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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开到北宋去

第26章 孙忠义的建议

公司开到北宋去 伏波飘萍 2398 2018-12-03 19:08:12

  孙忠义的家是那种宽敞的木房。这一片农庄一直就是孙忠义一家管着,也一直住在那里。杨氏搬来后,孙忠义频频提出要把大屋子让出来。考虑到孙忠义那边除了他们一家老小,另有长工、短工在住宿。孙维梁其时养伤需要静养,杨氏就拒绝了孙忠义的美意。

  孙维梁恢复后,孙忠义又提出频频,但孙维梁志不在此。这个小农庄不外孙维梁人生的始发站,以后的路,孙维梁要走的更高更远。既然没准备在这里常住,也就更没须要换了。

  这回孙忠义特别邀请孙维梁去家里坐席,孙维梁起初还以为孙忠义还在意这事,要继续苦劝。一路上,孙维梁想的就是如何让孙忠义彻底取消这个念头。

  谁知坐下后,孙忠义并未提及此事,殷勤劝了几杯酒后,便开始说事。原来,孙忠义担忧的照旧老胡家。

  在孙忠义看来,孙维梁照旧个毛头小伙,做事毛躁,勇往直前是好的,但也因此冒犯不少人。先前冒犯耿牛,孙忠义自觉还能罩得住,就没找孙维梁说这事。

  可这回惹上的是胡家,孙忠义是忠厚老实的老仆,虽然不能看着孙维梁蚍蜉撼树的与胡家硬碰硬。哪怕因此冒犯了孙维梁的主子权威,也是在所不惜了。所以才有了这出酒席。

  对孙忠义,孙维梁照旧很是尊重的,虽然多数时候孙维梁自有主见,并不听孙忠义的“老人之言”。但这回,孙维梁却想恳切诚意的听听孙忠义的意见。

  原因无他,这回胡家的事,孙维梁简直感应了棘手。对方用的手段跟耿牛一样,都是暴力。这正是孙维梁最为欠缺的那部门能力。前世的孙维梁各方面都很优秀,唯独缺少掌控暴力的技术点。

  搪塞耿牛,孙维梁可以请何振东资助,完全不担忧会因此惹出什么大麻烦。而且,向耿牛展示自己的绝对力量,也有助于孙维梁降服耿牛,为自己所用。

  但搪塞胡家差异。胡家上面也是有人的。要是胡家也依法施为,那就是小事闹成大事,最后就是水火不容,两家必须倒下一家才肯罢休。这是两败俱伤之局。与考究和气生财的孙维梁的处世哲学,是格格不入的。不到迫不得已,孙维梁断然不能为。

  但如何应对胡家嚣张的暴力威胁,孙维梁丝毫没有主见。在不考究身体接触,只考究技巧规则的领域,孙维梁自信自己只要加入进去,都是其中翘楚。但一牵扯身体碰撞,孙维梁就不行了。

  在这尚武之风盛行的府州,乡下械斗死几小我私家,官府基础就不管不问。在这方面,孙维梁是有着先天劣势的。现在,这个劣势终于体现了出来。

  这个时候,孙忠义的“老人之言”在孙维梁这里,就显得弥足珍贵。

  “少爷啊,别怪老仆倚老卖老的多嘴,胡家的事,少爷一定要慎重啊。”孙忠义苦口婆心的劝说,“胡老太爷当年也是提刀跃马,脑袋憋在裤腰带上,挣下如今的诺各人业。胡家的老大老二,平日里更是跋扈的没了边。少爷冒犯他们,他们可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哇。这次搪塞咱们的佃农,在老仆看来,不外是警告,若咱们还不识趣收手,厉害的手段还在后头呐。”

  “忠叔,我也是畏惧这点,只是不知怎么应对。”孙维梁虚心求教,“难道,我们就这么把水井让出去不成?”

  水井在孙维梁的心中,并非不行替代的重要。孙维梁重视的是人心。若这次自己怂了,那自己还怎么在这一带振臂一呼、应者云从?没人随着自己混饭吃,自己精心计划的公司大计,岂不是未出娘胎就胎死腹中?

  正是有了这层记挂,孙维梁必须在水井的争夺上保持强硬,不能妥协。但胡家的暴力威胁,也是实实在在的,不容孙维梁不正视。孙维梁知道,若不能妥善解决此事,孙维梁就是再智计百出,也是没用。

  “让出水井,自然谁也不甘,忠叔虽然人老体衰,也不愿走到这一步。”孙忠义老迈的眼睛一缩,迸射出几分精光,徒增几分霸气,“可单凭少爷的力量,再加上我们家几口子,断然不是胡家的对手。少爷要想保住水井,就只能另想措施了。”

  “只是这措施难找。”孙维梁很认同孙忠义的话。原来还以为孙忠义要劝他放手呢,没想到老钟叔也是硬汉,丝毫没被胡家的威胁所吓倒。便重重的强调了自己的计穷。

  “咳咳,”孙忠义犹豫了一会,说道,“少爷,有句话老仆说有些不妥当,但这回不说不行啦。少爷全愈这么久,也该到大少爷、二少爷和五少爷那边走动走动了。”

  孙维梁一愣,说着胡家的事,怎么一拐这里了。一转念,孙维梁明白了孙忠义的用意。

  “忠叔的意思,让我找几个哥哥资助一起搪塞胡家?”

  “哼,老太爷在时,哪容得胡家放肆。”孙忠义说道,“就算我们孙家落败了,那也不是区区一个胡家能欺负的。要害照旧你们兄弟几个要心齐。——要是不分居就好了啊。”

  孙忠义的话提醒了孙维梁。基础里,孙维梁并非他们孙家人,所以孙维梁对孙家的归属感很是的弱,遇事自然想不到借助孙家的力量。

  上次医生人来家里,杨氏已经嘱咐孙维梁,让他没事去几个哥哥处走走,不能疏远了。当初孙维梁允许的挺好,却并不急于成行。现在,造访几个哥哥,却是势在必行之举了。

  孙维梁有些内疚,亲兄弟之间,竟然要到有事才想到走动。自己的亲情看法是不是也太薄了点。看来以后要多提醒自己,哪怕只是意思意思,也得礼数到了才是。

  孙维梁与孙忠义喝酒谈事,坐陪的自然是孙平。孙乐那小子,回来后就出去疯玩,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一身泥巴的回家。被他娘拎着耳朵洗漱之后,饿狼扑食般上桌,也不客套,直接手嘴并用的狼吞虎咽。孙忠义拿筷子敲打了频频,只不管用。

  孙平陪了半天,一直灵巧的吃菜喝酒,只不言语。孙乐就没那么规则,只听见个尾巴,便满嘴里塞着食物,含混不清的插嘴:“只消少爷跟郭团练知会一声,再来十个胡家,也不是咱少爷的个儿。怕他什么。”

  郭团练的事,孙维梁席上已经跟孙忠义说了。孙忠义老成持重,自然差异意惊动厢兵。与孙维梁畏惧最后两败俱伤差异,孙忠义担忧的是孙家究竟分居了,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行能事事赶过来资助。大多时候,照旧要孙维梁自己应付胡家。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得留下两家和洽的余地。

  此前,孙维梁只觉得孙忠义老土,目光短浅,帮不上自己几多忙;而孙忠义,也觉得孙维梁重新爬起来后,太有主见,大有城府。两人都不愿意深交。

  这次坐一起吃酒,两人敞开心扉攀谈,一个发现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一个惊觉果真是“文化人服务更有一套”。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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