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牧氏
天终于亮了。
顾若湘一夜未眠。
婆婆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时候看到她有些心疼，“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啊，上午不是没课吗？”
她摆摆手，没回覆，困意十足地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了沙发旁。
“姐姐，你不舒服吗？”顾若恒从外面运动回来，看到她满脸疲惫的模样，放下球跑到她身边。
“没事，昨晚没睡好，头疼。”她揉揉太阳穴。
小家伙懂事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是为了照顾那个奇怪的年老哥吗？”
话音刚落，顾若湘背后就传来一个阴森的男音，“你说哪个奇怪的年老哥？”
小家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吓得吐了吐舌头。
“今天开始你必须凭据协议的要求进行，不许进我房间！”她终于照旧发作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她坐回沙发上。看到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教育他的心都没了。
婆婆听到他们的对话出来看了看，见没发生什么也就继续回厨房忙活了。
另一边，牧代风消失已经第二天了。PRO里的传言越来越多，小宁也爽性就不阻止了，让他们自然发酵。
在帝都，提到牧氏家族，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牧氏是帝都的顶级世家，在商界始终占据着主导职位，牧氏国际不仅在国内占据了大片的销售市场，而且在外洋也发现的很好。
牧氏一门都是商界奇才，牧氏国际前总裁在商界创下了神话，在帝都更是备受尊敬。而八年前他就将总裁的位置给了家中年仅二十四岁的宗子——牧代寒，更有传言牧氏不喜次子牧代风，将其逐出了家门，所以牧代风自己建设了PRO团体，并扬言有一天要让牧氏团体因为这个决定忏悔，尽管如此，牧氏国际前总裁也并没有改变他的决定。
其时的牧氏国际正值壮盛时期，牧代风的这一斗胆举动在商界引起了不小的惊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因为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论财力，牧氏国际绝对是帝都排名第一的家族企业，论家族配景，牧氏是帝都的顶级世家，而论实力，牧氏国际前总裁花了一生心血培养的牧代寒绝对是人中之龙。
但是事实证明，这个牧氏二少爷完全继续了他父亲的优良商业细胞，而且不管是在手段，眼光等等方面，都比前总裁有过之而无不及。仅仅用了七年的时间，PRO团体已经乐成的打入了国际市场。而交给了牧代寒的牧氏国际就，几年已往了，仍旧业绩平平。
这几年，牧氏的许多相助商也都纷纷转向PRO。
牧代寒心里也开始慌了。所以当PRO的传言越来越多，最开心的也就是他了。
小宁这会儿正通过云端上传昨日署理商传过来的协议，方便牧代风下载检察。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情况，所以只能用这个措施了。
“小宁，你说牧总这是怎么了？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也没留个话。”前台诉苦着。
“好好干活，别总探询这些八卦。”他没理会她。
“真说禁绝牧总就是结婚去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期待，“要是结婚工具是我就好了。”
“你在做梦吧。”几个其他办公室的女孩子讥笑道。
一群人开始叽叽喳喳争论起来。
小宁只好收起条记本，转移办公园地。
“看吧，小宁都走了，看来真的有情况呢。”
“是啊是啊。”
.........
牧代寒站在玻璃窗前，看着远处入迷。
手中的iPAD显示着今日的股价，那条线已经明显飘绿了。近几日股东联名上议了频频都被他驳回了，要是再不找出让公司重新崛起的契机，他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叩叩。”秘书敲了敲门，抱着文件走了进来。
“牧总，鹏盛的王总过来了。”
“请他进来。”他把iPAD倒扣着放在了桌上。
王洪义是鹏盛的一把手，和牧氏国际相助也有十几个年头了。这次是牧代寒主动邀请他上门来坐坐，聊聊下半年相助的事情。
“王叔，辛苦您跑一趟！”牧代寒热情地迎上前。
王洪义本不想来，主要照旧看在牧代寒父亲的面子上。所以他态度不是很好，板着脸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这是准备要干什么？”
牧代寒坐下来，“王叔，您也是知道的，公司近期运转不是特别顺利。”
“你小子整天在干些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外洋那些署理商现在都觉得公司在压榨他们。”牧氏这几年为了将市场集中，变相地提升了外洋几个分公司的供货价，导致许多署理商无法继续原来的运营模式，团队也难以维持。
“王叔，我是知道自己之前的要领有点过激了，我这不是想改嘛。您可要帮帮我啊。”牧代寒猜到自己现在脸色一定很欠悦目，但也照旧硬着头皮上了。
王洪义叹了口气，自己究竟一ㄇ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也不能真的不闻不问。
“你说吧，我怎么帮？”
“王叔，我知道您和PRO准备做进一步相助，但是您这两天应该也有听到风声，牧代风那家伙现在也不现身，几个署理的协议都压着没消息呢.......”
