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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杠精

第16章 怜黎民伯当辩氏族

大唐第一杠精 水鱼要吃素 2733 2020-09-25 11:24:23

  世事总是这样奇妙,未来要做天子的人正搂着女人寻欢作乐,而快要亡国的君主却是在勤勉的批阅奏折。

  杨广从来也不是个懒惰的人,这一点就从他的出行轨迹也看得出来。

  其他的天子,日常路线莫不是从寝宫到书房,从书房到朝堂。又或是寝宫A到寝宫B再到寝宫C,偶尔去御花园里溜达溜达,登个高望个远,就算是出远门了。

  可杨广纷歧样,他的日常路线是以州郡为单元的。可能今天还在怀远巡视军械,明天又跑去涿郡视察关防。一个天子,总想着把宰相和上将军的活也抓得手里。

  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对手底下的打工仔们总是不放心。

  也是怪了,明明像他这么勤勉的天子,古往今来都找不出第二个,可这天下却是越忙活越乱。总是他前脚走了,后脚就乱民四起,和官军打出狗脑子来。

  “这左孝友又是什么人,怎地也要反朕!”

  前后浩荡宽敞的龙辇之上,杨广把司隶刺史的奏折拍到案头,抬手揉着额角,只觉得心累。

  又是民变的消息,又是山东传来的,这简直成了纪律。

  从大业七年首次对高句丽动兵开始,山东的民变就险些没停过了。越平越乱,越剿越多,按下葫芦又起了瓢。若是可以的话,杨广真想把这破地方割下来扔掉算了。

  虽然这话也就想想,说是不敢说的。生完闷气,事还得做。

  “拟旨!”

  这边闭着眼睛付托一声,自有伴侍校书郎研墨,摊开一张空白诏书等着他说话。

  “着,齐郡丞张须陀升齐郡通守,准募兵一万,进剿齐郡叛军。另迁使持节,两千石以下官员作乱者,先斩后奏!”

  虽然山东的叛乱让人烦心,但杨广倒也不慌。

  张须陀是个有本事的,从他继位开始就替他东征西讨。而最重要的是他儿子死的早,膝下只有两个幼孙,没啥多余的想法。这可就比某些儿子奴令人放心多了。

  待校书郎写好诏书,交给他用了印,杨广便挥手命人传了下去,快马传去山东。随即拿过另一本奏折,翻看了两眼后却是一愣。

  这是留守西京的监察御史李伟节递来的折子,弹劾卫尉寺少卿李渊收受行贿,卖官鬻爵。

  “嘶~一个守宫署从七品监事,竟卖了一千贯?这生意做得呀!”

  与某国公府二令郎所担忧的差异,杨广看了弹劾奏折里的内容不以为忤,反而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他这个表哥若是一直洁身自好,不贪钱不恋色,才真叫人担忧。

  最了解男人的,终究照旧男人。一个男人若是连金钱和美女都不喜欢了,那他所图的是什么?细思极恐。

  真到了那天,杨广可不保证能按得住自己的刀子。

  像现在这样就很好,贪点小钱,没事喝个花酒,犯些男人都市犯的错误,果真就让人放心多了。

  只要表哥没啥雄心雄心,就是好表哥。

  “听说他最近死了个儿子,许是自暴自弃了?”

  杨广拄着下巴沉思,“要不要给他升个官儿,慰藉一下?”

  不外一想到人家御史台刚递了奏折弹劾,他这边就给弹劾工具升官,也太打脸了。那帮子叫嚣激浊扬清的老夫子准被气的跳起来。

  “算了,算了,过完年再说吧!”

  把折子合并放到一旁体现留中的盒子里,杨广叹了口气,又掀开下一个奏折。

  就在天子车驾前的随军仪仗抵达淹池县时,二百里外的黄河对岸,一行人终于踏上了河东的土地。

  绕过中条山西面山脚,站在西北面山坡向下看,千里沃野的平原景象与身后的千里峰峦自是对比鲜明,令人心情开阔。

  彼时正是收获季节,官道两旁的农田里有不少忙碌的身影。偶有浓烟升起,有老农在焚烧田里留下的秸秆。

  “啊……”

  大方的把马车让给伤号的李大德在马背上张开双手,貌似来了灵感,要赋诗一首。

  才子李玄霸可非浪得虚名,追随周围的家将、充当车夫的马三宝以及被马车摇得脸色发白的王伯当都抬头看去,一脸期待。

  然而前者“啊”了半晌,却是连个屁也没憋出来,便翻着白眼放下了胳膊。

  李大德其实真想背首诗的,眼下这个李白还没出生的年代,不抄几首千古名句出来简直对不起曾狠狠推动过他的九年义务教育。

  可搜遍了脑海,一时间愣是找不出一首应景的诗来,脑子里反倒莫名响起一阵在希望田野上的BGM来。

  “看什么看,我就是乏了,伸伸胳膊!”

