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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刃英雄传

第九十七回 西域灵果(一)

绝刃英雄传 方五斜七 5343 2019-02-27 06:00:00

  土渐风脸色徐徐冷了下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说道:“土渐章,土渐章,你竟然想杀我二哥……不,杀我们之人也必是他派的!”说完转身便要进黄鳞殿。

  花关溪一把拉住他,说道:“你干什么去?”

  “虽然是跟我祖父说了,让他看看土渐章的真面目!”土渐民风冲冲说道。

  花关溪将他拉到一边,说道:“我们单凭他手上带伤就断定是他要杀我们照旧有些马虎。”

  土渐风一吹额前头发,说道:“这还马虎,哪能有这么巧的事,匪人受伤他也受伤?受伤部位都一样,我倒要问问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其中确实颇有疑点,但你直接禀报老组长很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鱼死网破受害的照旧咱们土族。”花关溪说道。

  听她一说,土渐风也没了主意,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花关溪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将此事先告诉你父亲,让他有个准备。”

  土渐风皱着眉说道:“我父亲为人随和重义,他一直觉得二叔与他兄弟情深肯定不会做对他倒霉的事,上次我跟他说土渐章很有可能勾通沙洛天计划杀了咱们,他却说我想多了,说二叔基础不会做这种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有时我觉得我父亲处事太过和善,总是以己度人将别人想得过好。”

  花关溪其实也看得出来,土良为人重情重义,虽然如此可以服众但也容易被奸人左右。

  她脸带疲态,说道:“也没此外措施,咱们黑暗注意土渐章即是。”

  土渐风无声默认,一阵风吹来,刮得他脸上生疼,看着黄鳞殿前的院落,依稀记得小时候他们几兄弟在此地玩耍打闹。如今几个孩童已经长成了大人,各自都获得了许多,但再也不能像往日般放声欢闹了。

  厥后几日平淡无事,旁边没人的时候花关溪就在宫院之中四处闲逛,借此寻找藏匿解药的地方。但她所有地方都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地方能藏解药,土家所有地方都是一般看守,如果某个衡宇重兵扼守那八成就是那,可是偏偏没有轻重,所有地方都一样。

  如此可就让花关溪犯了难,她又不能都潜进去看上一遍,又不能问别人。

  没有措施,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寻找时机。

  虽然心中着急获得解药,但她还惦念着土族之事,她感受土族要失事,如果获得了解药她就要离开此地,多事之时让她离开她另有些不忍。

  这日花关溪正独自在房中看书,一边看一边想着下一步上哪找解药。

  这时忽听外面有蹑足之声,合上书听了听,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停在她房门前,接着即是“咚咚”敲门声。

  花关溪猜不出是何人,起身开门。

  一开门便见土渐萧提着个食盒偷偷摸摸站在外面,土渐萧见她开门四下望了望快速闪进门中,然后转身将房门关好。

  花关溪心中纳闷,土渐萧平时坦坦荡荡,今日怎么如做了坏事怕被人发现一般。

  他将食盒小心放在桌上,向花关溪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花关溪坐到桌前,问道:“萧哥有何事?”

  土渐萧做了个噤声手势,小声说道:“我给你带了样工具。”说着拍了拍食盒。

  花关溪眼睛一亮,心想去过中原的人就是纷歧样,一下就能猜到别人的喜好。

  她擦了擦口水,两眼放光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土渐萧神秘一笑,慢慢打开食盒。

  花关溪向里面看去,只见盒中摆放着两颗紫色果实,这果实如碗一般大,外皮紫色挂着水珠特别诱人。

  花关溪舔了舔嘴唇,问道:“这是什么果?”

