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女记者哑然,那站起的另一名同伴也变了脸色。
身后的议论再次传开,许多人的看法,都开始发生了变化。
“第三,”
正在这时,台上的少女又一次开口了。
“宣布与路少文定的消息时,我身在外洋,并不知情。这一点海关以及在座那天来堵过我的记者朋友,应该最为清楚。”
江时暮来时就发现,这里有些熟悉的面孔,她那天在机场见过。
“这一点,我可以为江小姐作证。”
她话语刚落,竟有一名记者主动站起身来。
“那天我在机场采访,时暮小姐一路被追,没有回覆过一句。这点,我相信她未说谎。”
霎那间,哗然一片。
因为这站起的女人,是京城知名的记者陈怡。她向来客观,在圈子里有极高的影响力。
她的一句话,让局面开始了倾斜。
江时暮有些惊奇的望着陈怡,她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帮她。
可这么好的时机,她不会放过。
“我刚回来,便被见告三天后的文定宴。怙恃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听从爸爸的部署,何来夺爱之说?”
她神色有些委屈,白嫩小脸似乎都在现在昏暗了一分。
转而温柔的望向身边的江莹。
“二姐,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与路少真心相爱,我就是违背爸爸的意思,也会退出的。”
江时暮轻轻握着江莹酷寒的手,江莹在抖,她开始怕了。
“这次的事情,我从未怪过你们,也从未对媒体多言半句。二姐,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
少女笑声温柔,话语情真意切。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思绪中满是歉意。
简直,这文定宴失事,最受伤的明明是这三小姐。
未婚夫跟姐姐跑了,不丢脸是不行能的。
但她没有对记者透露半句,听说那脚上的伤,就是其时被记者追赶时摔的。
现在她竟一点都不怪姐姐,还开口祝福他们。
这样的女孩儿,难道还不宅心仁厚吗?
下方,那女记者与其同伴都噤若寒蝉。她们徐徐坐下,深怕被人觉察。
然而江时暮说过,她不会放过他们。
“记者小姐,我另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请教,可以吗?”
放开江莹的手,江时暮对女记者温和的笑了笑。
“可,可以…”
女记者尴尬的点了颔首。
“我想问问您,您是如何得知我二姐与路少原本计划文定的?我们两家,可从未对外宣布。”
杏眸清澈的凝望着女记者,似乎能照尽她心底的阴暗。
“所以,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您是被人收买,有意针对于我?又或者,你想挑拨,我与二姐的关系?”
“你,你血口喷人!你诽谤!”
女记者面色一黑,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劈头盖脸的向她笼罩而来。
这让她适才的从容与锐利,在顷刻间破碎。
“记者小姐适才不是说了?是不是诽谤,你自己说了可不算。我的推测有凭有据,通情达理。各人说,是不是?”
江时暮抬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那名女记者。
双眸中似乎反照着三个字,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