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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帝国之殇

渡劫,帝国之殇

骘彧 著

  • 历史

    类型
  • 2018-11-22上架
  • 415297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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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云雾后续

渡劫,帝国之殇 骘彧 4661 2019-05-17 00:01:36

  褚元诚已经身受重伤,恐命不久矣。

  “我的主公早在七年前就驾鹤西归了,我的国家在一年前也油尽灯枯。我还能为谁效命呢?哈哈哈!可笑至极啊!”褚元诚苦笑着,眼睛微闭,连连叹息。

  冯祜脸庞上流露出敬佩与惋惜之色,道:“对先帝如此效忠二十年之久,帝虽逝,心不灭,难能可贵,晚生佩服!”

  “别空话了,我撑不了多久了。有什么疑问还未解开,就快问吧!”褚元诚敦促道。

  “您为什么只是杀了尤沛,而没有杀死其他人?”

  “尤沛这个狗贼临阵倒戈,害死先帝血脉,本就活该!至于那些无干之人,他们是押运粮草的,为了灭楚。死一个押运官不影响粮草的正常到位,若是全都死了,粮草还怎么抵达前线?统一天下本就是先帝殷切的希望,他盼了十几年也没等到。好不容易白晅有这个能力替他完成这个夙愿,纵然此时已经不是苏家的天下,但为了天下一统,我想他泉下有知,照旧会兴奋的。况且,我杀尤沛的时候他们都被麻翻了,自然不会对我有印象。唉……”褚元诚长叹一声,无不气愤地瞥了一眼卧倒在地孙阜的尸体恨恨地骂道:“只可惜被这个卖国求荣的狗贼坏了大业。孙阜说他在这儿当太守只是为了替先帝血脉襄阳王苏正策报仇,而我也有此意愿。我和孙阜约定,他卖力迷翻众人,我脱手解决尤沛。事后我送他去一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不问世事。没想到,我杀死尤沛之后,他说他来善后一切事宜,然后就去隐居起来,可他竟然引来小股潜伏的楚军,杀死所有人,抢走了粮草……”

  “您是怎么知道他是引的是楚军?起初我一直认为是普通贼寇干的,粮食被夺只是巧合而已。”冯祜虚心求教道。

  “因为这个!”田伯雄突然从旁边走过来,并弯腰从地上自己带来的肩负中取出一把红缨枪枪头,朝冯祜晃了晃。

  “我在案发现场发现的。”田伯雄又说道,“这是一把普通的军用红缨枪,看似平淡无奇,内里可直指抢走粮食的人。”

  “你是指做工?”冯祜名顿开道。

  田伯雄点颔首:“嗯。这个枪头上的云鹤纹是楚国天巧工艺,无与伦比。押运粮草的队伍用的武器都是朴刀,所以这件武器是楚国士兵所用。而且,死者身上的刀口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察偏向。楚军趁他们被迷倒,用刀砍死他们,抢走粮食。但不知是何原因留下了这杆枪。所以我断定,他们一定还在潞阳城。”田伯雄望了望褚元诚,“是吧?褚大人?”

  “嗯,田元帅果真不愧是‘鬼灵神断’!”褚元诚赞许道。

  “褚大人过奖。”田伯雄谦虚道。

  “哼哼哼!我最终照旧向命运低头了!”褚元诚苦笑三声,又道,“瑞麟,硕略,我虽落得如此下场,但这对我而言却是一种解脱。”褚元诚越来越虚弱,声音逐渐变小,面部的血色步步消退为苍白所取代。

  “你本能轻松杀掉我们,可为什么不动手?”冯祜激动地握住褚元诚的双手,泪水不住地往下滴。田伯雄则拍打冯祜的肩膀,以示慰藉。

  “啊哈哈哈!是的,杀死你们对于我来说绝不艰辛,有许多次时机你们就死在我的刀下了。但是,你们只知道我替先帝除掉不忠之人,却不知道我们的真正计划。”褚元诚狡黠地冲二人大笑,绝不在意插在自己身上的剑带来的伤痛。

  “你们,计划?”田伯雄一脸疑惑地盯着气若游丝的褚元诚,“你另有同党?”

  “哈哈哈!硕略,你们以后的麻烦还多着呢!你们可要当心了!”褚元诚讥笑地望向二人,讥笑道,“你们以为虎焰卫就只剩下我一小我私家了吗?如果你们真的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哈哈哈哈哈哈!”褚元诚发出自得的笑声,不外,显得那么虚弱,那么无力。

  “你的计划是颠覆大秦吧!”冯祜松开紧握褚元诚的双手,漠然道,“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计划得逞的!我会随时随地期待你们的人的泛起,只不外不是迎接,是——把他们送进地狱!”冯祜底气十足地应对褚元诚的“恐吓”,丝绝不失智者风范。

