩宠,平日里随着国公爷收支内廷,又爱满宫疯跑,险些算是一半宫中一半府中这样长大的。

  晚晴与沫雨本就是顾西影身边两个最体面的贴身侍女。晚晴聪慧生动又胆大,最得顾西影的心意,沫雨温婉细心遇事沉稳,又比顾西影大三岁,很是靠得住。因着晚晴年岁小,顾西影平日里多带着沫雨在外走动,因着见多识广,沫雨行事很有一番各人风范。可顾西影也不舍得将晚晴一天到晚的拘在院子里,所以只要是在国公府中,顾西影到哪里也都市带着晚晴。又因为是家生子,与各个院子里的仆妇都熟络得很。两人一内一外,也算是相得益彰。

  顾西影喜欢晚晴现在这生动娇俏的样子,又听她说到四位皇子要来造访,不由得疑惑地看了王嬷嬷一眼,“眼下来访?”

  王嬷嬷跟晚晴一道去的雁栖院,自然也是知道这个消息的,却也不明白其中缘故。轻声到:“要不,老奴去夫人那探询探询?”

  顾西影听闻摆了摆手,“我就是好奇得紧,这不年不节地,缘何这般兴师动众。若您去探询到显得我煞有其事似的。我这头刚醒,身边的嬷嬷就去正院探询隔天的访客,母亲知道了又当我是闲不住,不敬服自己,传出去也显得我屋里没规则。”

  顾西影顿了顿,又付托道,“沫雨,你去雁栖院走一趟,问问太医什么时候到,我想让我院里的小厨房给我蒸一碗萝卜糕,可太医看诊时也没说醒了要不要忌口,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王嬷嬷拿禁绝,让你禀了母亲好拿个主意,照旧说肯定要等太医来了再问太医。”

  沫雨了然,应诺而去。

  这一边国公夫人确实在与秦嬷嬷拟隔日的宴客票据。四位皇子要来府里造访,这宴席小了不行大了更不行。

  英国公府本就是扶摇直上的职位,先太子走后跟哪位成年的皇子都处的淡淡的,平日里更是除了大节之外鲜少排宴。更别说由三皇子府送来的拜帖名为请教实下里却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蹊跷了。

  四位皇子配合登门,不由内廷出头,也该是开了府的皇子各家一张,如今却独独只有三皇子出头,纵然是为了西疆战事请教,这西疆战事历来由陛下亲征,郑王既不为主也不为帅,这又拿得哪门子主意。

  萧夫人不敢细思,却又不得不多一分思量。正当思绪翻涌之际,却听得门外有听岚院的来禀报说郡主醒了。

  萧夫人倏的一下站起来,一边差秦嬷嬷赶忙着人去通知国公爷,一边急遽出了门。刚到门口就看到沫雨恭顺重敬的站在那里,对自己说:“启禀夫人,郡主醒了想吃些萝卜糕呢。”

  萧夫人心情骤然一松。女儿醒来晓得要工具,想来精神也是不错。

  国公夫人这头得了顾西影已经醒来的信,前往宫中报信的人却依旧在宫门口焦急的期待。

  出府报信的并不是一般的管事,而是英国公府在册的校尉。军人坚贞的身姿也无法掩饰心中的喜悦与焦灼。

  哪怕要传的信息只有四个字:“郡主醒了”。对于英国公府来说也是天大的消息。

  这位年轻的校尉眼见着监门军士快步走过宫道,走过廊桥,身影消失在重楼掩映中,一点点往宫苑深处走去。一颗心竟也徐徐镇定下来。

  他谦逊的婉拒了守门的军卫主座邀请自己进班房休息期待的美意,如同来时一般站在宫门口。

  “什么人敢在宫门口停留。荆王殿下出宫,还不速速退下。”一声呵叱传来,引得一众人纷纷侧目。车内的荆王也撩帘下车,还未来得及轻声制止自己的车夫不得无礼,就见那站立的校尉并没有急急回避,只是静静地牵马往边上挪动了一下。

  只这一步,不行谓不敬重,却又有着赤裸裸的无视。

  荆王周广栎眼高于顶自负得很,最受不了的就是他人的无视。他收起原本脸上宽宏的笑容,一步步的向宫门旁的那人走去。

  能在宫门口等消息的,无非是官宦家的管事下人,还没人敢碰荆王的晦气。

  “宫门重地,无事不行驻足,你是哪家的家仆,如此不懂规则。”荆王缄口不提兵士军官,只是一口一个家仆,言语上便不把此人放在眼里。

  有机敏的军士察觉到气氛的冷凝,想要上前打些圆场:“启禀荆王殿下,此人是...”没等说完,荆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军士低下头颅,一时间有些踟蹰是否要继续解这个围,气氛稍稍有些冷凝,就听那被询问的男子轻声的回覆“末将仁勇校尉郑增,见过荆王殿下。”

  只报军衔不报来历,只谈见过不提参见。

  有意思。

  周广栎危险地眯起眼睛,觑着这位年轻的校尉,却不见他有任何的回避和惧怕,正想举事,只听得一旁的马微微的打了个响鼻,发出“突突”声。

  这马,是西北军马内训而来!

  周广栎虽不受重视,却也是多年行军,断断不会认错,整个大齐能用这马做府内配备的人家...

  这人,只怕是顾家的人。

  周广栎细细审察起这个年轻人。见他依旧面色平静,不禁叹息不愧是英国公府,连一个卫队通传都能有这般处事。

  “郑校尉,此时国公爷正与陛下在御书房下棋,岂论你有什么要紧事只怕都通传不进去,且有得等。与其站在这里,不如去班房休息片刻。再路过什么人,可没有本王如此好说话。”周广栎意有所指的说道,与其与刚刚的轻蔑却是大有差异。

  “多谢荆王殿下教诲。”郑增虚心受教,岿然不动。

  周广栎也懒得管他,转身上车,向府邸驶去。马车刚刚行进,他却觉得差池,又急急的改道去了郑王府。

  宫门口的小插曲无人在意,却说传话的侍卫走过宫道廊桥正急急的往内宫那道门走去,便撞上了人。

  此人身着荷茎梧桐色锦袍,袍边袖口绣着朵朵龙牙,腰间金鹿飞廉的禁步不停摇曳,显示着主人原本便有些的行色急遽。他急急的停下,面上虽不见愠怒却也没有往常的和善,稍显轻稚的脸上剑眉星目,微微蹙起。

  “你是何人,如此无礼!”此人身旁的随侍见主人面色不虞,连忙呵叱一声,甚是威严。

  传话的小卫不禁冷汗连连。

一支卿歌

0728,1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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