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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英雄录

第一章:风雪惊变

无双英雄录 i残花 5435 2018-11-11 14:13:34

  凛冽的狂风骤雨席卷着这个看起来有些残缺不堪摇摇欲坠的中原武林,似乎显得那么不近人情。

  飘飘荡荡的鹅毛大雪日日夜夜无休无止的将临安府旁的小乡村掩盖住了,整个临安府显得又那么若不经风。

  此时虽然已是三月天,但大雪却连绵不停的下了半个月,此时现在时间就似乎被这凛冬给冻起来了一样,静的叫人有些畏惧,似乎体现着即将有大事发生,十分孤寂。

  只听得在临安府旁不远处的一个山中乡村传来了一阵阵叫好声,此村名叫丘山村。

  村子被里外三层种种各样的荒草树木遮掩着,外来之人基础进不了这世外桃源,话说此时虽是将晚但天还尚亮,风雪虽大但却早早的便被那苍林高木给盖住了。

  只见得不远处一株大榕树下围着形形色色的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听一个苍髯老者在说话。

  那老者五十来岁的年纪,身着的那一袭褐色长衫也随着年龄慢慢褪去色泽。只听他右手中有一青竹手板碰了两三下,左手拿起竹棒便敲在那牛皮鼓上两音碰撞十分悦耳,便唱道:“吾独坐宫院长叹伤,满腔热血心不甘。似如笼鸟无展翅,又如猛虎离了山。好比大雁失了散,又如浅龙困沙滩。出关之为见母一面,怎奈不肖儿在天边。思母不由肝肠断,难道只得梦中圆...”

  唱完罢,一阵叫好欢呼声接踵而来。女人们早已湿透了双眼,男人们也咬牙切齿想要出阵杀敌。因为此曲正是那当年的铮铮铁汉杨家四郎的故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老先生唱一段就是一段惊心动魄。

  唱完时说道:“小老儿名曰李阿六,今儿有幸服侍了列位看官这一段《四郎探母》这一段是小老儿自个儿编纂的,话本说透,即是散场”此时从怀里便颤颤巍巍的拿出了一只做工十分细美的碟子。

  接下来众村民便从怀里你一文我一文的掏出个一两文作为犒赏放入那碟子里。

  这时走出来一背膀腰圆的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了十分钱,一文一文的摆到他的盘子里并问道:“阿六爷,今日大雪飘扬,恐前辈受风寒晚辈做东,可否赏脸饮酒驱寒?”

  李阿六大喜:“你我皆是素不相识,怎敢叨扰”

  那男人大笑道:“哈哈!喝上个三碗酒,咱们就算认识了。”

  李阿六:“这岂敢美意思?”

  只瞧得此时又站出来了一位,此人身材姣好,十分俊郎。

  道:“阿六爷莫非怕我们吃了你不成?”

  李阿六大笑道:“怎会。今日见得二位即是缘分,那小老儿就陪二位贤弟酒馆一叙。

  事后那两个男人便带着这李阿六来到了这酒屋。进屋便来到了这离暖炉最近的客桌前,坐了下去。也是娴熟的向小二哥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罗汉豆。

  健硕的男人提起酒瓶斟了一杯,直接递到李阿六手边劝酒。

  李阿六说道:“二位姓甚名谁啊?否则这...我还真怕二位把我给吃了”

  只听得那健硕的男人扯着粗犷的嗓音笑着说:“啊!我叫文勋宝,就是这丘山村的一个小农民而已!”

  那白面男人说:“我姓杨,我叫杨宗堂”说完,直接干了手里的一杯酒。

  文勋宝说道:“我义弟祖上是杨家将门,厥后那皇上无道滥用奸佞,一家人死于陷害。我义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李阿六提起酒杯,眼睛往上一挑反问道:“你就不怕我是朝廷的人,把你们给出卖了吗?”

  文勋宝楞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李阿六说:“你不会的,因为你唱的是四郎公的故事”

  李阿六听得此言直接将提着的酒给干了说道:“今日你我兄弟三人喝个不醉不归!”

  杨宗堂说道:“唉~堂堂九尺男儿,只得喝闷酒。国对头恨都不得报,唉~恨就恨晚生了他五十载。要不定和岳爷爷把那金兵杀个片甲不留。”

  文勋宝说道:“哎,贤弟。等你我妻腹中胎儿生出,我们便去投军”

  李阿六捋了捋髯毛,道:“二位贤弟有如此之志,夫复何求。你我兄弟三人有缘相聚,不知二位贤弟的腹中孩子可有名字否?”

