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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射击

罚(17)

虚拟射击 壶记 6767 2019-04-04 23:50:33

  (“罚”篇结束,本篇所有的伏笔都在本章收回,有头有脸的角色几多也都有点用。)

  暂时把徐明君驱出战场后,玄驹清除掉了阻碍,也就踏上了的残骸。

  可他刚步入即将被雨冲散的沙尘,一把旋转着飞来的短刀咆哮而来。这回他实时做出了应对,短刀只插进了他的颈侧,距离不足以令他就地死亡、但照旧会对他带来巨大疼痛的后颈、只差几寸。

  玄驹紧皱眉头,一脸戾气,身体不动的徐徐扭头,瞪着江似柔,再抬起一只手臂绕过肩膀,拔掉了短刀。

  江似柔仍位于他的正后方,已经手无寸铁——至少在拿出下一件武器前是这样——胸口徐徐起伏着,微弱的喘着气。

  她现在无异于孤军奋战,但她没有回避,仍直面并敌视着玄驹。

  此时现在,屏蔽器已经令脚下这一片区域内的所有枪械都失灵了,可她照旧顽强的刷开了背包栏,再抽脱手枪,垂着的双臂握紧了枪柄。

  “大局已定,”玄驹瞥着她,轻轻摇头,颇有一分对于不愿面对现实的人的无奈,“你救不了他,也没人救得了他。”他不认为这女人开枪能伤害到他,于是回过头继续朝残骸迈进,“也没有人能阻止我。”

  江似柔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微微战栗着举起手枪。

  “你知道,”玄驹再次在沙尘前停步,头也不回,语气既冷漠又无奈,“这是毫无意义的实验。”

  那条贯串了残骸和废墟的隧道尽头。

  徐明君一脚踩在石板上,咬牙切齿,徒手掰断了石板的一角。

  随后,他像是火中取栗一样,绝不犹豫的冲那支插在地上的标枪伸脱手。

  麻木感在瞬间从手臂上传来,高压电也在瞬间剥开了防爆服的手套,并把他赤裸的手摧残的皮开肉绽。

  徐明君像是主动把手伸进了一台绞肉机里,他也没想到这支标枪居然会这样正当防卫。

  如果不是戴着护具,徐明君觉得自己的手会在握住枪杆的瞬间蒸发得无影无踪。他也因此十分庆幸,还好自己一路撞到这里来的时候穿着防爆服,而防爆服还没完全从他身上凋零。

  否则他也绝对没法像接下来这样:一鼓作气,再全力一提,一把拔出标枪!

  江似柔也憋住了一口气,抱着殊死一搏的想法,坚决开枪。

  而这一回,手枪并没有炸膛。

  因此这一枪直接射得玄驹的肩膀皮开肉绽,这位已经决定无视所有阻扰、只为杀死陈慕的鼎力大举士大吃了一惊,随后又身中数枪,双肩也因此摆动了好几下,后背被打成惨不忍睹的了蜂窝。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们是赶不走杀不完的虫子,”玄驹呼出一口粗重的怒气,他原来不想搭理她,但照旧没能沉住气,动了怒,面色阴沉的徐徐转身,“无论怎么折腾,都不愿放弃。”既然先前清除掉的障碍又挡在了面前,自己也就只能将其彻底铲除掉了。

  他紧攒双拳,向着江似柔步步迫近,“如果你之前能这样伤害我,我会重伤,甚至死。但很可惜,”

  江似柔虽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冲玄驹连续开枪,试图阻挡他的法式。

  但玄驹居然以血肉之躯硬抗下来了这一轮射击,他没有刻意回避,每一枪都钻进了他的肉体。

  可他本应痛得满地打滚,现在却像是基础没中枪一样,脸色不太悦目,但照旧能挤出一个讥笑:“我现在的体温,能蒸发雨珠,也能融化弹头。”他上半身的较为密集的弹孔里,铁水像是无数道涓涓细流一样流淌了出来,“这大幅麻痹了我的痛觉,越发快了我的恢复速度。”

  他就这样当着江似柔的面来到了她的跟前,尔后者也打空了第二发弹匣,在她换弹的时候,玄驹一甩手臂,打飞了她手里的枪。

  “我原来想留着你,”玄驹绝不留情的下达杀戮宣言,“但现在看来,没有这个须要。”

