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一阵美味佳肴的香气传来,麦田小屋中原本熟睡中的杨若宇肚子此时愈发饿极了,于是从梦中醒来。
睁开朦胧睡眼,他看见的是一片青黄相间,硕果累累的景象。
原来小屋的墙壁和屋顶全被种种青色藤蔓充满,藤蔓四处都悬挂着各色各式的瓜果,似乎一个不注意他们就会从上面掉下来,砸到底下的人。
他下意识从床上坐了起来,试图躲避那头顶摇摇欲坠的瓜果。
“令郎不必须担忧,此间的瓜果除非成熟,否则不会轻易掉落的。”
原来是一旁适才被救的女子在说话,只见她此时一袭紫衣,正在屋中摆弄碗筷,一脸柔善看着杨若宇,不远处那男人正在熊熊灶火之上烹饪着各色美食呢。
眼前的一切令他明白,这伉俪俩是知恩图报的厚实人,正准备以美酒佳肴犒劳他呢。
放下戒备,他扶着屋中的木柱一步一步向放满美食的木桌走去,紫衣女子赶忙过来扶着他。
“多谢!”
“令郎大恩,一扶何足道哉。”
一刚一柔的客套间,两人已来到桌边,紫衣女子扶他坐下。
从紫衣女子的讲述中他得知,伉俪二人不外是一个叫灵谷的庞局势力部署在这广袤无垠的麦田守麦的守麦人而已。
为何一个她口中强横无比的势力却要自己种植这些普普通通的粮食作物,他想不明白。
他也不知为何就先入为主,笃定这些麦子作物是平凡之物,似乎他以前就知道它们平凡一般。
这似曾相识的诡异直觉难免令他有些不安,可却无从求助。
当杨若宇问出心中所想时,女子却有些吞吞吐吐的,似乎未便言明其中秘密。
见状,他也欠好继续追问,于是连忙转移开了话题道:
“不知这麦田小屋适才何以会移动呢?”
紫衣女子闻言如蒙大赦,赶忙解释道:
“令郎请随我来。”
杨若宇随她前往门口。
随着她手所指的偏向,他明白看见远处的麦田明白阡陌纵横,许多丈余宽的大道纵横排布在麦田各处。
“这些大道两旁,皆有打磨平滑的凹槽,以供这麦间小屋和收割作物的车具通行。”
果真,他在近处发现了那两条延伸向远方的平滑凹槽,衡宇底部亦是悬空,靠与地面接触的四个巨轮承重。
“适才你就是用灵力驱使这小屋移动的?”
“正是。”
见他似乎什么都不清楚,她只能以为这是这位“各人令郎”久居深苑,不察农事了。
得知灵力有这般妙用,又感受自己灵力微弱到极点,杨若宇不禁有些失落。
就连适才吸纳如此巨量的灵气,也仅仅只是扩展了经脉,并没有什么用。
想到此处,他一时间兴致全无,于是回到了屋内。
男人此时不见了人影,也许是在屋后忙碌吧。
正当他准备一览桌上美食之时,之前还在一旁的灶间捣鼓美食的男人,在后屋坚决地放飞了一只信鸽。
棕色的信鸽扑腾着翅膀,穿过无边的麦田将脚上字条传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下一秒,男人却突然满脸惊恐痛恨地冲出后屋,来到了杨若宇和紫衣女子身前噗通一声跪下。
“令郎恕罪,大恩本应涌泉相报,可奈何我伉俪二人身为灵谷仆役,适才已将令郎行踪飞报谷内。”
一边解释忏悔,男人一个劲地朝杨若宇叩着头,而且力度越来越重。
话毕,男人心中羞愧难当,头叩在地上不敢抬起。
杨若宇拿着筷子本欲大快朵颐,此时却早已呆若木鸡,手拿筷子的姿势停滞了半天。
一旁的紫衣女子听完丈夫所言,居然没有一丝惊讶,只是一脸无奈,叹了口气,也朝着他跪了下来。
知恩图报为他铺床加被烧菜做饭,伉俪俩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越发没有心存算计。
不外男人放飞信鸽的那一瞬间,似乎也没片刻犹疑。
连伉俪俩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何。
仅仅是奴性入骨太深或者对灵谷的责任感爆棚么?
肯定没那么简朴,只是现在三人都无从知晓这背后的真相而已。
纵使修灵者可强横异常,但在灵界,面对一些巨无霸的存在,最大的作用也不外防身自保而已。
灵界最牛逼的不是什么修行大派,宗门学院,而是那些世代占据世人必须资源之宝地的那些存在。
而让修灵者趋之若鹜的灵气旺盛之修炼宝地,不外是众多资源宝地中的一种而已,而且还未必是最稀罕的那种。
灵谷就是占据其中一种资源宝地的超然存在,可他到底占据了哪种资源,杨若宇现在还无从知晓。
“既然将我行踪报予灵谷,又为何毅然决然见告于我?”
“是你二人仗着身后的所谓灵谷,纵使恩将仇报也有恃无恐,照旧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伉俪?”
杨若宇险些是下意识跳起来质问二人的,无缘无故就会的几样神通让他有了质问二人的底气。
原本自己的行踪袒露并没有什么大不了,可见他伉俪二人如此这般,这背后肯定不简朴,弄得他也马上自危起来。
二人虽自知理亏,但他们却似说不出个理由来,只是一直跪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中的空气寂静了良久,杨若宇也从刚开始的疑惑到似有所悟。
似乎东幕内外,都充满了秘密,全是他不知道的秘密。
这诡异的的所谓灵界,它是这样的让他感应陌生和诡异。
也不知道今后所到之处,会不会随处都是如此模样,若真是,认真是让人……
一句话也没有说,杨若宇拿起紫衣女子递过来的云衣飞身穿上。
意味难明地注视跪地的伉俪二人片刻,然后跃窗而出。
他刚出麦屋,伉俪俩便紧随其后,泛起在大道上。
二人目送他脚带旋风飞速消失在麦田的尽头,然后朝着那个偏向深鞠一躬,很长时间都没有起身,脸上满是歉意。
屋内满桌的美食散发着屡屡香气,却没有人动过一筷。
朝着他飞驰离去的偏向,伉俪二人再次长跪叩首,久久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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