  杨总堂惊到:“莫不非,兄长要为我孩儿起名字吗”

  文勋宝亦大惊:“老哥哥,这真是太好了”

  李阿六单独提起一只筷子沾着酒水便在桌上边说边写道:“文...就叫文仲,意思就是这残缺中原能有一小我私家收复。而这杨便就叫杨轩,就是无论那边都能不负众望的意思。二位觉得如何啊?”

  文勋宝和杨宗堂连连颔首应声。

  话罢时,只见得那李阿六竟然不见了踪影。留下的只有那一只精美的碟子和一纸留言

  留言道:“忠义之士悲秋风,笑谈皇王满春屏。不忘当年靖康耻,坦坦荡荡度一生。”

  杨宗堂又惊言道:“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可真是遇上妙手了。当年岳爷爷命丧于奸人之手,几多能人异士都退隐江湖,这丘山村的人们不也正是当年的岳家军吗”

  文勋宝皱了皱眉低声笑道:“不错啊?当年一举扑灭金国,哪另有这么多事,哼,现在金狗如此之嚣张,真想杀两个解解气。”

  杨宗堂提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说道:“年老,走吧!你弟妹啊,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文勋宝叹息道:“哈哈,我们要从美好的时光到另一个美好时光去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便摇摇晃晃的向家的偏向走了去。此时的雪花已是稀稀落落。二人的情绪确实十分高涨,边走边唱。

  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猛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轻易,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重新、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走走笑笑兄弟二人便来到了这家门前,只见得一肤白貌美的女子站在门前,那女子秀发齐腰。身段十分可人。虽说是村中妇人,但是气质却出落的十分高尚。

  杨宗堂摇摇晃晃得走着,抬头一看妻子原来早已在门前期待多时了。

  所明知妻子有身孕还也不还宿,真是有失人夫。

  杨宗堂连连迎上低声面露内疚之色说道:“小珊,让你挂心了。今天野货卖了个好价钱,我同年老贪喝了两杯”并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锭银子。

  趙珊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谁叫我嫁给了一个大英雄呢,但下次可不能喝这么多了”说完便前去搀扶杨宗堂。

  在后面随着的文勋宝欠美意思问道:“小珊啊?你嫂子呢?是不是...又生气了啊?”

  趙珊:“怎么会呢?大嫂在给你们准备解酒汤呢”

  “唉~我就没人扶啊”话罢一股酸味扑面而来。

  只见得从隔邻又走来一妇人,此人手里端着解酒面食,看罢即是这文勋宝的浑家了。

  杨、趙匹俦见此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大嫂。

  这妇人会意一笑,却把这一旁的文勋宝给看楞了。因为他印象中的妻子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文勋宝见妻子从内屋出来说道:“啊~今儿...今儿多打了些皮货,多卖了几两,那个...今儿就贪杯了”说完便坐在了桌子前。

  这女人端着工具走到了桌子前,放到了桌子上。提起手轻轻得推了一下文勋宝的头噘着嘴说道:“下次禁绝再喝这么多了”

  文勋宝的嘴角往上一扬回覆道:“好嘞”

  话罢!

  杨宗堂也坐在桌前,兄弟二

  人便吃了起来。两个妇人因为早有身孕所以便早早的回房休息了。

  此般已是一更天了。

  窗外也早就黑下来了,雪虽然逐渐得变小了,但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两人亦是吃聊得正起劲。

  方听得窗外泛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就是有人踩在雪上发出来了的。可这声音又那么轻,就像一片叶子落在雪上一般。

  文勋宝紧皱眉头对视着面前杨宗堂,说得:“有消息”

  这丘山村的村民都是岳飞将军的旧部,全是刚猛的男人踏雪无痕的功夫是完全不懂的。

  杨宗堂眼神一提,低声道:“哥哥,窗外有一妙手啊?”

  文勋宝:“你我兄弟循分守己别无仇无恨,可内功如此阴柔深厚的人,怎会泛起在咱家院子里呢?”

  杨宗堂镗啷啷起身,抄起放在屋子角落的铁枪,直接奋身冲出屋外。

  屋外那人见此消息,往后一退,便飞到了不远处松树的顶端。

  杨宗堂狂声喝道:“前辈何人啊?是否是天黑走失了啊?”