  他把精力都放在了抹杀江似柔这件事上,洞察力自然会下降,也就没有注意到后方的沙尘里,像是有一头无形的猛兽冲了出来,把沙尘撞破了,沙尘也就像是被风掀开一块的裙角那样,走了形,虽然,转眼便弥合,不外在淋着雨的情况下,它没过一会,照旧消散了。

  玄驹猛地出招,冲眼前人的胸口笔直的挥出一记刺拳。

  不止是女生,人在面临正面猛击的多数时候都市紧闭上眼。

  只能怪游戏的真实性过高,江似柔也有点受惊了,肩膀一缩,头一低,眼一闭。

  她已经做好了被穿胸杀死的准备。

  但一只消瘦不外称不上纤细的手平稳的接住了玄驹的拳头,掌心周围,张开的五指瞬间崩断,但掌心依然牢牢的贴在玄驹的拳头前。

  江似柔舒展开了眉头,也舒展开了肩膀,小心翼翼的睁眼。

  玄驹比她高近一个头,所以她睁眼时下意识的抬起了头,但她第二眼才看到玄驹,第一眼看到的是陈慕,这位小队队长的侧脸。

  在这之前,陈慕也硬接了差不多力度的一拳,那时他甚至还持着防爆盾,结果持盾的双臂连带盾牌一起飞到了远处。

  按这一先例,陈慕的整条手臂都应该脱飞出去。

  但这次,他不外是崩断了几根手指。

  即便使用的是实验舱来登录游戏,他也不像玄驹那样拥有痛觉,而这勉强能称为微不足道的小伤,反而令他的目光越发平静。

  “托付,你很弱诶。”陈慕有点懒散的点评。

  这是玄驹第一次心生恐惧。

  眼前的零号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可从他身上涌现出的威势像是一颗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大虎头。

  这令他不禁有点战栗不安,直有种下一秒就会被眼前这位生吞活剥的感受。

  他难以置信的向后挪步。

  但他的退路也被堵死了,听闻枪声快步赶来的秃顶和父女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顿点射,有一枪甚至打断了他的耳朵,要再往旁边挪几寸,他可能就要脑袋搬迁。

  “为什么……”江似柔看向三人组的下方,那是陈慕刚刚所蹲的位置,又看回陈慕。

  事实是她被陈慕救了一命,可连她都不知道陈慕是在什么时候闪至自己身边的,而且在这之前陈慕还屡占下风,似乎随时都市败退。

  他不应这么迅猛。

  “把他交给我。”陈慕抬眼,用眼神外加简语示意三人组先停手。

  随后他放下刚刚用来接拳的手,瞟了眼怀里的同伴,“你俩都犯蠢了。”断掉的五指在他把手垂在腿侧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回复,无数条纤维般细的粉嫩血丝先是交织出了指骨,而他也松开了搂住江似柔肩膀的手,“都让你们和我保持距离了。”他瞥了瞥嘴,耸耸肩,“不外这倒也无伤风雅,只要你们没失事,他没逃,那么他再怎么作孽,再怎么挣扎,都无伤风雅。”

  玄驹背上的弹孔很快便被深红色的血丝给缝补了。他习惯了用双拳来打破僵局,于是下意识的握拳,可不动不知道,一动便发现了刚刚被陈慕按住的那只手的异样。他现在拥有远超凡人的力量和自愈速度,但抗性十分平庸。不外这只能说明他和普通玩家一样扛不住过于极重的攻击,不能说这是他的短板。

  可陈慕明白只是握了握他的拳头,他整只手却像是碰一碰就变形的可塑橡皮一样,原本正常的手在不知不觉间被硬生生的捏成了鸡爪状,小指和拇指都曲折着凹向手心,像是被行进的车轮碾了一样,只有另外三根指头还能正常运动,这两根已经变形的一用力、他都已经麻痹了自身对痛觉的敏感水平,也照旧会剧痛无比。