  李大德话音刚落,就听王伯当操着一股要吐的语气说道:“骑马赶路简直甚是辛苦,恩公照旧搭车吧。”

  “免了!我宁愿骑马!”李大德慌忙摇头,颇为佩服的扫了他一眼。

  被颠了一路居然能保持不吐,真是条男人。

  王伯当最终照旧听了劝,放弃了营救李密,追随他们一起出了潼关。

  用李大德的话说,他们一百多人都没能从左武卫手里救出人来,眼下就剩他自己,基础就是去送人头的。虽说大丈夫死则死矣,但明知必死还去送,那是智障的体现。不如留着有用之身,未来找时机给他们报仇。

  于是接下来的队伍里就多了一个缄默沉静寡言的男人,倒让宁静系数提高了不少。

  “此距郡城不到百里,咱们加速些脚程,落日前或许便能赶到。”

  马三宝接过话头,抬起马鞭指着前方笑道:“这沿途多为柳氏农庄,柳家与唐公交好。三郎到了此间,便无须再遮掩姓名了。”

  “我原来也没遮掩过!”

  李大德哼了一声,接着好奇的看向两旁,疑惑道:“你说这柳氏农庄,难不成这些土地都是那柳氏的?”

  “这便不知了,只是听闻永济柳氏与那汾阴薛氏、闻喜裴氏并称河东三姓,是河东第一等的望族。想来田产定是不少吧!”

  说到这里,却听王伯当冷哼了一声,不忿道:“都是民脂民膏!”

  “哦,王兄此话怎讲?”

  其实李大德对所谓的世家了解的并不多,照旧第一次听说隋末的门阀中另有姓柳的。现在听马三宝介绍,还挺兴致勃勃的。

  都是知识点啊!

  不外王伯当这家伙,从出了潼关开始就缄默沉静少言,难得开口说句题外话,便想听听他有啥纷歧样的说辞。

  相比马三宝,王伯当对世家的了解其实少的可怜。他只是凭据以往了解的来说,便开口道:“好叫恩公知晓,某在济阳时,黎民多有穷困,皆因当地大族谋夺黎民田产,致使土地归于一姓之手。黎民们靠租种为生,难有余粮,而那些大族仍有压榨。某看不下去,这才随杨公起兵造反。适才听马兄所言,这柳氏占地如此之多,想这河东黎民定也是苦不堪言!”

  或许是想到了当初起兵造反的场景,王伯当有些激动,看的马三宝一脸担忧,生怕这货暴起伤人。

  倒是李大德听完之后,缄默沉静不语,半晌才叹了口气,扭头看着他道:“王兄此言差矣!”

  “嗯?”

  话一出口,王伯当和马三宝都看了已往。一个脸色不渝,另一个则是挤眉弄眼,让李大德别推波助澜。

  都这个时候了,这货还要杠?

  “我只问王兄一句话!”

  没理会眼睑抽筋的马三宝,李大德竖起一根手指,摇晃道:“王兄在济阳揭竿而起,掀了那些大族的桌子,那当地的黎民是否因此就过上了好日子了呢?他们比之河东黎民,谁更苦些?”

  “这……”

  王伯当张了张嘴,突然缄默沉静下来。

  过个屁的好日子!当初起兵之际,为了筹措军需粮草,各人可是把地皮都刮洁净了。黎民们被裹挟着与隋军作战,多有战死被俘者,只留下老幼在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到这里,王伯当的内心一阵迷茫。

  难道起兵反隋做错了么?可明明是天子的错啊!

  李大德这边刚起了头,正等着王伯当反驳好展开长篇大论呢。可谁知道这货突然就缄默沉静了,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某杠精一脸不解。

  话说重了?可我还什么都没说啊!

水鱼要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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