“你的意思是？”
“我听说牧代风那边想放弃国内的这几个业务板块，主抓外洋营销。”
“有这层意思？”
“牧代风想必已经到外洋去了，否则也不会让人这么封锁消息的。您想啊，他平时何等高调啊。”牧代寒继续煽风焚烧。
王洪义想着确实像那么回事。
“那你的意思是？”
“王叔，您再信我一回，把这笔相助放到牧氏这边来，我保证优先给您开绿色通道。而且您也知道的，牧氏在国内的影响照旧有的。”
王洪义犹豫了一会儿。
“王叔，这样吧，您的项目只要签在牧氏，我保证给您多让利15个点。”为了这个单，牧代寒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果真？”他父亲执掌牧氏的时候也没做过这么大的让步，看来这次牧代寒是真的下铁了决心了。
牧代风这两日确实没消息，和他一样等着和PRO相助的几个署理商也只能是干等着。眼看旺季就要来了，时间可真延长不起啊。
“王叔，我保证！”牧代寒拍了拍胸脯。
看他这么笃定，王洪义也松了口，“好吧，那我现在你这里放60%，看下情况。”
“好的！谢谢王叔！我现在就让人部署条约！”王洪义这么快能松口，或许也是PRO那边的条件过于限制，如此一来，牧代寒更是觉得自己的时机来了。
两人很快就完成了条约的签订。
“你小子这次可别让我失望啊。”临走前，王洪义忍不住再次提醒。
“您放心。”牧代寒的眼里露出一丝狡黠。
“我过几天要出国去一趟，打款的事情我会部署凤儿跟你对接。”
“是。”
两人走出了办公室。
PRO团体。
小宁很快收到了风，急遽给牧代风发消息。
牧代风这会儿正在餐桌上用饭。他已经在顾若恒和婆婆惊讶的注视下吃完了两盆米饭了。
“姐，他这是怎么了？”顾若恒有些畏惧。
她看了看他，继续低头用饭，“没事，饿死鬼投胎。”
“湘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婆婆向来很少放这种粗俗的话。
顾若湘夹过一块南瓜饼，“婆婆，您吃。”
“等下吃完饭你帮他看看伤口，这么一直包着会不会出问题？”婆婆还在担忧他的伤。
她很不想继续帮他看伤口了，推了推身边的弟弟，“你去帮他看看吧。”
“我？！”小家伙明显受到了惊吓。
“你这是在厮闹。”婆婆往她碗里加了点青菜。
她往嘴里扒拉了几口，满脸不悦，“我下午和学校请了假，我要在家里休息。他的伤口他自己知道，疼了就上医院去看。”
“你这孩子。”婆婆担忧地看向牧代风的手臂。
牧代风这会儿也才停下手中的勺子。他实在是饿了，这两盆米饭下肚才稍稍缓过来一点。以前他从不知道这种家常菜可以这么好吃，现在一吃真的很有家里的味道。
他的自愈能力自己就很强，手臂上的伤虽然被顾若湘包得惨不忍睹，但伤口幸亏没有再出血了，再养一两天愈合是绝对没问题的。
“吃饱了吗？”婆婆慈祥地问。
这一刻，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第一次有人体贴他吃没吃饱。
他礼貌所在颔首。
“若恒，你去洗碗。我要去补眠。”她说完就往房间里走。
顾若恒也算是懂事，没有反驳，很自觉地开始收拾碗筷。
牧代风想起那个“协议”，学着顾若恒的样子把碗叠在了一起。
“你的手还伤着，让他来。”婆婆阻止了他。
他的手悬在空中，突然不知道该干嘛了。
早餐结束后是闲散的休闲时光。顾若恒窝在沙发上看书，今天的课程他看了下都是之前就学过的内容，便跟老师请了假在家自习。学校许多老师也怕他来上课，虽然才上五年级，但是他已经通过自学提前学习了初中和高中的知识，加上家里另有个同样高智商的姐姐，导致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内容他经常会提出质疑，所以每次他没去上课，任课老师都市觉得无比轻松。
婆婆拿了个小矮凳坐在阳台一边晒太阳一边洗青菜。早上去菜市场看到小青菜十分鲜嫩便多买了些，晒干了可以做美味的咸骨汤。姐弟俩每次都能喝上两大碗。
牧代风这会儿本想回房间办公，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内心照旧有些愧疚的，便在沙发上坐下来，掏出迷你条记本开始检察相关消息和文件。牧代寒果真有些坐不住了，他才离开一天的时间，他就找上了王洪义。只是这一切都在他的盘算中，哪怕牧氏国际和王氏告竣相助，他也有种种措施让牧氏一夜之间倾家荡产。
【候。】看完所有的消息之后，他给小宁回了一个字便继续看行业内的相关新闻。
“这是你的条记本吗？”顾若恒的好奇心又涌上来了。他放下书，凑到了牧代风跟前。
他返回了桌面，“这不适合小朋友玩。”
“切~我才不是小朋友。”他瞪了他一眼，不平气地站直了腰板。
牧代风没理他，收起了条记本。
“给我看下嘛。”见牧代风没有给他看的意思，他朝他使了个眼色。
照旧没理他。