  “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不外我……我是等不到了……”褚元诚越来越虚弱,胸口和嘴里的鲜血不停涌出,衣襟上下尽皆血染。褚元诚将要倒下,田伯雄赶忙搀扶住他,不让其失去平衡。

  “你另有什么要交接的吗?”冯祜又紧紧的握住褚元诚的双手,“若是有何遗言,我尽力而为。”

  “瑞麟啊,我这儿先行谢过了。不外,你可以放心,在你们一统天下之前,一切都市海不扬波。虎焰卫不会故障你们的远征雄师打仗。因为统一天下是先帝一直以来的夙愿。不外,不外,一码归一码,白晅窃了苏家的天下,他……他早晚都要还的!”褚元诚说话显得很是吃力,却照旧硬撑着。

  “你不要妄想了!这基础不行能!”田伯雄语气坚定地反驳。

  “啊哈哈!这只是你们的自我慰藉而已。我是一个将死之人,不与你们做些没用的争论。”褚元诚突然贴近冯祜的耳边低语,“我的底细你知道的那么清楚,不简朴啊。我……想……我知道你的……身份了!自家的山河你真的会轻易让外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夺走吗?我想……你……不会……”语毕,褚元诚眼睛轻轻地闭上,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轰然趴倒在了冯祜肩膀上。冯祜没有推开他的身体,只是单手搂住了他,防止其滑落倒下去。田伯雄放下剑跑到冯祜身后试了一下褚元诚,已经没有了鼻息,他死了,一个绝顶妙手与世长辞。

  将褚元诚的尸体安置在空地上,冯祜来到师妹青丹身边,为她披上自己随身携带的披风,裹好抱起来。用手帕擦了一下她的血污的脸蛋,不自觉便黯然神伤,一滴眼泪滴落到青丹眉心,凝聚而起冲去一滴血。冯祜蹙眉道:“小师妹,对不起,我食言了,没能掩护好你。”冯祜抱着青丹漫步走出一片狼藉的仵作处……

  “都醒醒吧!”田伯雄不知从那边端来一盆冷水,泼到白城守、郑升以及葛仵作等人头上,他们马上一副囧像,恰似几只落汤鸡。

  “谁泼老子?活腻歪了!”郑升被浇懵了,马上火冒三丈!开口就骂。

  “本帅要是不浇这盆水,你们还想睡到天亮吗?”田伯雄怒斥道。

  见是元帅,郑升的气焰立刻就没有了。若无其事地抹去脸上的水,赔笑道:“元帅莫怪,我老郑原来就是个粗人,不怎么会说话,还请元帅大人多担待。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其时孙阜的手一挥,我们就不知不觉就倒下了?”

  田伯雄捡起地上的一个小金瓶,里面另有些许白色粉末,田伯雄闻了闻,狡黠一笑:“是‘混沌散’,产自楚国的一种迷药,能让人在不被打扰的情况下昏睡三日。若是本帅不叫泼醒你们,你们能做一个恒久的美梦!哈哈哈!”田伯雄鄙夷地看着郑升。

  “孙阜这小子呢?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郑升咬牙切齿地跺脚。

  田伯雄指着躺在地上已经僵硬了的孙阜的尸体道:“不用了,孙阜已经就地正法了!至于碎尸万段嘛,那是朝廷该给他定的罪,于我们无关。”说罢,准备离开仵作处。

  郑升以及其余人走到孙阜的尸体旁边。郑升道:“哎呀,死的真是独具匠心啊,竟然连衣服也脱了!”郑升望了望插在孙阜背上的飞刀,向众人调笑孙阜道,“这狗贼莫不是睡女人的时候被姘夫找上门来弄死了!哈哈哈!”郑升一边笑着,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孙阜的脸颊上,踹了好几脚,方解心头之恨,遂快步追上田伯雄。

  “元帅,接下来该怎么办?”

  “把褚元诚的尸体厚葬,对外不要果真其真实身份,就说他为了夺回粮草英勇殉职,向朝廷给他请功;至于孙阜,叛国投敌,勾通楚国。谋杀粮草押运官尤沛以及袭击运粮队,罪不容诛。被鲁昂发现,二人同归于尽。把孙阜尸体抬回去,交由大理寺处置惩罚。仵作处的众人遗体,因为打架而遭到差异水平的‘糟蹋’,向朝廷上表,抚慰其眷属,拨些银两让他们衣食无忧。”

  “末将这就去办!”