  玄驹心里清楚这虽然不是自己的问题,他的手会酿成现在这个扭曲的模样,完全是陈慕接住他的拳头的时候,也使上了和他的特点相差无几的惊人力道。

  而想明这一点后,恐惧也开始演变为绝望。

  他颤颤巍巍的把那只变形的手抬至面前,看着正逐渐舒展开来的、恢复正常的指头,这明明是好事,眼神却愈来愈惊恐:“这不行能…呃啊啊…!”指骨矫正时的剧痛令他口齿不清,正在快速排泄出来的唾液沿着他其中一边嘴角流落下来,“这不行能!!”巨大的震惊令他有些精神失常,“我原来都要打败你了…我原来都要打败你了……!”他每嘶喊一句就会喷出几滴唾液,“可你现在…你现在……!!”玄驹不禁怒吼,“谁战胜得了现在的你啊!!!”一吼完,他的声音弱了许多,双目黯淡,疯了一样不停发问,“你之前…是故意装出颓势的么?为了隐藏实力…?照旧……”

  “在这之前,设备与我的连接强度一直是百分之七十。”陈慕侧闪一步将江似柔护在身后,与此同时已经修正完毕的壮汉兄弟和老人也从他后方走来。陈慕头也不回的向斜后方横空挥手,赶来增援的第二支三人组纷纷抬头,只见三把差异类型的枪在他们的斜上方刷了出来。

  他们也清楚手无寸铁的毛病,虽然不会拒绝这份委托礼了,木讷的伸出并起的双手,接住了自动掉下来的武器。

  “你们掩护好她,”陈慕暂时中断了自己对玄驹的回话,微微侧头,这句付托既是交给三人组的也可以是交给江似柔的,“或是你掩护好他们。”

  接着,他回过头,直视玄驹那依然倔强但透着些许无力的眼睛,“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那你现在的连接强度…又是几多?”玄驹死死的盯着他,双拳肉眼可见的发颤。

  “不要明知故问。”陈慕步履从容的逼向玄驹,并冲侧方自上而下的划动半边手,刷开背包栏,“我讨厌…浪费口舌。”

  玄驹跌跌撞撞的退却,但随后便有几颗子弹打在了脚边,那是由秃顶为首的三人组扫出的,于是他只能紧盯着陈慕那伸向竖栏的手,突然怒吼了一声,抢在陈慕的手指伸进背包栏前,瞬步的第一步直接激起了碎石,直冲上去。

  陈慕适才还一副要冲上去把玄驹暴揍一顿的样子,可现在,他见状却退却了。

  但不是由于怂,也不是为了躲。

  在秃顶看来,他原来也以为玄驹是冲着陈慕去的,随后才发现,玄驹真正的目标居然是陈慕身后的那四小我私家!

  他也不知道陈慕是怎么在玄驹瞬步的时候察觉到这一点的,但如果不是后者实时的拦住了,玄驹已经一拳糊在江似柔的脸上了。

  “我说过,你的忌惮正是你的弱点!”玄驹没有收拳,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看似击西,实则锤东。

  而陈慕也特别头硬的用脸接下了这势头像是能毁天灭地的一拳,再像半分钟前那样举手挡拳已经来不及了。

  而他居然没有瞬间去世,甚至连头破血流都没有,只是被这一拳打得上身后仰了几毫秒,下一瞬,他以极快的速度挺起脖子,一个前扑围绕住玄驹的腰,带着他冲向路边的空旷小广场。

  陈慕这么做是为了把玄驹带离人多的地方,而这一舍身取义的举动也给了玄驹足够的时机,他先是揪住前者的衣领向上一拎,像是顶级厨师炫技时、在动刀前把食材抛向空中一样,接着,他整小我私家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实体酿成了稍纵即逝的残影,而他的踪迹也变得肉眼难寻。

  这是玄驹用极大的力量换来了特别高的速度,就像是虐待一个被吊在天上的败犬的一群恶人一样,从各个偏向冲过来,呈一条直线的在陈慕其中一侧闪过,每闪袭一次都市挥出一记远大于他打塌大厦那一拳的重拳,留下的残影就像是组成六芒星的、相互交织的线条一样,而陈慕就在六芒星的中心。

