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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迷案

第二十六章,坐山观虎斗

津门迷案 希明里 7388 2019-06-20 21:27:40

  那天夜晚,胡明一在南市玉清池里,灭杀了叛徒王明凯,其精力又放到了黎元明秘密巨款的案子上,也期待更名换姓的孙秀英到达了沧县的消息。

  他与赵学铭坐在办公桌双人沙发上,商讨下一步有关黎元明的别墅小洋楼,和大太太的守卫事情,并拟定今晚到粮站去上夜班,从事监视事情的人选。

  赵学铭自告奋勇肩负此任务,回了宿舍休息睡觉,以备夜战。

  胡明一接到了警署大门口的转达室人员,送来的一封信送,一看到封信上的寄信所在和字迹,喜出望外,这是沧县的表哥来信了。

  他连忙拆开封信,拿出两张叠在一起的信页,铺开了仔细阅读:

  “表弟,明一你好,田桂花顺利到达我们这里,她己经住在你表嫂的剧团宿舍里,很听话也异常智慧,会唱大段的评剧,另有戏台上的经验,似乎她在戏班子呆过,是个唱戏的好苗子。

  现在,你怙恃很好,你当警察很忙,给人家当差不自由。你放心吧,我们和你的兄弟姐妹会照顾好你的怙恃,谢谢你了。表哥,表嫂。

  胡明一读完了表哥,表嫂的来信心中即兴奋,又惆怅,他己有近一年没有回家,看望怙恃一家人了。自从成为了一名中共党员,早已把生死至于渡外。也从来没有向怙恃及一家人透露过加入地下党的事,就怕他们为他担忧。

  这真是愧对怙恃和一家人,他尽量在津城省少吃俭用,从不浪费,以便多带些钱回家,以孝敬二老。

  信封里,另有一张半叠的单页信,他再打开仔细看,原是孙秀英的字体:

  “胡警官你好,我以顺利到达沧县您表哥那里,他领我到了表嫂的剧团,己住在那里,表嫂和剧团的姐妹们对我很好,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对我的希望。

  有些事情,我仔细回忆一下后,会写信告诉您的,这些事情对您来讲,是有用处的,再一次谢谢您。田桂花。

  胡明一很是兴奋,料想过不了几天,孙秀英还会来信,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此时,一位警员敲了门,打断了胡明一的思绪,他把这些信件的抽屉锁好,平静了一下神情。

  警员拿着一张早晨刚买的报纸,递给胡明一:

  “组长,您看看南市那个最大的玉清池发生血案,一个不名身份,三十多岁的男人被人杀死在洗澡堂的包厢里,血流一地时才有人发现,至今无人领尸体。一天都已往了,当地警方以无头案处置惩罚,清晨将尸体埋入乱死岗。

  胡明一不动生色的回应着:

  “是啊,南市称为三不管,治安大差了,出命案是常有事,当地警方也是没有法子。你在办公室值班吧,我到王太太那去一趟,你知道王太太家的地址”

  那位警员告诉他:

  “组长,我昨天在王太太大院值班,她住在东北角文庙胡同八号”

  胡明一起身离开警署,骑着自行车,驶向东马路的东北角。

  东马路这条大街是津城最富足,商业富贵的地方,有闻名的官银号,正兴德,五和商场等,另有津城最大的一处书店。

  临近街上的商铺林立,无数广告旗帜迎风飘扬,人群拥挤,电车小轿车,黄包车小拉车络绎不绝。

  胡明一骑着自行车驶进一个小巷,转弯来到宫北娘娘庙旁的文庙胡同,看到一所气派的八号四合院,这就是王太太的住宅。

  他扣了扣棕红色大门上的铜制门环,大门打开了,穿着丝绸旗袍的王太太,见到来客是胡明一,满面笑容地把他让进院子:

  “是胡警官啊,快进来,您今天亲自到来,我太兴奋了,把车子放到院里吧,到正屋去,大太太也在,她这两天正盼着你来呢?”

  胡明一环视这个漂亮的大四合院,不由赞叹道:

  “王太太您太阔气了,这个院子够气派,要不孙秀英要吃上您呢”

  王太太被逗得,捂着嘴直笑:

  “胡警官,其实我给孙秀英点钱也没什么,她差点丢了性命也够可怜,可她算计大太太,也是够让人可恨的,现在怎么样了”

  胡明一婉转的回覆:

  “我把她送到了一个宁静地方,她也是迫于无奈,才这样作的。有些事我还没问清,等全弄清楚了,再作计划”

  王太太也体现:

  “好吧,您看虽然她犯了错,也不至于有大罪,您放她一条生路,让她洗心革面重新作人,这也是您的善心。

  胡明一点了颔首:

  “我和您想的一样,救人一命如造七级浮屠,我会这样作的”

  他们两人边走边谈,来到了正房,王太太刚拉开门,就向屋里说道:

  “大姐,你看谁来了”

  大太太见到胡明一更是兴奋地不得了,赶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胡警官,快坐可把您盼来了,我知道您很忙不想到警署打扰,孙秀英事怎么样了?”