  在潞阳城驿馆的上房中,一名约莫二十岁的美貌女子安然地躺在榻上,她没有化任何妆容,没穿什么绸缎绫罗,只是一袭青衣素服。虽无珠光宝气的修饰,但依然美丽感人,天姿国色。美中不足的恐怕只有一脸的憔悴和隐隐约约的掌掴痕迹。

  在床榻旁边,一个俊朗青年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还未苏醒的女孩儿。似乎有说不尽的话要与女孩倾诉。青年双眉紧皱,紧的能夹住一双筷子,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的自责与担忧。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那个女孩儿紧闭的秀目徐徐睁开,那水灵灵的眼睛甚是清秀,甚是清纯,只可惜,内里流露出的却是数不尽的恐惧与伤心。

  女孩儿醒过来,第一眼望向俊朗青年,猛然紧紧地抱住青年的臂膀,将头深深地埋在对方的胸膛中,遂像个小孩子似的号啕大哭。

  “师兄你怎么才来啊!我好畏惧,好畏惧!你怎么不来救我啊!呜呜呜……”

  “青丹,是师兄的错,是师兄的错!师兄没照顾好你,师兄活该!师兄活该!”说罢,俊朗青年猛抽自己嘴巴。哐哐作响。

  “师兄,你不要自责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只是你以后不要丢下青丹不管,不要丢下青丹不管!”青丹连忙攥住自己抽自己的俊朗青年的手,慰藉道,“你不要打自己了,你这样我越发惆怅!”说着便泪如雨下,将头深深地埋在对方的胸膛。

  “我会的,你以后不用怕,我以后绝不会丢下你!我以后一定用生命掩护你!我冯祜立誓!”冯祜双臂紧紧地搂住青丹,瞬间泪如泉涌,不能自制。

  “罪人是找到了,我们该去哪里找被抢的粮草呢!”郑升向田伯雄问道。

  田伯雄答曰:“粮草已经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郑升受惊的盯着田伯雄,险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在一个时辰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粮草,基础就是天方夜谭。

  “嗯。”田伯雄颔首道,“瑞麟曾经在马车旁边发现模模糊糊的马蹄印,我们顺着马蹄印自然很快就把这群楚国混进来的特工一网打尽喽!粮草他们还没来得及运出城呢!”

  案件办完了,孙阜的尸体经大理寺“审定”,判为车裂。运回京城,于菜市口行刑。因孙阜通敌叛国,按《秦新律》,诛三族。

  鲁昂的真实身份因为没有上奏,且田伯雄只表奏其功,特下旨意追封鲁昂为忠勇侯,以侯爵礼节厚葬。因其无亲无故,故而于其殉职之地建设“忠勇庙”,供后人供奉,以扬其德。

  “孙阜那个大恶贼真的没有那个把我怎么样?”青丹忸怩不安的向冯祜追问,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红晕,在夕阳的余晖下,别有风致。

  冯祜调笑道:“你想让他把你怎么样?”

  真的没把我……”青丹的脸蛋如挂在天上的晚霞一般,不再发问。

  “嗯!”冯祜坚定地回覆。遂把对方拥入怀中,“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一根头发!”

  青丹也小鸟依人般把小脸贴在冯祜的身上,依偎着,共赏夕阳落下,一轮新月的升起。

  “瑞麟,你的剑!”田伯雄把冯祜叫到帅帐,将银剑湛卢递上。

  冯祜接过剑,无不谢谢地说:“多谢硕略有心帮我拔出来!”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田伯雄顿了顿继续说,“此次与你相助,我甚是痛快,真想和你再次联手。只可惜,我马上就要回京了。唉!”田伯雄惆怅地长叹一口气。

  一切随缘。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共进退!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冯祜轻拍田伯雄肩膀,让田伯雄不要为短暂的疏散而伤感。

  “你为何对二十年前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另有褚元诚临死前在你耳边到底说了些什么?”田伯雄话锋一转,突然让冯祜一时语塞。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若是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道。”冯祜说完低头不语。

  许久,田伯雄、冯祜对视良久,却一言不发。

  “接到陛下旨意,我得速速回京。陛下让冯军师接任我的元帅之职,你们以后就得为冯元帅马首是瞻!知道了吗!”田伯雄在元帅交接大典。

  “知道,我们必听从冯元帅调遣,绝无二话!”郑升首先讲明态度,众人随声赞同。

  “承蒙列位将军士兵兄弟们的抬爱,我冯祜一定不会辜负圣恩。全力灭楚,完成统一大业!”冯祜的灭楚决心的呼声响彻云霄,众人随其齐呼:

  “灭楚必胜!天下一统!”

  “灭楚必胜!天下一统!”

  田伯雄取出帅印,双手送上,冯祜敬重地接过帅印,举起一挥,士气更盛!

  “这么快就要启程吗?”冯祜向正在收拾行装的田伯雄问道。

  “嗯,时间紧迫,延误不得。”

  “不跟各人打声招呼?”

  “不了。后会有期吧!瑞麟老弟!”田伯雄恋恋不舍地背起肩负,跨上马,看着冯祜。

  “后会有期,硕略兄!”冯祜亦是一颗眷眷之心,双手抱拳。

  “嗯。”言毕,田伯雄打马启程。

  “驾!驾!”

  一人一骑渐行渐远,消失在冯祜视线之中。

  “现如今,一些琐碎的事情已经处置惩罚完了,现在我们做的是全心全力地完成灭楚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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