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记米行老板家有个独生女叫做夏蝉,被挂号为参选宫女的名列。
夏老板实在不舍得把自己的宝物疙瘩送进宫去,愿意出银子找人替代她。
于是星遥被人领到夏老板家。
夏老板把中间人拉到一边,不兴奋地说道:“她能行吗?没缠足,脚那么大,我看第一关就过不了,你乱来我呢。”
“她过不外得了是她的事,不是你的事,横竖你已经把家里的女儿送出去参选了不是吗?如果落选,你又不肩负任何结果。”中间人解释道,“倒是如果她被选中了,未来细查起来可能会有麻烦。我是替你着想呢。”
夏老板想想有原理,心甘情愿地给了中间人说好的酬金。
既然星遥被选中的可能性险些为零,夏老板只要她记牢他家的族谱,以防参选的时候被问起家人。
为了看上去更像一点,夏老板给她置办了两身新衣服、添了点简朴的首饰。
第二天就是宫女参选的日期,天刚亮,夏家人把她送到了宫门前面,放下她就离去,连相送的假戏也懒得做了。
广场上约莫有近千名少女参选,来送行的家人许多,哭声震天,跟生离死别似的。
“这么大一双脚,也美意思来?”一根棍子挑起星遥的裙子,卖力筛选的审查官厌恶地说。
“夏蝉,淘汰——”副审查官高声宣布。
纪录官在夏蝉的名字底下打了一把叉。
星遥感受很失望,顶替人入宫这条路没戏了。
“没人了?”审查官看了一眼星遥的身后。原来星遥是最后一个参选的。
广场上空旷了许多,没被选中的少女像被放归的泥鳅一样,赶忙溜了。
近些年皇宫中关于宫女的听说太臭,而且参选太频繁,老黎民已经把此事当做衙门强征苛捐杂税一样深恶痛绝,能躲就躲,巴不得不被选中。
纪录官把纪录本送到审查官面前,说道:“总共只有63个。”
审查官吃了一惊,这么少?!
他在挑选的历程中就感受差池劲,许多参选者都是次品,挑无可挑,不外没想到最后离100个宫女的任务还差了37个。
“大人不能用往年的眼光来挑人,”纪录官劝道,“这些年瘟疫流行,人口淘汰——”
“这个大脚,给我留下。”审查官打断他的话说道,“剩下的名额,你随便打钩吧,用不着复查了。不,你得再多勾选几个,总得多出一点人让第二轮的人去筛选。”
第二轮、第三轮、第四轮套路一模一样,星遥被淘汰又被临时复选入局。
选宫女只剩下框架,已经毫无实质内容可言。
就这样,星遥进宫了。
刚进宫的50名宫女首先要送到内正司进行关闭式培训,为期三个月,然后再进行选拔分配。
容貌上乘的可能就被朱啸宗纳为己用,看不中的则送到各个宫殿做最底层的宫女。
内正司位于雁湖边上,此时艳阳高照,湖水波光粼粼,远处的雁图山陪衬着湖水的秀丽。
培训女官站在湖边,手里拍着戒尺。戒尺每响一下,她面前的那些新宫女们的心就咯噔一下,紧张得不敢出大气。
原来早上厨房发现少了几个馒头。
“找不到小偷,那么所有的人就是小偷!所有的人都要打板子!”培训女官怒视着她们。
这帮新人,手脚这样不洁净,连馒头都偷,欠好好教训教训她们,未来怎么得了?宫里好工具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