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各地收猪
事情圆满解决，宋氏带着礼物上门谢谢。
“阿菀，这次多亏你了，要否则我们阿茵怕是就没生路了…”
她提着两斤肉，二十个鸡蛋，另有两尺布。周氏家现在不缺这些工具，但几多是个心意。
“宋姨，您客气了，我和茵姐是好朋友，她有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季菀笑着推脱道：“这些工具，您照旧拿回去吧，我们可万万收不得。我另有件事想托付您，您若不拿回去，我也欠美意思开口了。”
宋氏满脸喜色，“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季菀看看母亲，周氏点颔首，与宋氏说起自家准备在其他村里收猪的事儿。
宋氏惊奇，“你们家这是要做什么生意，要收那么多猪？”
“这不是卖了几天煎饼果子，许多人都想买火腿嘛，所以我就想多做一些。但我们家人手不够，还得在村里雇一些人资助。”
季菀说到这里，顿了顿，正色道：“煎饼果子我不计划卖了，昨天我就跟大伯娘说过了，会教她做煎饼果子。但煎饼果子一次性不能做太多，即便有炭火温着，也总归不够新鲜。所以我计划也教给你们家，等我们家的屋子盖好以后，就让赵年老和赵二哥去镇上卖煎饼果子。另有冯家，我也会教给他们做，我卖力提供火腿肠和麻辣酱。如何？”
火腿的方子她不会卖。做煎饼果子太延误时间，倒不如拿出来教给其他人，然后再购置自家的火腿。既节约了时间，也赚得了银钱，还能卖赵、冯两家人情。她还想雇冯家兄妹资助切肉、灌肠，互惠互利。
这么好的事，宋氏自是大喜，她激动得满脸通红，“阿菀，你真好，不仅帮我们阿茵挽回了颜面，还要把你们家赚钱的方子教给我，我真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周氏笑道：“宋姐，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这么客气。”
宋氏又是谢谢又是感动，“我这就回去和我们当家的说，让他明天就去其他村里问问。”
她说完照旧将拿来的肉和鸡蛋等放在桌上，急遽走了，季菀拦都拦不住。
“娘，明天北地的将士就要来收手套了，我想把最开始做的那两斤腊肠送给那位将军，也算是谢谢他对我们家的照顾。”
家里九成的经济掌握在季菀手里，她每天都让季平两兄弟买肉回来，连着做了好频频的腊肠。最开始那几斤，已经可以吃。昨晚她就煮了一斤腊肠，季容和季珩喜欢得不得了，连以前最喜欢吃的卤猪蹄和卤肥肠，都抛到了脑后。
周氏尝事后，也赞不停口。
“好。”
她现在彻底相信，女儿做的腊肠，一定能大卖。
“那我们明天把猪杀了。正好大伯娘他们家的猪要卖，爽性咱们就买过来，一起杀了，怎么样？”
女儿主意大，周氏宠溺的笑笑，“行，吃过午饭，我就去和你大伯娘说。”
“嗯。”
苗氏已经在盘算着把猪卖了，周氏问起，她自是乐意。
“你们家阿菀可真是能干，这才不到一个月，买卖就做得这么好了。”
周氏笑笑，“这也得亏阿平和阿城资助，否则阿菀即是做出再多新鲜吃食，也卖不出去。”
苗氏道：“自家兄妹，都是应该的。阿菀赚了钱，还不忘照顾我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你再怎么客气，我就更欠美意思了。”
“大嫂言重了。”周氏道：“我们家人手太少，一次性杀两头猪，还要劳烦大嫂资助。加上收猪的钱，二两银子，你看可行？”
苗氏一怔，尔后忙摆手，“要不了那么多，上次阿菀去登县卖了菜方子给了阿平和阿城二两银子，这头猪我可不能再收你的钱。”
“大嫂…”
“玉琼。”苗氏打断她，“我知道现在你们家不缺银钱，但我也不能白要你们的。我是个妇道人家，也没念过书，大原理我不懂。但有句话说得好，亲兄弟明算账。阿菀把葱油饼的方子教给我，让我们家多一笔不小的收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头猪，比起你们家的奇特秘方，基础算不得什么。”
苗氏向来通情达理，知恩图报，坚决不愿占周氏家的自制。
周氏只得道：“大嫂，你若是不收，我也不敢买你们家的猪了。”
苗氏无奈，“好，不外二两银子太多了，打个对半，一两银子。说定了啊，你若是再多给，我可真不兴奋了。”
“好，一两就一两。”
周氏想着到时候做了腊肉就给他们家二十斤。妯娌俩说定了，周氏便先把银子给了苗氏。
……
赵成要出去找活儿做，白昼基本不在家，晚上回来宋氏就将周氏家要收猪以及季菀要将煎饼果子的方子教给她的事告诉了赵成，赵成惊异，赵家兄妹也又惊又喜。
“阿菀这孩子，可真是实诚。”
赵成感伤了一句，“明天我就去隔邻村里问问。”
宋氏笑着点颔首，看向身边一直没说话的女儿，她眼神微黯，晚上睡觉的时候便对赵成说道：“阿茵的名声虽是保住了，但除了这样的事儿，她心里总归有疙瘩。明年阿茵就十四了，怎么着都得给她说亲。我想过了，就在村里寻个好人家，咱们住得近，以后她若是受了委屈，咱们也能帮衬些。”
她想起刘氏的小女儿，当初高调出嫁，结果在夫家过得并欠好，第一胎就难产，一尸两命。季小妹性子是有些骄横的，都落得那样的下场。女儿这柔善的性格，万一嫁到外村，被婆家的人欺负，怕是只能忍气吞声的份儿。
赵成沉吟一会儿，道：“季平那孩子倒是不错。而且他也十五了，明年肯定要说亲。”
季家分居了，周氏家条件最好，季海家其实也不算差，至少比起村里其他人，算不错了。主要两家关系走得比力近，相互知根知底的，倒是放心。宋氏也看好季平，但——
“阿茵到底是女儿家，这种事，怎么都得男方主动才是。”
赵成嗯了声，“过几日我找个时机探探季海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