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坐在高高的胡凳上,闭目养神,天空接近大亮,被他派出去的死士已经有五个小时,现在还未回来,在这五个小时的中间,有一个黑衣人点燃辉儿的灵柩。
等等,谁会烧辉儿的灵柩。
侯君集摸着茶杯,怎么也想不到是谁烧的。
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进。”侯君集闭着眼睛道。
一位府兵推门而入,对着侯君集献媚道:“老爷,我们已经将烧少爷灵柩的人的抓住了。”
侯君集睁开眼睛,眼里看不出是恼怒,照旧平静,对着那名府兵道:“提他头来见。”
“是,老爷。”
那位府兵说完之后就推出书房,不大一会侯君集就听到一人的惨叫之声,随后就是那名府兵带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泛起在后就侯君集的书房里,这颗人头上另有黑布蒙着。
侯君集见到那颗人头之后恶狠狠的笑着说道:“好好好,敢烧我儿的灵柩,就应该知道有这样的下场。”
侯君集走上前,伸手蒙着人头的黑布,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斗胆敢烧侯君集他儿子的灵柩。
人头上的黑布徐徐的被侯君集拉掉,徐徐的……
“老爷,你不知道我们为了抓这群黑衣人,废了几多的力气,尤其是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
府兵邀功献媚。
“你去管家那里领赏。”侯君集说着,然后看到了人头的全部模样,脸上的笑意全无,转身满脸怒容的看着那名府兵道:“你们从哪里抓住这人的。”
侯君集指着那颗人头。
府兵看着侯君集的模样,他不知道侯爷为什么会如此的发怒,但府兵照旧努力的平复自己心中的恐惧,对着侯君集道:“回老爷,是在李家庄发现的。”
“李家庄。”侯君集重复了下这个地名,然后侯君集脸上的怒容越发的浓烈,道:“李清,好战略啊。”
“大人,您看我们的夸奖……”府兵小声的问道。
侯君集的瞬间看向府兵,对着那名府兵阴冷静脸道:“将赏!你另有脸问我要夸奖……”
侯君集一把掐住府兵的衣领,对着府兵冷声道:“你可知道你杀的是谁?”
府兵吓得腿颤颤悠悠的,看着那颗带血的头颅,咽了口唾沫,结巴着道:“不是烧少爷灵柩的人吗?”
“他是老爷我辛苦培育了十几年的死士首领,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侯君集脸色阴沉的对着那名府兵呵叱道。
随纵然劲一甩,将那名府兵给丢了出去,那名府兵一听自己杀的是自己贵寓的人,马上面如土色的对着侯君集跪下,然后扇着自己的脸道:“老爷,饶了我吧,我也不知道啊,老爷……”
侯君集拔出佩剑,对着那名府兵道:“饶了你,那怎么能够泄我心头之恨呢,叫你抓人,都能够给我抓错了,你就是活该。”
侯君集说罢之后,挥见就对着那名府兵刺了下去,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和恻隐。
看着倒地的府兵与桌子上的人头,侯君集用布擦了擦剑上的血,然后冷声道:“李清,我与你不死不休。”
……
第二天,长安城,皇宫,御书房。
李世民听着跪在自己的身前太监汇报昨夜李家村的事情,抿嘴一笑,道:“这小子,果真智慧啊,怪不得秦琼与程咬金要收他为干儿子呢。”
那汇报的太监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监,银色的长发,无须白面,身穿紫色官袍,乃是李世民的陪同太监,名叫无常。
无常见到李世民夸奖李清,便知道李世民对着李清这人发生了好的兴趣。
能够做到太监总管的,无不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懂人心思的主,他见李世民对李清发生了兴趣,就对着李世民笑着说道:“圣人,那小子灌醉羽士带回家还不是最智慧的事情,接下来的老奴说的事情,才是那小子最智慧的事情。”
主喜则仆喜,主厌则仆厌,才是奴仆之永生道。
果真李世民听到无常说李清另有越发智慧的事情,眼睛一亮,对着无常道:“奥,另有事情,说来听听?”
见李世民如此说,无常道:“圣人啊,李清先是让程家的府兵骑马闹了护城卫,这可苦了尉迟将军家的孩子,尉迟宝琳额头都被打破了……
然后李清不知道怎么说服了那被灌醉的羽士,让那羽士烧了陈国公儿子的灵柩,另有也引的陈国民众的府兵去了陈家庄。
就这样啊,尉迟宝琳与陈国民众的府兵就将刺杀李清家的刺客杀的一干二净呢。”
李世民听了之后笑着说道:“嗯,这李清确实智慧,尽然让朕的护城卫出动,又让陈国民众的府兵自相残杀……
厉害的紧啊,无常,你说是吧。”
无常听李世民问他,立刻笑着回覆道:“圣人说是,那就是。”
无常另有一条为仆之道,那就是主人问的问题,自己做下人的最好不要给出答案,如果实在是要回覆,那就用主人的话,来回覆就可以。
李世民见无常如此回覆,对着无常笑着说道:“无常啊,你个老狐狸。”
随后李世民笑容一收,对着无常道:“无常,你说侯君集心里不平朕对李清的审判,这说明了什么!”
无常听到李世明的问题之后,面色一凝,随即恐惶的回覆道:“圣人,老奴头脑不灵光,这个问题老奴回覆不上来。”
李世民笑了笑,一挥手让无常下去,随即自语道:“照旧不舍啊,究竟是随朕打山河的人啊。”
无常退下的时候这句话,心中叹了口气,悄悄叹道,侯君集已经在圣人心中落了下乘了,以后侯君集在圣人心中的职位肯定不会如秦琼、李靖等人了。
即即是国公又如何,不知主所喜,不知主话何所意,终究会走上衰落。
……
距离侯君集的刺杀已经已往三天了,李家庄,李家。
圣虚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找人问问自己还在世没有,等到人家说他在世之后,他才喜笑连连的做第二件事,那就是去看李清醒过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