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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辩机

第三百六十章 只欠东风

大唐辩机 青衣十三楼 3219 2020-03-31 20:30:00

  正中一位喊冤道:“冤枉啊,小的是来报信的呀,王邵那营他……”

  “他营如何?快说!”张教头有些欠好的预感,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质问道。

  许是声音大了些,吓的那人脖子应声就是一缩,这到嘴边的话也被张教头吓回了肚里。

  甚在,其他两位报信之人也是看到了,便你一句我一句插起嘴来。

  “诸位教头,另有军师大人,小的们皆亲眼看见王邵那营已经不挑水了!”三位之中靠左手一位道。

  “嘿,别忘了说,连澡也不泡了。”最右手那位伸着脖子增补道。

  “对对对,不挑水,不泡澡,他们改此外了!”中间那位闻言之后不迭颔首,才敢出口。

  张教头赶忙追问:“那他们现在在营中作何?”

  “挖坑!”报信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十分默契道。

  还以为王邵那营有什么天大的异变发生,叫三个探子如此张皇,不意,仅是挖个坑嘛,建设工事虽是军中稀有的一种训练,但也不是没有过,有何大惊小怪的。

  张教头为自己的疑神疑鬼暗自恼怒,脸上恢复了刚刚的从容与淡定,开口道:“不就是挖几个坑做工事嘛,有何大惊小怪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嘁,原来是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另有脸敢来上报,不知所谓!”

  抬头又扫了底下三位一眼,愠怒道::“尔等三人还杵着作甚,还不速速滚出去!”

  郑季年突然伸手阻止道:“慢来,慢来。”

  扭头对众教头道:“王邵诡诈,此子绝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叫士卒挖坑,那定有其目的,诸位教头可容在下仔细询问三人一番。”

  众教头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

  郑季年背着手踱步上前,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发问:“我来问你们,认真见到将士在挖坑,而不是此外?”

  三人齐齐颔首:“认真如是,小人等又怎敢谎报军情。”

  郑季年沉吟片刻喃喃道:“金吾卒多是拱卫皇城所需,因此,工事之训非比塞上府军频繁,而据我所知,禁军一年之中对工事的训练最多也不会凌驾三次,王邵此时拿出来……”

  突然,郑季年想到了什么,低头追问道:“尔等见其作训,可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任何一处蛛丝马迹皆可道来。”

  三人又是一阵眼神交流,左右之人连连摇头,倒是中间那位若有所思。

  郑季年双眼一亮,点名道:“你,说说。”

  “哦,回军师,原本小人还不觉什么,经军师这么一提点,我倒还真想到了怪异的地方。”

  闻言,几位教头不淡定了,赵教头心急又敲案几又瞪眼睛,在边上厉声敦促道:“那你小子还不快说呀,找抽是吧!”

  那探子正是赵教头手下的兵,闻言哪敢忤逆。

  脸一苦脖一缩,立即如连珠炮似的开口了:“那营将士一人只挖一坑,这本不奇怪,但奇就奇在那些坑洞漫衍不匀毫无纪律可言,按军中规则,挖出来的坑洞是肯定要连成一片的,从而才气形成甬道,再将多余的土壤堆放在甬道两侧制成掩体,可那营却差异,恰似就是为了挖坑而去跨坑,奇哉!怪哉!”

  众人听的仔细,前头还在微微颔首,后头也跟那位探子一样,露出了疑惑。

  “难道王邵是在布陷阱,而非是做防守工事?”齐教头反映了过来。

  “不,绝无可能!”

  郑季年出言直接否认,随后便向众人解释了起来:“要知,大比之地非在此大营之中,王邵即便掘地三尺将陷阱充满全营,那也无济于事,为何还要费时艰辛做那无用之功?显然,不行能是为了获胜而准备的战略。”

  “军师言之有理!”

  问题又回来了,那王邵究竟计划干什么呢?

  放下此处晕头转向脸带问号的众人,我们且再来看看王邵这头。

  ……

  王邵这头干得那是热火朝天,将士们铲土时发出的用劲儿声也是此起彼伏。

  现在,王邵带着刘青一行人在边上巡视,几人有说有笑。

  “嘿嘿,贤弟,你别说,俺这次算是彻底佩服了,贤弟究竟是怎么想到的?真是叫人大开眼界!”程怀亮殷勤地跟贵公公似的,主动在前头为王邵引路,乘隙搭讪道。

  刘青见程怀亮那张二皮脸,就没好气,揶揄道:“也不知是在谁天天担忧这儿担忧那儿,我不是早就说过,只要贤弟在,一切难题皆可迎刃而解。”

  听着两人在耳边唱双簧,王邵微笑着收回了眺望的目光,难得谦虚了一把:“呵呵,两位年老谬赞,所谓世事无绝对,我也仅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至于胜负如何,那还得跟他们过招之后才气见真章。”