  胡明一又把向王太太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对孙秀英态度和王太太相似:

  “胡警官,不管孙秀英对我们作了什么坏事,我丈夫黎元明也去世了,以前事就算了,让她重新作人吧”

  她们对孙秀英如此漂亮,胡明一从心里佩服这两个心底善良的姐俩:

  “大姐,王太太你们真是好大姐,有风度有修养,对孙秀英如此宽容,那天你们见到孙秀英没骂她一句,打她一下,就让我佩服。这事就这样先已往,现在事道太乱,我希望大姐和王太太对孙秀英这事严守秘密,除了我们三小我私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惹出严重的事端,甚至是灾祸的。

  大太太连忙肯定地回覆:

  “您放心吧,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生死的事,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乱来,会保密的”

  王太太也表了决心。

  胡明一微笑了:

  “太好了,大姐,王太太拍卖的事进展怎么样了,登了广告怎么没有太大的消息”

  王太太先回覆:

  “胡警官,这事正想和您说呢,刚一登报,天津警察局就把中英拍卖行告到了HEB省高等法院,声称那座小洋楼是大姐的丈夫黎元明非法收入建盖的,不能拍卖,拍卖行的拍卖运动就停了”

  胡明一心里不觉一振,天津警察局这头老狼果真出山了,又问道:

  “他们有证椐吗?”

  大太太也忧虑地回覆:

  “拍卖行有高级律师,他们正积极事情准备应对这场讼事,椐他们对我讲,天津警方没拿出我丈夫黎元明在小洋楼建成前,他在南京非法所得钱财的证据,只有在他来到津城的一些走私的证明质料。我方律师说,如果他们只有这些证据,不会打赢这场讼事,这不能证明这幢别墅小洋楼,用非法所得钱所建,明天这讼事在河北高等法院开庭”

  王太太增补说:

  “据我舅舅说,天津警方秘密派了不少人去收集黎元明的证椐,也可能到了南京,多亏你英明坚决,要不是救了孙秀英,落到了天津警方手里,作为证人出了庭,那麻烦就大了。现在,他们手里一个证人也没有,对大姐十分有利的”

  大太太夸讲说:

  “胡警官,我长这么大最佩服的是您,您太机智了,什么事都能看到前头,和诸葛亮一样。孙秀英事就是个例子,要不这小洋楼拍卖的事真就黄了”

  她又向胡明一提出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我问问您,天津警察局会不会和黎元明有业务往来的日本商人那找证椐,日本人能和他们相助,对附我们吗?

  胡明一微微一笑:

  “大姐您放心,天津警察局长是东北军张大帅的令郎,他爹被日本人炸死,他与日本人有不供戴天之仇,不行能去求他们。日本人对东北归顺了国民党政府,也是挟恨再心,双方不会相助。您对讼事不必太担忧,我觉得这讼事纷歧定会输的,明天看法院开庭吧。这报纸上有什么消息嘛?”

  王太太拿來一堆报纸,几本书递给胡明一,笑着说:

  “胡警官,这大姐也快成了您的徒弟了,听了您的话,警惕性太高了,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我天天买报纸和一些书。我每天送孩子上学去,她就仔细阅读一大堆报纸,还看上了外国小说福尔摩斯侦探集,说要学习您破案本事。”

  王太太这一说让大太太笑出了声:

  “是啊,胡警官,爱看这些书才有了大本事,我也要念书,练练我的脑子。也从这报纸上,找出点有关小洋楼事情的蛛丝马迹,学到什么分析断判,料事如神”

  胡明一边勉励一边逗着:

  “大姐您做的太对了,好好读些书,练脑子,我希望您真的作到料事如神,成了一个女福尔摩斯”

  大太太,王太太姐俩又被逗笑了,她们从胡明一机智,坚贞的目光里,和这些时间与他的接触,就觉得不是一般的青年警官。

  胡明一还不到三十岁的年龄,有如此的智慧智慧,服务坚决,意志坚强的性格,一定是身经百战,心中有强大的理想报负的青年人。

  在津城一些四,五十几岁的中年女人,见看到英俊,有才气的未婚男青年,恰似爱犯保媒拉牵的毛病。

  王太太也体贴起胡明一的亲事:

  “胡警官,您要能耐有能耐,个子高,相貌也好,应该有一个漂亮的女人疼你。我丈夫说,他的帐房金先生有个女儿,二十一岁,漂亮美丽,在天津电讯局电信处事情,其二弟又是局里的质料科长,我给您介绍,介绍怎么样”

  胡明一灵机一动,对这个漂亮女人没太动心,可对她的事情太感兴趣了。

  天津电讯局电信处那可是个重要部门,金小姐的二大伯又是局里的质料科长,什么无线电台,通信器材这可是地下党组织梦寐以求的物资,这两人是急需的人物。

  他连忙试探太太:

  “我怙恃在沧州老家,总想给我找一个乡下的女人,省些钱。我也想了,这警察事情忙,津城离老家又远,就是在老家结了婚,三,两个月也回不几趟家,那不是让媳妇守活寡吗?可在津城里找一个媳妇,我没房薪水不多,怕养不起人家,就担误到现在,也没想立室。您看我要是见了那女人和一家人,她们能看得上我吗”

  胡明一这一说,遭到两位太太的强烈阻挡。

  大太太先说了:

  “胡警官,那结婚屋子的事,你都别费心,只有您搞好女朋友就告诉我一声,我全办了”

  王太太也接着说:

  “没问题,那就看你和女人投不投缘了,如果都相中了,就是大姐回了南京,我也能资助您的亲事。您的人为也不成问题,星期日休班时或业余时间,你到我家估衣街的店里那帮资助,给你开份人为,养家不成问题,那您另有什么可忌惮的?”

