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可以冷眼看着秦疏受伤,她却是没有措施容忍顾御轩受到半点伤害的。
“我的母亲给我留下了许多势力,足以保我安然无虞,我允许了女皇,大婚之后,这些势力作为妆奁随我一起入战王府,任你调遣。”
上眼药的最高境界就是不动声色,她也不求这个男人怎么样,至少,别傻乎乎的为了女皇把命都豁出去了。
顾御轩一愣,随后便深深地皱起了眉。
显然他不赞同女皇的做法。
“你的妆奁是你的,那些势力自然由你调派。”
长乐公主没有解释。
他不知道,那是足以颠覆一国的无上权力,是昭国最焦点的一部门势力,凌驾于昭国帝王之上。
那原来就是给他的,她的妆奁。
“你可以护着我的,不是么?”
顾御轩缄默沉静了。
抬眸看着眼前的女子,他伸手扶了扶她略有点歪斜的发簪,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轻柔:“你自己留着,我若是需要就找你怎么样?”
长乐公主眼眸弯弯:“好。”
完全无意识的亲密行为,至少他眼下不讨厌自己,这对长乐公主而言就完全足够了。
可是对于顾御轩而言,哪怕是做着如此温柔的行动,他的内心也是毫无颠簸的。
自然而然的行为,像是已经藏在了骨子里的本能,总是不停的提醒他要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好。
他不能辜负她。
很奇怪的感受,顾御轩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却又茫然的不知道这种感受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还想在这里待着?”
长乐公主微微一笑,从容优雅:“等灯会散了你再送我回宫吧。”
“好。”
绝不犹豫的颔首,顾御轩伸手拨了拨琴弦,琴音断断续续的响起,不成曲调。
“我想上岸了。”
“好。”
又是绝不犹豫的颔首,顾御轩淡淡开口,付托道:“靠岸。”
长乐公主嘴角轻挑,温婉可人。
可是天知道,不管是长乐公主照旧女皇,都不是一个温婉温顺的人。
船只徐徐的靠岸,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女子踩着木梯下船,顾御轩不知怎么的心里一软,担忧她摔倒,下意识的跟在她身后。
从始至终没有想过要伸手扶她一把。
顾及着男女之防,顾御轩始终保持着分寸未曾有过逾矩的行为,却险些是本能的为她扶正发髻……
此时担忧她摔倒,却全然忘了刚刚这个女子凌波起舞时的风姿,能够踏波而舞的人,轻功怎么都不会差到哪里去。
岸边高峻的树上也挂上了种种灯笼,远处烟花仍在绽放,月色皎洁,将整个帝都照的亮如白昼。
长乐公主跟在他身边,一路上边走边看,嘴角的笑意始终未曾消失。
上辈子没有做到的事,这辈子一定不能再留遗憾才好。
走了许久,身边也没带几多下人,只是远远的随着几个护卫以防万一,一直到来到一处酒楼前,眼里只有家国天下的男人终于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
“你……要不要去歇会?”
要不是长乐公主说想去游湖,这会儿他怕是带着她逛完灯会把她送回宫了。
似乎女孩子都比力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