  情况再怎么低重,按理来说陈慕也该掉回地上了,可他每下降一寸,下一毫秒就被玄驹挥出的拳风吹了回去,最后愣是把陈慕打得在同一个高度悬空了好几秒。

  而玄驹的力量险些是无极限的,体力却否则。

  几十圈连轰下来,身为作弊者的他也感应了乏累。

  于是提倡最后一次闪袭时,他直接停在了陈慕身边,但没有像平挥的剑光一样从后者身边闪过,而是把剩下的所有力量险些都凝聚在了膝盖上,一记膝击猛击陈慕的后背,直接把这位官方和玩家眼里救世主,轰上了天。(致敬《一拳超人》的“月球踢”)

  陈慕像是升天的信号弹一样在阴云里穿出了一道洒下日光的缺口,玄驹头也不抬也知道云层的情况如何,俯身将仅存的力量注入双臂,双拳直锤地面,脚下的地面马上碎裂成了无数悬空的、半辆车大的碎石,而在这些碎石落下以前,像是天上有位己方球员似的,他把身边所有的碎石都接二连三的、传球似的踢上了天。

  所有追击的碎石都不偏不倚的穿过了阴云的缺口,玄驹也紧随着它们,一跃而起,像是已经脱掉了外套、摘掉了眼镜、准备去救人的超人一样,踏破大地,直冲云霄,只一秒便来到了云海之上。

  他一抬头遥遥的便能望见那些碎石像是在高空爆炸的烟花一样,无数溅出的沙石又像是彼岸花的花瓣一样下落,将对流层斜着支解成好几块。

  至于那些拼命撞在天穹的透明墙上后爆开的碎石,弥散开了一团玷污了幽蓝天空的沙雾,简直像是烟火爆炸后绽开的烟花。

  玄驹始终聚精会神着,直到时间已往了十几秒钟,天穹那边照旧没有任何消息,他这才发生了这场对决自己已经大获全胜的想法。紧绷的神经的因此慢慢放松下来,为屠夫报仇雪恨后,他不禁有点神游物外,随后又直想洋洋自得的大笑。

  可他刚扬起嘴角,下一秒,陈慕像是从天而降的惩戒之剑!又一次在沙雾里撞出了一条隧道!!没有横冲也冲他直撞过来!!!

  见状玄驹并没有收起笑容,因为他来不及了,那张本满是自得的脸在惊觉陈慕这都没死的瞬间,整个都凝固住了。

  原来陈慕并没有躲开碎石的正面追击,他的身体被破坏得千疮百孔,但他那已经提升得超高的抗性强行令他存活了下来,无数在他体内并接着穿行的血丝正在高速填充他躯体的缺口。

  陈慕体无完肤,但双手居然毫发无伤,也是他唯一没有受伤的部位,这也是为何他能在冲出沙雾后、手持双刀的直冲过来!

  玄驹在震惊之中举拳,既然打不爆这个小强般顽强的家伙的脑袋,那他就贯串这人的胸膛!

  但陈慕抢先一步将持着的其中一把刀收到脖颈旁,斜着斩出第一刀。

  这一刀直接砍断了玄驹举着的那只小臂。

  玄驹的脸色开始泛白,而陈慕也乘胜追击的斩出第二把刀。

  这一刀直接马上让玄驹整张脸都失去了血色,直接把这位作弊者的另一条手臂一整个都砍了下来!

  玄驹的高温体质也许能融化残留在体内的弹头,但陈慕的刀更迅猛更凌厉,只是转眼的功夫,便把前者的大臂和小臂都一同斩断!

  但这只不外是剥夺了玄驹的反抗能力,并不意味着胜负已分。

  玄驹经过刚刚的无数闪袭,已经把体温升到了极点,似乎也拥有了惊人的自愈能力。

  陈慕前脚砍掉他的双手,位于他两侧的断面后脚便生长出了无数血丝,飞快的交织在一起。

  这也不能说是官方作孽,只是作弊者的定位就是和玩家一样拥有自愈能力,而这个能力又被玄驹这个个体给大幅提升了而已。

  但自愈能力终究和死而复生差异,自愈是活人才气连续使用的能力。

  死人是无法、也不配自愈的,除非玄驹能像他的同伴夜叉一样死而复生。

  但玄驹显然不能。

  虽然,就算这位鼎力大举士同时照旧不死人,陈慕也不怕。

  他既然不介意杀玄驹一次,也就更不介意杀他一万次。

  而陈慕终结玄驹性命的手段也很简朴粗暴:先是听心跳声辩位,一刀不偏不倚的插穿后者的心脏,另一把刀再齐齐斩断他的双腿。这是为了防止落地后这位作弊者没死透,在临死前又用最后一口气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而将一切保险措施都做好后,陈慕默默的踩着玄驹只剩下五分之三的躯体,再默默的看着他逐渐泛起死色的空洞眼睛,从天而降,坠地的瞬间,溅起无数雨水和沙尘。犹如神鬼大战后,鬼被制裁了,继而受到的神罚。