  刘青突然担忧道:“贤弟,届时圣上一定驾临观摩,此外老哥并不担忧,就是担忧我等这般部署会不会惊到圣驾呀?若是有心人在圣人劈面吹下歪风,怕是少不得遭人诟病。”

  程怀亮有意瞥了刘青一眼,似是瞧不起某人:“老刘,这你就多心了,要知当今圣上跟俺家老爷子一样,都是沙场上过来的老人,岂会纠结这等旁枝末节。”

  顿了一下,继续道“不是说兵不厌诈来着,只要能打赢,不给老爷子发飙的时机,管它这么多干什么呀。”

  不是,老程啊,这最后一句怕才是你的真心话吧。

  程怀亮见到王邵与刘青投来的那道怪异眼神,便摸着鼻梁尴尬道:“别这么看俺,仅是顺带,顺带而已,你们是不知道,俺家老爷子提倡飙来,那……惊天地泣鬼神吶。”

  “懂!”王邵和刘青憋着笑一人手搭在了程怀亮肩上,体现万分理解的同时另有表达着深深的同情与慰藉,把夹在中央的程怀亮弄的是苦笑连连。

  巡视完整个营地,三人复又钻进了议帐,王邵一进来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马扎之上,拾起碳笔在舆图上画了一个圈,抬头看向两位年老说道:“等将士们适应了被埋在地底时会泛起的种种心理状况,下一步反而成为了成败的要害点,我们该如何做到能在短时间内一一通知到他们每小我私家,若行动时一片散沙,即便诈到了敌人,那也未必能建下奇功。”

  “吹军号?”刘青道。

  “不成,先不说将士们听不听的见,军号一起,势必打草惊蛇,又如何能做到攻其不备?”王邵摇头否决。

  “那,不若擂鼓?”程怀亮建议。

  “呵呵,同理如是。”

  “这……该如何是好?”两位年老齐齐摊手耸肩。

  “我也是一时间难以想到,要是能人人配个手表就好了!”王邵也是一脸纠结着嘟囔了一句。

  这时候就体现了时间在战场上的重要性了,一旦有了时间差,就很容易被敌人给钻了空子。

  “手……手表?!”刘青与程怀亮头顶冒起问号。

  “呃,这个手表嘛,就是类似于咱们放在庭院外头用来分辩时辰的日晷,就那样的计时工具。”王邵赶忙解释了句。

  程怀亮坚决摇头,很是实诚道:“哎,那也不成,想那日晷做的即便再小,也不能供将士们随身携带呀,再说了,将士们还得拿武器,总不能叫将士们抱着那玩意去开战吧。”

  刘青皱眉赞同:“是啊,要是有种轻便的计时工具就好了,无论是日晷照旧水滴漏刻,皆太过粗笨,原本,线香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如今将士们又要入水又得入土,基础点不了火,实在是……”

  王邵灵光一闪,抢白道:“刘年老,你刚刚说日晷之后另有什么?”

  “水,水滴漏刻啊,贤弟难道没见识过?”刘青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重复道。

  啊咧,居然另有王贤弟不知道的工具?

  程怀亮一咧嘴,身子前倾体现欲十足,开口插嘴道:“嘿嘿,贤弟,这个俺知道,那个漏刻啊,它状如台阶,其上犬牙交织的摆放着巨细器皿,而这些器皿壁上又留有小孔,只要控制好从高到低的水流滴洒间隙,便可用来计时,只是,俺们北方天气干燥,甚少会用到,这工具在江南倒是十分常见。”

  “不是,我是说,从古至今就没人想过用沙子来取代水吗?二位年老可以设想一下,这沙粒乃是顽石,自是无惧南北之别,更无挥发之忧,若我们制出两个漏斗再将其合并为一,后置入沙粒任其漏洒,只需似漏刻一般算好每时每刻沙粒的用度,岂不是一件完美的计时工具?”

  “而且,它还能乾坤颠倒,重复使用,最最要害的一点是,将士们一旦下地后,基础不用去看,只用耳朵倾听,便能获悉时辰。”

  “哈?!”

  “贤弟,你可真神了,这事儿俺怎么从来没想过?”

  那是,沙漏得放到五百年后才会泛起,你程怀亮若是能想获得,那就真奇了!

  刘青也是一脸的震惊,但仔细想想,凭据王邵的描述,貌似这“沙漏”的可行性极高啊,激动道:“敢情好啊,这物件若是被贤弟鼓捣出来,可了不得,不仅能在此次大比间锁定胜局,更能叫咱大唐的军事更上层楼,陛下若知晓此事,肯定会龙颜大悦,贤弟,你可又立奇功了。”

  “呵呵,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先去信崔工坊连夜制出一批来,成败在此一举。”

  王邵展颜一笑,其实现在心情大好,原本困扰他良久的难题终于获得解决,说实话,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来,战吧!

  让哥哥教你们如何做人,也让尔等见识见识什么叫弹指间强撸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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