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姐姐一句劝,现在立刻杀了月流萤,我保你日后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呸!”
明心一口唾沫吐在文倩脸上。
“小姐对你掏心掏肺,你居然叛逆她,叛徒!”
明心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
虽然她来王府的时间不长,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原理,文倩叛主的行为让她十分不齿。
立即,明心挥刀刺穿了文倩的右手臂。
“力道太轻,要领差池,我来教你。”
月流萤握着明心的手。
“这种不痛不痒的皮肉伤基础不能给人造成致命伤害。”
“看好了,应该这么做——”
月流萤一刀刺入文倩丹田,她高声惨叫,就地晕厥已往。
“既然注定是敌人,就不要留给对方任何反扑抨击的时机,记着了吗?”
“记着了!小姐好厉害!”
小丫头眼睛发亮,一脸崇敬。
月流萤让明心打来井水,泼在文倩身上。
酷寒砭骨的水让文倩一惊,立刻清醒过来。
此时,文倩看月流萤的眼神又惧又怕,还带着浓浓的恨意。
月流萤待她十分亲近,从小就培养文倩习武,还帮她挣脱贱籍。
现在武功被废,一朝被打回原形,叫文倩心里如何不恨!
“文倩,我能助你腾飞,也能把你踩在脚底。”
文倩眼里的恨意,让月流萤心寒。
若没有原主的苦心栽培,文倩怎么会有今天?
如今她恩将仇报,叛逆主人,还不知悔改,真是罪不行赦。
月流萤不外是把原主赐予文倩的一切收回,这一点儿都不外分。
“说吧,到底是谁要找我麻烦,是谁想让我死在外面?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手头没有银针,月流萤叫明心找来一包绣花针。
“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挖了你的眼睛喂狗!”
“我要是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听了月流萤的恐吓,文倩抖了抖。
“不会。”
月流萤微微一笑。
少女唇边的笑意像绽放的鲜花,层层叠叠,明媚无比。
“不外,我可以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知道月流萤杀意已决,文倩决定咬牙不说。
她坚信只要等下去,那人一定会救自己。
到时候她要把月流萤大卸八块泄愤!
见文倩有意要拖延时间,月流萤指尖夹着绣花针“啪啪啪”拍进她身体里。
“这是鬼门针,中针者如同进了鬼门关一般。”
“随着周身血脉流动,这七根针会没入你的五脏六腑。”
“听说那滋味儿很美,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有人能在鬼门针下熬过一个时辰,既然你嘴这么硬,要不试试看?”
月流萤话音刚落,豆大的汗珠充满文倩的额头。
她五官扭曲,身体蜷缩成一团,全身大汗淋漓,没一会儿就湿透了衣服。
现在文倩终于认清了形势,忍不住开口求饶:
“小姐饶命……是林家,林家大令郎!”
“大令郎说,只要你死了,战王府就后继无人。”
“按律法,大令郎是王爷的亲侄子,他可以继续王爷的一切……”
大令郎?
林雨桐的哥哥林天宇?
月流萤挑眉。
恐怕搞鬼的除了林天宇,另有他背后的林家吧!
其实从血缘关系来说,林天宇和林雨桐是月流萤的堂兄堂姐。
他们的父亲林崇海是月崇楼同父异母的弟弟。
本是亲兄弟,却一个姓月,一个姓林。
说起来这里面另有一桩陈年丑闻。
多年前,月流萤的祖母月氏美意收养了挚友的遗孤金玉瓶。
因为金玉瓶温柔懂事,又和月崇楼年纪相仿,月氏爽性做主为他们订了婚。
月氏心善,哪知自己是引狼入室。
金玉瓶外貌灵巧,背地里却和月崇楼的父亲林旗勾通在一起,生生气死了月氏。
而林旗也是个极不要脸。
月氏去世不久,他就迎娶金玉瓶为继室。
母亲被气死,未婚妻酿成继母,叫月崇楼如何能忍,直接在婚宴上动起手来。
林旗怕丑闻传出去,爽性倒打一耙,以月崇楼妄图奸污继母为由开了祠堂。
他不光将月崇楼逐出了林氏宗族,还狠心地派杀手在路上截杀月崇楼。
最后月崇楼被杀手重伤,幸好遇到朱紫才保住性命。
之后月崇楼就改随母姓月,和林家彻底一刀两断。
而林崇海,就是林旗和金玉瓶生的儿子。
厥后月崇楼学成归来,在两军交战时救了霓羽国和皇上,被封为战王。
林旗闻讯带着一各人人千里迢迢来认亲,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皇上在知道林旗和月崇楼这对父子的恩怨后,封他为武义伯。
谐音“无义”,实则是嘲弄林旗为父不慈,为夫不仁,是个无情无义的工具。
没想到林旗不以为耻,还欢快奋兴接了爵位。
不外皇上封爵时就言明,武义伯只是空头爵位,不享受朝廷俸禄,也不能承袭。
这或许就是他们一直惦念战王府,想侵吞王府的原因。
这一家人还真是人至贱无敌!
“林家既然图谋战王府,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
月流萤问道。
“之前他们不敢,畏惧王爷会回来。”
“如今王爷生死不明,而您只要成年就能继续王府,大令郎才急了……”
文倩一说,月流萤懂了。
在霓羽国,贵族女子和男子一样享有平等的继续权。
月流萤是月崇楼唯一的血脉,王府的正当继续人,自然成了林家夺取战王府的绊脚石。
现在月崇楼失事,林家想要攻克王府,必须首先除去月流萤。
“那你为什么要叛逆我?”
月流萤问道,她想替原主求一个答案。
“大令郎说,等他继续王府当了战王,就立我为王妃。”
王妃?
月流萤冷笑。
林天宇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不外是拿空头支票哄着文倩,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服务而已。
“照你说的,一切都在林家计划中,战王府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你还偷工具做什么?”
月流萤拔下文倩头上的红宝石金尾凤钗。
这是她十二岁生日时皇上的赏赐。
“文倩,你可知偷窃御赐之物是死罪!”
月流萤虽然嘴角浅笑,眼神却酷寒砭骨。
文倩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月流萤。
她现在是怕极了,忙把林天宇供了出来。
“小姐饶命,都是大令郎让我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