  胡明一又担忧似地问:

  “王太太,那帐房金先生要闲我和家里不富足,不想让女儿晤面呢?

  王太太笑了笑:

  “他敢,我这个老板娘给帐房先生的女儿找了个男朋友,他能不让女儿见个面吗,投合我们还来不急了。再有,我看识的男青年能欠好吗,这事就这样定了,您等着晤面吧?”

  胡明一痛快允许了这次交女朋友的事情。

  王太太体现会尽快办,如约好了,让值勤的警员,捎信给胡明一,在这家里与那位漂亮女人碰面。

  已近中午,王太太,大太太留胡明一在家吃中午饭,让女佣人去东马路上的大饭馆叫了不少名菜。

  胡明一盛情难却,就和她们姐妹一同就餐。

  女佣人忙着在正房里,擦桌子摆椅子,等着饭馆的外卖菜肴。

  在这空闲时间,胡明一想仔细鉴赏这大四合院,就由王太太,大太太陪着到院子里游览一番。

  这个四合院座北朝南,进大门是一个木制镌刻着梅花的红色影壁,花中有“祥瑞如意”四个金字。

  院子的大门有三层石台阶,门两边的石墩刻着小狮子,里外有两个院子,外院子小些,里院宽大。

  外院建有门房,杂物间,卫生间和看门人住的屋子,顺着处院的石板箭道,就从拱圆形院门,进到里院。

  那里院是一个大院子,东南偏向和正北,都建有联三间的高峻青砖瓦房,青瓦顶,雕花的红窗户和大屋门。

  南面三间青砖房是佣人屋,中间房和厨房。东面三间房是用于客人住宿,书房和家里小辈人的房间。

  正房是也称为北房,联三间,中间的房间是大客厅,相通着两间大卧室。

  这正房冬暖夏凉,是院子里最好的屋子,一般住着家中主人和子女。

  大里院又宽大,处外遮盖着花卉,一个个花坛里的花朵鲜艳,草木翠绿。晚香玉含着黄色的花蕾,一阵阵清香袭人,秋葵,夜来香,风竹这些花卉叶绿花艳,一派田原风物,在花香,叶香和清新空气中,真让人神怡气爽。

  胡明一不得不赞尝国人在修建上的智慧才智,向身边的大太太见意到:

  “大姐,我总觉这四合院比您那小洋楼有意境,在屋里就能欣赏风物,出了屋门就能晒太阳,散心。

  大太太也赞同:

  “是啊,住在这四合院心情忬畅,有愁事也忘了。我那幢小洋楼有什么好的,那时,只要黎元明和二太太李香玉去了宝坻县,这小洋楼里只剩我和孩子,女佣人王玉琴。一到晚上,我总觉这楼里阴森森,快吓人的,是不是那小楼风水欠好,家里才出了这么多灾祸。

  王太太劝解她:

  “大姐,别怪小洋楼的风水欠好,我觉得照旧黎老板和二太太李香玉没干正事,如果还经营船运就没些事了。我也从中吸取了教训,告诉我的丈夫老板,好好作正规买卖,老实待人,就是咱没干好赔了也认了,别走邪门歪路。

  大太太点了颔首:

  “是啊,胡警官也这样劝导过我,你们都说的太好了,这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教训。”

  王太太又见意了:

  “大姐,咱们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了,欢快奋兴用饭去,走,胡警官用饭去”

  她招呼着,三人回到正房客厅围在红木大方桌坐下,说说笑笑地吃起中午饭,到下午上班的时间,胡明一才离开大四合院,回到了警署重案组办公室。

  他见到了赵学铭:

  “我刚到了王太太家里,听大太太讲,天津警方把拍卖行告上了河北高等法院,明天开庭,一场虎狼大战己经开始,那日本人,青帮几方势力也期待法院的最后判决”

  赵学铭好奇的问:

  “胡兄,你判断一下,这两方谁能赢这场讼事,小洋楼能被法院没收吗?”

  “可能性不大,王太太舅舅的拍卖行是英国人开的,军阀更怕洋大人”

  胡明一这个判断,像是一剂清心剂,让赵学铭也觉得一下子轻松了。

  下班铃声刚响在警署大楼里,胡明一听到了在王太太那值勤警员打来的电话:

  “王太太让他下了班,晚七点钟在家相见,有要事相请”

  胡明一完全明白,一定是与那电讯处的漂亮女人,晤面之事,可这初次相见,就让这位美女一见终情,给地下党组织找到一条发送红色电波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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