  土渐萧坐了下来,说道:“这个可不简朴,这叫灵果,是我一支驼队今早从西域带回来的。这果在西域也是难得一见,西北和中原也少有人知道更别说吃过了,我听我爷爷说他小时候吃过一次,这果不仅味道甘美据说还能增长功力。”

  他笑了笑,说道:“增长功力什么的欠好说,但是味道甘美是肯定的,我这驼队拉了两车冰块才从西域带回两颗。喏,给你一个,另一个我给爷爷送去,可不能让蓉儿看见,她要是看见这两颗谁都吃不到。”

  说完小心拿出一颗递给她。

  花关溪眼睛闪着精光,口水都要流到桌子上,但她想了想,不舍地推了推,说道:“这欠好,你们都吃不到的我怎么能独自享用。”

  土渐萧硬塞在她手上,说道:“你是中原来的贵客,虽然要你来品尝了。”

  说着便扣上食盒提了起来,说道:“你赶忙吃吧,过一会儿就不新鲜了,我得赶忙给爷爷送去。”

  “萧哥!”花关溪叫住他,说道:“你照旧拿回去吧,我自己吃也不心安。”

  她虽如此说眼睛照旧盯着桌上的灵果。

  土渐萧一摆手,说道:“花女人你就别客气了,马鸟肉我爷爷都舍得,这一颗灵果有什么的。你可知道我爷爷就喜欢吃马鸟肉,他老人家六十大寿的时候想了半个月都没舍得捉一只,你这一来就让人捉一只的。所以你是我们的贵客,也就别客气了。”

  花关溪这才知道马鸟何等珍贵,心想难怪这么好吃。

  她也欠许多几何做拒绝,忽地眼睛一亮,说道:“那这样吧,萧哥咱俩一人一半,如此我也心安你也可以尝尝了?”

  土渐萧站在一边看着灵果,嘴角一笑坐回椅上,说道:“我还真想尝尝灵果什么味道。”

  花关溪心中兴奋,拿出一把随身匕首将灵果一分为二,将一半递给土渐萧,然后托着另一半拱了拱手,说道:“萧哥,请!”

  土渐萧也举起灵果,回道:“请!”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埋头吃了起来。

  过了半晌二人便就吃完了,花关溪擦了擦嘴,长呼一口气说道:“这灵果真是难得的美味,你那两车冰块用的值。”

  土渐萧不住颔首,说道:“我之前一直觉得中原水土丰美好过西北,如今看来有一样却是不如,那即是中原吃不到如此美味。”

  “萧哥说得极是,要是每月给我一颗灵果我一辈子住在西北也愿意。”花关溪发自内心说道。

  土渐萧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提起食盒,说道:“那我们可供不起你了。”

  花关溪抿嘴笑了笑。

  土渐萧说道:“我得赶忙给爷爷送去了,过一会儿可就不新鲜了。”说着提着食盒出了门外。

  花关溪独自坐在桌上舔了舔嘴唇还在回味灵果的美味,心想当初选择来西北真是没选错,虽然没见到什么美景不外好工具倒是吃了几样。

  她吃了好工具心中美滋滋的,又坐回床上拿起书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不觉便眼皮低甜睡了已往。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地被胃中一阵刺痛惊醒。

  花关溪皱眉起身,她这一站没关系,顿觉头脑晕沉站立不稳。

  她摇摇晃晃走到桌边,手扶着桌子,大口喘着粗气,额上汗珠一滴一滴流过脸颊,眼中景物徐徐转了起来。

  她心中大惊,知道自己必是中了毒。

  她摇摇晃晃想要推门喊人,可是走出两步双腿便就不听使唤,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是怎么也用不上力,眼前景物徐徐模糊起来,耳边也徐徐难以听到声响。

  就在她迷迷糊糊之时,隐约见到房门被一把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扶着门边正向她走来。

  来人正是土渐萧。

  他适才送完灵果后便就回了房间,他在房中并未睡着,所以一头晕便意识到中了毒,他首先想到必是灵果有毒,接着脸色一白,想到花关溪和老太爷也都吃了灵果。

  他立刻出门计划见告他人,只是他这个院子偏僻一些,只有他和土渐蓉花关溪住在这里,土渐蓉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如此院落便空了下来见不到旁人。