  而连续了十几分钟的暴雨也终于停下来了,原来这种不令玩家讨喜的天气就不会连续太久。

  云开日出,乌云被驱赶走了,而日光也一点点的洒落在大地上。

  两人的落点正是两人在上天前坚持的小广场的正中央。

  玄驹已经再也不能自愈了,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陈慕不仅剥夺了他的生命,还在半空中砍断了他的四肢,把这位作弊者做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人棍。

  尽管如此,陈慕照旧不太放心,抱着斩草除根的想法,他又一刀割破了玄驹的双眼,另一把刀则是平整的切掉了后者缺少小臂的那条大臂。

  刀工精湛,这足以体现陈慕所拥有的极鼎力大举量和极高的精度,否则他砍小我私家也没法像顶级厨师砍瓜切菜一样轻而易举又极具美感。

  虽然,再精湛的刀工,切得再整齐,玄驹照旧难免会感应疼痛。

  但他没有满地打滚也没有乱喊乱叫,只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声不吭,默默的流下两行血泪,而这些泪水又在经过他的两颊时分流,黏在他的脸上,像是红色的裂纹。

  说起来挺有意思,这游戏打着康健绿色的旗号,设定里玩家是不会流血的,就算情况所迫要流,也应该是绿色或是蓝色的,不应该是这样耀眼的颜色。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玄驹面色苍白的望着媚日万里的天空,虽然他已经无法也没有资格欣赏日光了,只能用酷寒的皮肤感受其温度,“不外也在意料之中。”

  他的牛仔帽盖在头边的地上,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法把它捡起来再戴上了。

  “你不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你的为人很差劲,像垃圾一样,视玩家为垃圾。”陈慕从他身上退下来,围绕着他,边走边评,“但你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你猜到了结局,却没有逃避。”

  陈慕清楚这家伙还留着一口气,从后者那正微弱起伏的胸脯就能看出来,于是抓紧时间询问:

  “而这正是问题所在,你原来能逃走活命。”陈慕停步,双臂一动不动,双刀在他手里自动消散,一把银白色的大个手枪接着在他手里自动形成,“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你…”玄驹也险些是一动不动的,只有嘴部在微微哆嗦,“杀死了我的同伴啊……”似乎是出于气数将尽,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似在缅怀,“屠夫那家伙,我讨厌他,有时候甚至巴不得他死。”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虽然,十分虚弱,也再无往日的阳刚,十分阴柔,“但他是我的同伴,也是个待人很好的臭家伙。”回着回着,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可实在是没啥力气了,听起来有种声嘶力竭的感受,“但是啊……我只允许我讨厌他…!也只允许我巴不得他死!!其他人…!谁来!!都不行!!!”

  “原来如此。”陈慕低头看着他那张充满血污、不再俊美的脸,轻轻为手枪拉栓。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重新酿成零号的呢?”说来奇怪,玄驹明明已经失去了双眼,却似乎还能看获得工具似的,偏头把脸面向陈慕,“你不厌恶那段岁月么?”

  “作为实验体的那些年,令我作呕。”陈慕耸耸肩,“这至今是我的痛点,我一追念起来,总会直犯恶心。”他上前一步,走到玄驹耳边,微微举臂,枪口瞄准后者的脑门,“但我重新使用实验舱的原因,和你一样。”

  “你不应,”陈慕轻轻摇头,“伤害我的同伴。”

壶记

写的时候有多爽,改的时候就有多累   不外很满足!   近七千字,今明两天的份都算在里面了。   明天要出去玩,这一章也算能给列位一个交待了。   作弊者篇已经进入了尾声,我甚至连结尾该怎么写都想好了。   所以在上茅厕的时候,我又想了想第二篇“公敌”的情节。   我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但我想封神,虽然不是指结果方面的封神。   而是剧情创作方面的封神。   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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