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疑惑
“这两位朋友是……？”说着，段愈满脸笑容，清眸看向了温言和左安。
莫念脸上也是笑容聚集，“朋友！”
获得这样一个回覆，段愈似乎也并没有感应意外，也没有因为莫念不介绍而感应尴尬，似乎这是一件本就该司空见惯的事情，于是很是自然地冲着温言和左安点了颔首，“初次晤面！”
温言和左安也回以了一个礼貌的颔首，算是招呼。
“段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旗袍女子找了间隙，低声问道。
段愈摇头：“不用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有什么付托，您招呼一声就成，我会在外候着的！”老先生依然弓着身子。
“恩！”段愈轻轻颔首。
于是老先生便带着旗袍女子和端茶的女人们走出了内厅。
屋里，很快便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段总请坐！”莫念伸脱手掌，指向了自己身旁的位置。
段愈没有接话，笑容满面地走到几塌旁，然后坐了下来：“少阁主，请！”
然后莫念和温言才陆续落了座。
“少阁主别来无恙阿，咱们上一次晤面是四年前吧？那个时候斗宿阁照旧老阁主执掌事务呢！”段愈眸底依然带着浅浅笑意，说话间隙伸手将西装外套的纽扣解开了来。
“我这不外是小打小闹，哪像您啊？这漫居到了您手上，那可是风生水起！”莫念说着，满眼的内疚。
左安听着他们两人在那儿打官腔，心底有些可笑，转头看了一眼温言，他正端着茶盏浅口饮茶呢。
感受到了左安的目光，温言微微侧头，对上了左安的眸光，眉头轻挑，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问：“怎么了？”
左安只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你这么说，我可太不敢当了！我不外是沾了我父亲的光而已！”段愈照旧那么轻柔的笑着，终于将话题引到了易物之上：“斗宿阁向来看人治病应该都是走术法吧？为何今日对日林国神镜有了兴趣？”
“术法也有不行及之地，有了日林国神镜，不是越发容易对症下药嘛？”莫念笑道。
“是么？”段愈对于莫念这个说法似乎并不认同，语气里透着些许质疑：“我一直以为贵阁对于五脏六腑的病痛向来是不加入的呢！生老病死，那不都有本子写着呢吗？那个，也能改？”
这句话想要试探的工具真是太多。
左安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牵扯了嘴角，忍不住问青梧：“这人怎么回事儿？他自己想要换只鴢，空话还这么多，就不担忧一会儿莫念翻脸不换了？”
“作为物主，他提出了交流要求，很洪流平上来说，被换的工具价值是没有原来的工具有价值的。”青梧清冷的声音响起。
“就是说鴢跟日林国神镜比起来，并不算什么意义的工具？”左安问道。
“那是自然！鴢不外是一种灵鸟而已，她除了能让女人多生几个孩子，还能有什么用？日林国神镜那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法器！”青梧徐徐道。
“即即是这样，这个姓段的为什么还要试探莫念的目的？一个价值低的工具换一个价值高的工具，这不是人之常情么？”左安越发纳闷了。
“按常理来说，鴢确实不值钱，可是莫念差异，他属于道中人，正如段愈所讲，以莫念所处的位置，他绝对不会因为一小我私家正常的生老病死而对其进行干预干与，这个是违反冥簿规则的，泄露天机那可是大隐讳。那么，你觉得这样一个法器拿给莫念它能发挥什么价值？”
“……”左安没有想过。
“而鴢就差异了，如果有人求子，莫念弄一块鴢肉给人吃，那小我私家一定会生下孩子，他该得的酬金那是一分也不会少的。你想想看，咱们在老家的那个道观里，那个女子是不是为了要个孩子，烧头香花了四十六万就为了求个孩子。这个鸟在莫念手里，那可以说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道中人不会改冥簿吗？如果命里注定无子呢？”
“要害就在后面了阿，孩子生了，钱就已经在莫念口袋里了呀，至于这个孩子有没有命长大，这个就不是他的问题了吧？”青梧说话的声音似乎跟幽冷了。
为了赚钱，手段可以这么残忍么？
左安眉头先是一紧，然后开始疑惑了。“如果这么说来的话，那……莫念到底是亏是赚？”
“这也是段愈的疑惑阿！”青梧又道。“难道，你觉得他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你？”
“不行能！如果鴢是个金娃娃的话，怎么可能为了我而放弃呢？”对此，左放心下照旧了然的。
明白了段愈纠结所在，左放心底也升起了好奇：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莫念身上。
只见莫念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将茶盏放回了小矮桌上，言笑晏晏：“段总是有所不知了！”
“喔？”段愈神色照旧那么温和：“此话怎讲？”
“虽然说生老病死是天定，可是，有时候难免会因为某种原因想跟天斗！”莫念说着此话带着重重的遗憾。
在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温言听到莫念这个话，嘴角牵扯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眸中也闪过一丝灼烁。
左安眉头先是一蹙，心下叹道：“这话怎么听来。似乎是他有了想要医治照顾的人？打了一手好太极阿！明明没有正面回覆，却给了一个让人觉得最合理的回复！”
“原来如此！”段愈也并不是一个好乱来的人，得了这么一个答案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道：“我还以为你是替朋友换的呢！”
这个话就是越发明显的有所指了。
“我们不外是承蒙少阁主不弃，领我们来见识见识世面而已。”温言倒是接过了话头，“这等好工具，我们这种不名一文的人也没有那个实力要得起！”
段愈似乎没有想到温言会接话，而且还将姿态放得如此低，眉间瞬间闪过一丝谨慎，连声道。“你这太谦虚了！”
“谦虚也得是有本事才气谦虚，我说的是事实而已！”温言不咸不淡隧道。
面对温言的再一次退让，段愈似乎有些摸不着偏向了，一双眼眸深深地望着温言，似乎这么看着就能看出他的身份似的。
对于段愈投掷过来的凌厉眸光，温言没有丝毫躲闪，一双深沉如海的眼眸不温不火地回视着他。
那一瞬间，段愈的眸光似乎全部被温言的强大气场给化解了，仿若小河流入了大海一般。
莫念看着段愈的神情，对于他现在的心情十分了然，面对温言这样极端克制又柔中带刚的神秘人物，很难不发生好奇心，亦如自己一样。
为了制止气氛尴尬，莫念笑道：“段总，那工具，咱们怎么换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