  这毒药来势甚急,没走两步便觉脚步踉跄不听使唤,想要开口呼叫但喉中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心思急转,心想爷爷那边定是难以赶到,但花关溪离她较近,于是他扶着墙艰难地向花关溪房间走去。

  好不容易来到花关溪房间,推门一看只见她卧倒在地。

  土渐萧此时视物也已模糊,豆大汗珠啪啦啪啦掉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雪。但他颇有毅力,用力咬着嘴唇想要让自己头脑能清醒一些,直到满嘴是血也不管掉臂。

  他咬紧牙关向花关溪走去,可是他双腿早已没了知觉,被门槛一绊身子一倾便就摔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肯定站不起来了,于是就双手爬地,一点一点向花关溪爬去。这一两步的距离便如千里一般,他的眼睛徐徐模糊,厥后只能看到个虚影,双手徐徐使不上力,幸亏最后他照旧爬到了花关溪身边。

  土渐萧爬到桌边,伸手一拉桌布,茶壶茶碗乒乒乓乓掉在他身上。他摸了摸茶壶,幸好摔到他身上没有摔破而且里面另有些茶水。

  土渐萧此时双眼漆黑看不到景物,头脑也如被人打了一棍一般,但他一直对自己说,坚持!坚持一下就可以救花关溪命!

  他摸着花关溪嘴,将茶壶嘴伸到她嘴里,“咕嘟咕嘟”将茶水硬灌到她口中。

  此时花关溪迷迷糊糊但另有些意识,不自觉便大口咽了起来。

  土渐萧将一壶水灌了进去,然后将手指伸进她口中,用力一按舌根,只听“哇”的一声然后是哗啦哗啦水声。

  土渐萧知道她将茶水和胃中食物吐了个洁净,嘴角一笑再也坚持不住,哐当一声摔倒在地晕死已往。

  花关溪醒来之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隐隐见到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手上用力想要坐起来,可是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身子一动眼前又是一阵晕眩。

  “花女人你总算醒了!”

  是土渐风风的声音。

  花关溪扫眼看了看,只见土渐风坐在床边,身后站着土渐雷,二人均是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我睡了多久?”花关溪虚弱说道,声音干涩沙哑。

  土渐雷自桌边拿过一碗水递给土渐风。

  土渐风接了过来,伸手扶起花关溪头,将水递到她嘴边,说道:“有些时候了,现在已经是子时了。”

  花关溪喝了几口水,口中干涩稍解,徐徐说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土渐雷说道:“这多亏了三子,她今日前来寻你,一到院中便见你的房门大开你和渐萧躺在地上。他见你们脸上白中带黑料想必是中了毒,于是立刻叫人来了。”

  花关溪迷迷糊糊记起土渐萧抗着毒药为她催吐,问道:“萧哥他怎么样?”

  二人头一低,土渐风叹了口气说道:“萧哥中毒后行动太多又没有吐出腹中毒物,毒气已顺着经脉到了五脏,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花关溪心中一酸,他是为了救自己才硬抗这毒物,走了这么远的距离难免毒气会顺经脉而走。

  她撑了撑手臂,咬牙忍着身上酸痛说道:“我去看看他。”

  土渐风一把按住她,说道:“你别急,等你好些再去看他吧,虽然他毒走经脉但呼吸平稳脉搏有力,暂时不会有事的。”

  花关溪突然想到他们二人各吃一半毒果,但老太爷可是一颗,脸色一白连忙问道:“老太爷怎么样?我跟萧哥各吃了半颗灵果,可老太爷吃了一颗!”

  土渐风眼圈一红,哽咽说道:“爷爷他现在昏厥不醒,气息时有时无,我父亲、二叔、三叔都在给他续气,说是能不能抗得住就看今晚了。”

  花关溪仰面躺在床上,叹了口气叹息道:“艰屯之际啊。”

  她虽然来此是为偷得解药,但相处这些时日她觉得土族人除了土烈一家阴阳怪气其他人都颇好,如今知道老太爷中毒难医心中很是伤感。

  花关溪缄默沉静半晌,问道:“可查出谁下的毒?”