顾若恒蔫蔫地回沙发坐好，“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搞得神神秘秘，故弄玄虚。”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他淡淡地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你都在我家住了两天了。”小家伙转移了话题。
“你没须要知道。”知道他的名字对他没什么利益，所以他没须要知道。
小家伙扁扁嘴，一脸嫌弃，“装腔作势。我等下就让我姐姐把你赶回去。”
“你敢？！”他身上突然散发出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场，一下子把小家伙震慑住了。
他看着他，不敢说话。
“小孩子就该干小孩子的事情。”他一抬手，将他整个拎了起来。
“你干什么？！”小家伙使劲挣扎着，牧代风原来手上就有伤，被他这一挣扎，原本稍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一疼便使不上劲，拿在手上的条记本就被甩了出去。
两人齐齐看向那个被甩出好远的条记本。
“不关我事啊！”他终于脚着了地。
牧代风赶忙去捡条记本，可惜已经挂机了。
他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神色十分难看，鬓角有一条青筋轻轻跳动。
顾若恒怯怯地低着头不敢作声。
“啊！姐姐救命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照旧决定向姐姐求救。
牧代风拿着条记本，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本想借着这几天一切都还在轨道上好好养养身体，这样一来他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顾若湘睡意正浓，听到急切的敲门声，有些不满地回了句，“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一点啊！”
门外平静了一会儿又吵起来。
她气呼呼地下了床，打开门——客厅里，一场两个男人的战争即将拉开序幕。
牧代风正拎着小家伙作势要打。
“你干嘛？！”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把他的手按住了。
“姐姐.......”小家伙看到救星心里一下子放松了。
牧代风放下他，脸色很欠悦目地回了沙发。
“你干什么好事了？”虽然顾若恒才是自己的亲弟弟，但正是因为太过熟悉，她才先盘问他。直觉告诉她，是小家伙做了什么不行原谅的事情才会惹怒这个男人的。
果不其然。
小家伙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个被摔成了黑屏的条记本。
顾若湘上前拿过条记本，确实摔得不轻，有几个按键都突出来了。看样子修好的可能性很低了。
“这个条记本几多钱，我赔给你吧。”她悄悄叹了口气。
牧代风抬眼看了她一眼，“五十万。”
“嘶........”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工具要五十万？！”
虽然早猜到他身世特殊，但是这么一个小条记本完全看不出值五十万的样子。
“这是最新的Conline 系统，是英国皇室专属的工程师亲自打造的，你说呢？”他倒是一幅不急不躁的样子。适才还要打顾若恒，现在看来平静地让人畏惧。
她拿过条记本，“横竖都要赔钱，不如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修好吧。”
牧代风没有阻止她。
他适才不外是吓唬下小家伙，并没有真的要把他怎么样，究竟他们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牧氏那边短时间内也做不出什么特此外事，自己清闲几天，也何乐而不为。横竖另有手机，牧氏那边的动态他一样可以了如指掌。
顾若湘从房间找出一套维修工具，坐在地上开始种种摆弄。
牧代风很佩服她这个小小的家里什么工具都能说找就给找出来，于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摆弄。
顾若恒不敢乱跑了，乖乖在她身边坐着。
前前后后弄了一个多小时，条记本始终没有好转的迹象。顾若湘有点丧气。五十万对她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她帮人画画最多也就几万块钱。
实在是没辙了，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将条记本的配件能拆开的都重新拆开，然后拼接回去。
安装完成，开机。照旧没反映。
她把手上的工具放回箱子里，对弟弟叹了口气，“没救了，我尽力了。”
“对不起.......”