  那人冷声说道:“你是谁?”

  杨宗堂道:“小弟姓杨,忽听到前辈踏雪而来,故想请前辈家中吃酒。”

  “哦,吃酒?不会下毒了吧?”那人冷冷说道。

  “呔,狗贼。你我素不相识,到我家院中还如此挑衅,这般无理取闹。吃我一枪”杨宗堂道。

  “哼,空话少说”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那速度十分之快。竟然能踩着飘落的雪花,顷刻间便到了杨的面前,杨宗堂鼎力大举一甩一招横扫八方,将此人挡开。

  那人正好停在了门前,借助着昏黄的灯光,这人原来是一个僧人,此人着眼一看即是一个酒肉僧,头发沧乱,身上的僧袍也溅满了鲜血,脖子上挂着的僧珠竟然也是用骷髅做的,腰间也是别着一个滴落着鲜血的袋子。

  杨宗堂见后大惊失色痛骂,道:“呔,你这杀人不眨眼的贼僧人,今天定要替天行道”

  那僧人冷声喝,道:“哼,你这朝廷鹰犬,还在我面前演什么。拿命来吧!”

  两三句话后,瞧得文勋宝提着弯月宝刀出来了,二话没说直接劈了已往。

  那僧人轻轻一扭身便躲了已往,又转身一脚直接把文勋宝的刀给踢碎成了两半。

  此时二位夫人听到有消息也出了来。

  杨宗堂两三步往前一刺一招枪出如龙直接挑开了这僧人腰间挂着的袋子,那袋子掉落到地直接从里面滚落出来了一颗人头。那鲜血淋漓被白雪给陪衬的十分耀眼。

  二位夫人也是花容失色。

  文勋宝见宝刀一断便运气打出了自己的独家功夫六十四卦象拳。

  此功夫一共八大卦象,每一卦象又有八个卦象,故叫八八六四卦象拳,千变万化无懈可击。

  只见那僧人见此连连退后,眼神一惊,吐得一口真气用了一招绝家功夫名曰:“顶上化佛”此招式是以醇厚的内功武装自己从而发生内力幻觉,感受就是一尊无法撼动的大佛,破坏力十分惊人。

  杨宗堂说道:“贼僧人,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外功杨家回马枪的厉害”

  说完一招便刺了已往。

  那僧人听到后便收了手往后一退问道:“你适才说什么?杨家枪,你是什么人”

  杨宗堂说道:“我乃杨家将,哼,今日你死在我的手里。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道轮回”

  那僧人于是笑道:“哈哈!原来是杨家枪怪不得实力竟如此吓人。”

  “算你识相,拿命来吧”杨宗堂起身说道。

  这僧人连连退道:“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边说边接着那一招一式。

  文勋宝说道:“你是谁,为何如此着装,袋子里的是如何?你有何狡辩”

  僧人往后又闪了几步狂声笑,道:“原来是误会啊,小僧法号:一禅,这人头是当今巨猾贼贾似道的人头,我身上挂着的全都是那些卖国求荣的人的头颅...”

  话罢!

  文勋宝收起了内力激动般说道:“你竟然是当今五绝之一的妖僧东绝:一禅大师?”

  一禅笑道:“正是在下”

  杨宗堂站住脚,抖了抖身上的雪花说道:“大师,可否屋中一叙?”

  想罢!

  真可谓不打不相识。

  随后这几人便在二位夫人绝望的眼神中进了这屋内。

  一禅摘下了那令人心慌的佛珠,谦恭的说道:“今日愚弟,宰杀了最为无道贾似道,不想惹祸上身便走进了这没有偏向的村子。迷了路打扰了二位夫人,心里是在难安。”我这次前来实属慌忙,身上只有这两本心法秘籍《中藏经》和《大成拳论》这两本书就赠与二位嫂夫人腹中胎儿吧!