  一旁土渐雷徐徐踱步,说道:“灵果是渐萧驼队自西域带来的,由于灵果离开冰块难以生存,所以在西域封箱后便就再未打开,直到入了宫院才由看守打开。”

  他眉头紧皱,说道:“所以途中肯定不能被下毒,可能即是在西域那边入箱时便就下了毒,那边人事庞大难以追查,随行的脚夫也都盘问过了,都是老实人亲属也未受胁迫不会有问题。”

  “那我们这边呢?”花关溪问道。

  土渐雷一愣,说道:“我们这边直到院中才开箱,检车的人都是老卫兵了,都是自家人不会出纰漏,渐萧更不行能下毒了,他自己都差点没了命。”

  土渐风忽地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不知道这几日宫中守卫是谁当班?”

  “这还用问,宫院防卫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渐章管的,之前是我卖力宫内,他卖力城中。前些月他跟我换了一下,自此之后一直都是他。”

  土渐雷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

  土渐风鼻中“哼”了一声,嘟囔道:“又是他。”

  土渐雷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花关溪见土渐风面色不善,怕他漏了事打草惊蛇,忙说道:“既然是渐章卖力那问题肯定不会出在这边,照旧西域入箱时就下了毒。”

  “所以说事情蹊跷,西域与我们通商已久,我们土族倒了对他们没有丝毫利益,实在是想不明白。”土渐雷说道。

  花关溪与土渐风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土渐雷神情落寞,抬眼看了看窗外,只见月隐云中,园中没有丝毫灼烁不知道暗处隐藏着什么。

  他顿觉满身疲累,开口说道:“花女人毒物未清照旧多多休息吧。”

  对土渐风说道:“三子你今夜就陪在这里好了,我去渐萧房间看看,有事招呼我。”

  土渐风向他点了颔首。

  土渐雷法式极重出了门外。

  土渐风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这些日子可把二哥累坏了。年老帮父亲处置惩罚来往外交,剩下城中防卫全指着二哥,上次匪人没抓到如今又出了这事。”

  他说着低下了头,接着说道:“就我没用,帮不上他们。”

  花关溪知道他好强,现在土族不稳他肯定想出些力,只是他功夫智谋不如土渐雷,气势谈吐赶不上土渐云,论见闻与土渐萧相差甚远,就连采买之事他也不如土渐蓉,可以说土族子弟之中就他一个闲人。族内太平还好,可是如今土族接二连三失事,就连老太爷现在照旧生死未卜,如此他怎能不自惭。

  花关溪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徐说道:“你可知道我之前在关家做什么?”

  土渐风从未听她提过家中之事,问道:“你在家中做什么的?”

  花关溪冲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出门之前在家中平日无事便绣绣花做做女红,走路都是轻轻的,与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

  土渐风脸带惊奇,实在想不到动起手来刚猛很是的花关溪在家之时竟如个柔弱女子一般。

  花关溪看着屋顶,说道:“现在想来那时的生活可是好得很,不用拿木棍戳别人眼睛,也不用将别人一劈两半看着肠子血水流一地,更不用担忧别人要砍我的胳膊照旧削我脑袋。”

  “你忏悔了?”土渐风问道。

  花关溪想也不想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忏悔,我不外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我哥哥和我父亲就会死,我不出头我们关家以后就再无出头之日。我不拿木棍戳别人眼睛,奈良可能就会再失去一只眼睛,我不将别人劈做两半,沈非的夫人可能永远醒不外来。我身上每多一道伤口可能有小我私家就不会丢了命,脏也好累也好,只要看着身边之人能牢固在世就好。”

  她似是回忆起从前之事,继续说道:“我之前在家一直是本天职分的女子,直到那日贼人要杀我哥哥。那天沈年老将青龙刀扔给我的一刹那我便知道自此以后我便要扛着关家的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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