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的时候真悦目。”崇祯被柳如是的笑容眯住了，忍不住说到，说完才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说到“你慢慢吃，朕再去和几个黎民聊聊家常事。”借口离开一下缓解自己的心情。
柳如是脸蛋变的红彤彤的，过了好一会儿，才低眉垂眼轻声说到，“嗯。”
皇上说我悦目......皇上对我有意思吗？皇上这小我私家，和黎民同甘共苦，心系天下苍生，是个好天子......呸呸，柳如是，你想什么呢？你已经有夫婿了。再说了，皇上什么可能会喜欢上你！
崇祯带着李日超走开后，没有再去找黎民说话，而是四处乱瞧瞧看看。
穿越了这么久，让他动心的女子有两个，一个是魏春柔。另一个即是刚见到的柳如是。
唉，柳如是啊柳如是，朕穿越得太晚了，你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了。如果朕能早点穿越，你小时候就不用受那些苦了......
“这柳如是不愧是秦淮花魁啊，真是倾国倾城啊！”
“那是虽然了，不倾国倾城，钱谦益也不会放着官不做，娶她当妾了。”
“再倾国倾城，她也不是你的，她现在是文工团团长，正五品，你只是个小小的锦衣卫。”
“锦衣卫什么了，李指挥使大人也是个锦衣卫，现在不也是正三品照旧皇上身边的红人了！我现在经常随着李指挥使大人在皇上身边守卫，说不定皇上那天也提拔我为指挥使！”
“你就做梦去吧......哈哈哈哈哈”
......
几个锦衣卫说悄悄话，崇祯一听，对啊，朕什么把这个给忘了！
大明律明文划定，官员不能纳妓女为妾。
《明英宗实录》曾有过纪录，守备万全都指挥江福娶了个妓女为妾，被巡按监察御史张蓥弹劾了。大明律划定，如果一个官员纳妓女为妾，就必须把妾送回去，否则就别想当官了！
钱谦益是朝廷官员，柳如是是秦淮名妓，也就是说，他们的婚姻，是不正当的。钱谦益要把柳如是送走！
官员不能纳妓女为妾，但天子可以。
大明却有天子宠妓女的例子，景泰帝朱祁钰最痛爱的一个女子李惜儿就是一名妓女，李惜儿的弟弟李安还被封为锦衣卫百户！
崇祯不禁谢谢起朱元璋起来，这朱元璋，为后世子孙设计了一套完美的享受方案，朱家子孙，什么都不用做，只用享受就行了！也难怪，这么完美的享受方案，朱家子孙短短三百年就从朱元璋繁衍到现在差不多有百万人！
嘿嘿，柳如是一定也不知道官员不能纳妓女为妾，否则按她的性格，她也不会嫁给钱谦益。
朕找个时机和柳如是说一说，虽然，不能那么明显，那么明显似乎显得朕是贪图她美色似的。
用完膳，崇祯心情大好，和黎民们一一离别，带着柳如是和他一同回宫里。
崇祯让锦衣卫通知李岩进宫，让李岩告诉柳如是文工团的具体事情内容，究竟李岩是柳如是的上司嘛。
李岩回去了，柳如是本应该有要回去的。
但崇祯看到柳如是扭扭捏捏的似乎想说什么，难道适才朕说她悦目，她对朕也有美意？啧啧啧，这样的话，太好了，可，是不是太快了？
“柳如是，你......你另有什么想跟朕说的吗？”
“嗯......”柳如是犹豫了一下，“臣妾有个难言之隐的请求。但如果不说，又怕会酿成更大的错误，希望皇上能给他一个纠正的时机，赎罪。”
崇祯心里“咯噔”了一下，纠正、赎罪，柳如是这是要给钱谦益求情啊！柳如是照旧忘不了钱谦益。
也是，历史上钱谦益水太凉投降清军，本应该是和如同秦桧那样背负万世骂名，但因为柳如是为他计划，后世的人也没什么骂他。
崇祯很无奈，这是郎有情妾无意啊！
也罢！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你说吧。”
“臣妾恳请皇上给我家相公一次洗心革面的时机。”
嗯......崇祯听完很不淡定了。
“皇上，我家官人投降了满清，是历史的罪人，臣妾不愿意看到他一错再错。臣妾相信，他一定能改邪归正。”
崇祯不禁感伤，“钱谦益有你柳如是这么一个妻子，是他几多辈子的造化啊！”
“臣妾，臣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家相公纵使有几多不是，也是我没有劝住他。”
“只是，朕听说钱谦益追随清军去了盛京？”
“相公也是不得已。在南京背负太多的骂名，他在南京呆不下了。”
“嗯，朕想跟你说两件事。第一，钱谦益洗心革面，不是朕给不给他时机，而是他自己舍不舍得，去不去做，如果他真心想洗心革面，不用朕说，他也会散尽家财抗清。”
“第二，你和钱谦益的婚姻是不正当的，我朝划定，官员不得纳妓女为妾。钱谦益是大明官员，你是秦淮名妓，你们是不切合执法的。”
“一夜伉俪百夜恩，皇上......”
“朕明白你的意思。”崇祯打断了柳如是，“你可以写信劝告钱谦益，让他不要忘记了，他是大明的人，不要做背弃国家背弃民族的事，会一辈子留下污名。如果他钱谦益真的另有良心，愿意为大明效力，朕会让锦衣卫把他救回来。”
柳如是谢谢得连忙跪下，“臣妾谢主隆恩！”
皇上竟然考虑得那么周全，说实话，柳如是没有掌握能劝得住钱谦益，从他说“水太凉”的那一刻起，她就对他这个曾口口声声说仁义道德的人心灰意冷了，但伉俪情分还在，她不能放任钱谦益被万世辱骂。
“另有一件事，朕想希望你能允许。”
“皇上请说。”
“你和钱谦益的婚姻本是无效的。而钱谦益贵为礼部尚书，却率领百官投降了，你现在是大明文工团团长，也有了军衔，也为了你好，朕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可否在大明报发文，认定钱谦益纳你为妾是违反大明律，理应把你送回。你是自由之身了。你放心，你现在是五品团长，如果钱谦益不负你，等朕平定天下，朕再为你们指婚！”
嗯，对，先把柳如是忽悠同意了再说，朕就是这么猥琐奸诈！
柳如是听了之后，再三思量，同意了崇祯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