  趙珊和劉嫂也是几度推辞,但照旧收了下来。

  几度谈笑中,两个男人都昏睡在了酒水中。

  一禅便在两位兄弟睡后,向二位夫人请辞了。

  消逝在了寒雪之中。

  ~

  瞧花笑,同花闹,山河如画亦如画。

  提杯盏,酒言欢,雾里看她亦非她。

  ~

  昨天文、杨二人的酒喝的实在太多了,导致直到这半晌都还在床上躺着。

  直到下午黄昏才恢复过来。

  杨宗堂还内疚的说着:“唉~下次可不能喝这么多了,也不能啥事都交给两个妇人家啊”

  文勋宝也连连颔首说着:“今儿啊,还能逮两兔子的,喝了这么多,整得啥也没打到”

  杨宗堂笑道:“你行了,咱俩打的兔子全让小珊和嫂子给救过来了。打不打能咋的。”

  谈笑之间,二位夫人便过来了打趣道:“你们那,要是再敢喝这么多,我就带着我儿子走了”

  文、杨二位听到也是吓得不轻。

  正在其乐融融的用饭的时候,外面突然热闹了起来,正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大队金人官兵。直接冲了进来便问道:“门外的血迹怎么回事儿?”

  文勋宝见此事儿先声说道:“我们两家是猎户,那是昨天打的兔子。那是兔子血。”

  领头的那人突然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颔首直接便领着官兵出去了。

  文、杨二位见此。赶忙出去检查,得知走了之后才相互询问道。

  文勋宝眉头都皱成了一团问道:“怎么会?我们村子里怎么会泛起官兵的呢?”

  杨宗堂也十分惊讶道:“我们得赶忙逃啊?不能在这儿住着了。”

  “没错,那我们今晚就走”趙珊说道.于是便忙着收拾了。

  等到了二更时分,正要动身之际。意外发生了,二位夫人突然临盆,那便只得先安置夫人。可村子里却又没有接生婆就只能赶忙去村外。

  而正当杨宗堂正去往村外的路上的时候,发现那个领头带着他的官兵又来了。那些兵勇一人一把金环钢刀,气势之汹涌,那可真谓所到之地,寸草不生。

  因为整个村子都已经被烧毁了一半了,他们正向着自己的家里去。

  此时杨宗堂又急遽返回,边走边想着到底什么地方出了破绽。

  突然之间,想到了那领头的金人一进门便看到了停放在角落里的杨家铁枪。

  杨家抗金数十载,如今隐退千躲万躲终究照旧被发现了。

  又紧忙跑了一大会儿,才来抵家中,进屋才得知此时二位夫人也已经生下来了两个男孩。

  杨宗堂见告文勋宝自己经历的事儿。俩人得知是金人后,便下定决心准备大干一场。

  可二位夫人却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金人首领已经领导着他的军队攻击了过来。当看见兄弟二人的时候,那金人首领便命令弓箭手用火箭开始攻击了。瞬间密密麻麻的流星火矢便飞了过来。

  那兄弟二人便急遽回到屋中准备领导各自的浑家从后门逃跑。

  此时现在那两个孩子的哭声却被可以听声辩位的人得知了他们的位置。

  有一神箭手用一火矢,直接射透了文勋宝的心脏,其时文勋宝正抱着孩子,中箭的一瞬间也没有倒下,而是慢慢的把孩子放下。并告诉文劉氏孩子要叫:“文仲字破鑫”说完时,命丧就地。

  杨宗堂见此情形,大吼道:“嫂嫂,小珊你们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我替你们盖住.记着这躺如我们命丧于此,孩子就是我们的希望。”

  说完便杀了已往,那一招一式一横一扫,颇有当年霸王项羽的万人敌感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啊,金人是步步欺压,杨郎是步步退却于是便被那金人给逼下了悬崖。

  而那劉趙二位姐妹,还在逃命中,她们的身子已经十分虚弱了.所以她们的体力早就透支了。

  所以便被后面的金兵给追了上来。劉氏趁天黑躲在了草丛里,而趙氏的孩子却一直哭袒露了自己的位置。

  于是乎金兵正要接近之时,趙氏说道:“我良人,命丧于此。我也不会苟活于世。”说完便把孩子摔在地上,因为地上雪便有三尺厚,所以其实也并无大碍。而趙氏摔完便准备跳崖。

  劉氏以为趙氏必死的之际,殊不知这金人首领竟是一贪图美色之人。直接便一把将其抓住,一阵轻薄之语便扑面而来。只听得那领头的说道:“姿色不错,以后就服侍我!胆敢轻言赴死,直接抹杀你儿”

  说完便带走了已经晕厥了的趙氏和那无辜的孩子。

  而十分虚弱的劉氏也是反抗不住天寒地冻抱着怀里的孩儿昏了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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