她没生气，伸脱手摸摸他的小脑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没事。”
话刚说完，原本黑屏的条记本居然又重新亮了起来。
“哇！姐姐！它又亮了！”小家伙激动得跳起来。
她有些不敢相信，弯下腰捧起条记本——它果真又开机了！
牧代风也有些佩服她，脸上的心情不再那么严肃，“你到底是学什么的？”
“你看！真的好了！”条记本显示出完整的桌面，“你快试试。”她拉过他的手。
他很自然地反抓住了她的手。
等她察觉时，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
接下来的几天，顾若湘彻底将牧代风当成了家里的劳动力。之前因为力气没能完成的搬砖、搬花等事情一下子就都完成了。牧代风的伤口愈合的水平远远慢于他自己的设想——虽然，主要是他完全没把伤口当回事，伤口原来快愈合了，又被他粗心地忽略了，然后又开裂出血了，如此重复。于是他也只能学着浇浇花，摘摘菜。
生活过得倒一ó分惬意。
晚餐时间。
顾若湘今晚跟老板请了假，她要准备给朋友的礼物，所以急遽扒了几口饭之后她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婆婆约了自己的姐妹一起织围巾，所以出去串门了。
经过条记本那件事，顾若恒识趣地躲着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看书。
他百无聊赖地在她房门口彷徨，犹豫了一会儿照旧开门进去了。
“你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的吗？”她坐在地上，被一堆颜料困绕着正对着画板涂涂抹抹。
他没搭话，走到她身后站着。
虽照旧半制品，但是已经可以开端看出她的绘画功底是很不错的。没想到像她这么粗枝大叶的女人也有文艺的一面。
她熟练地在调色盘里调着自己想要的颜色。
牧代风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突然想开玩笑一下，也考考她的应变能力。她转身找画笔的时候，他快速地拿起她刚放下的画笔，在画纸上随意地涂了一笔。
“你干什么？！”她一把推开了他。
她这一推，他毫无预防，一下子撞到了旁边的书桌。牧代风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坐在地上喘着气。
顾若湘这时候根原来不及体贴他有没有事，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画，皱着眉头思考该怎么办。
“你上辈子是暴力狂吗？”他揉揉自己撞到的肩。
她瞪着他，“我现在就是暴力狂！”
“一张画而已，不至于吧。”
“你！”她被气得说不出话。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特种纸，在这纸上画出来的画经过阳光直射可以看到立体的效果。光是价钱就让她花了泰半个月的积贮。
牧代风坐回她身边，看她生气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自得的感受。
看他照旧不在意的样子，她给自己挪了下位置，离他远些。
“算了，这画当我买了吧。”他伸手要去扯画架。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少做梦。”
“怎么？价值千金？”
“是的，价值千金。”她故意回怼。这是她准备送给同学章涵青的礼物，尽管知道章涵青邀请她不外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可是她照旧得去，谁让她之前帮过自己。虽然早在高中的时候她就靠着家里的关系，暗地里抢走了自己保送的名额，但是婆婆有次住院找不到床位，是她委托家里的关系资助找的，这点膏泽她必须记着。
她背着他看着画纸构想该怎么挽救，过了一会儿拿起铅笔勾勒起来。很快，牧代风在画中看到了一条飘扬的丝带，整幅画不光没有受到破坏，还显得越发灵动了。
这女人还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的。
“这画你送人的？”他走到她面前坐下。
她还在生气，没有回覆他。
“我跟你说话呢！”
“我很忙，你可以出去吗？”她忍不住说。
牧代风照旧第一次吃这种“闭门羹”，骨子里的傲气又飘了出来。他扯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躺在了她的床上。
“你昨晚已经睡了一个晚上了，今晚出去睡沙发。”她爬起来扯住他的衣服。这男人从来都没有履行过那份协议，险些每晚都在她床上睡，可怜她要在房间里打地铺。
“这衣服二十万三，你继续扯。”知道她对钱比力敏感，他有意说。
果真，她松了手。不外下一秒，她对着他的大腿狠狠给了一脚，“出去！”
“你！”他疼得皱了下眉头。
“不要你你我我的，我叫顾若湘。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要忙了。”她打开了房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牧代风可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若湘翻了个白眼，索性不理他，搬了自己的画架和颜料准备到阳台上继续完成。
牧代风见她出去了，反而觉得无聊了，仰呈大字躺着，望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