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乔琪对葛薇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或许是,为你,千千万万遍?”
她转头,半似责备地对他说,“你好不认真,明明是知道的。”
他停下画笔笑笑说,“我正给你画画呢,这可是我的离别之作,不容分神的,快保持原来的姿势。”
她听话地做了,只是不解,“为什么你不画我的正面,我正面就这么欠悦目吗?”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从这个角度看已往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样就只能看到头发,耳朵,微微的侧脸,另有背影,我的四分之一,你真奇怪。”
“我保证,这会是世界上最悦目的侧画,我会用尽我全部的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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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奇怪,为什么他只画她的四分之一,正凡人会这样吗,而且,照旧作为分手礼物?”翎拿着稿子问道。
“你听过针眼的画吗?最好的画家把一小我私家画进画里面,被画的人就会死掉。”
“你是说她会死掉?”
“她不会,因为他没有把她的眼睛画进去,他是个好人,相反,他画完之后会死掉。”
翎放下稿子惊讶的问我,“好奇怪的逻辑!为什么非要死一个!”
我疑惑,为什么?“因为这就是故事啊,在故事里我就是上帝,他们不外是角色而已。”
翎指着我说,“你是暴君!你杀了他!”
我幽幽地说:“是她先杀的我。”
“乱说,你缔造的角色怎么可能杀得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她只是闯进了我的故事,然后把我缔造的世界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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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措施画她的眼睛,纵然拥有最精湛的画技,能一眼就洞悉世上的事物,然后画出被世人赞美为传神的画,但唯有她的眼睛,他永远无法掌握。
他永远不行能画出如她一般清澈的眼眸,如果说他的画工足以传神,那她就是上帝,凡人无法勾画上帝的眼睛。
“你画完了没有?”她问他。
他犹豫了,“另有一点细节,你能等等我吗?”
她又像孩子一样看着他,他与她的眼睛对视,又是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似超凡脱俗,又似风情万种。
“等你?”她问,“你今天好奇怪,我又不急,是你要走。”
“我想把我也画进去,和你一起。”他兴起勇气。
她用他称作嫣然一笑的形容,没有说话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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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们要造反了,如果他也进到画里面,他就不会死了,因为他知道我不会杀她。”
“那就好,皆大欢喜的结局欠好吗?”翎兴奋地说。
“你知道,上帝从来差异情世人,如果我一定要他死,那也是一样的结局,不外是连同她的四分之一一起抹去。”
“你嫉妒你缔造的男主角!”
“我让她成为故事的女主角,但是她却毁了我的世界。”
“假的!你的故事好好的,你好好的,男主角却死了!”
“另有她留给我的四分之一的身影,也一起埋葬了。”我笑笑。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哦,我也不知道,她只是说了四个字,就毁了这一切,阿翎,你不知道世界的残忍,永远也不知道有时候四个字也能杀死人,也能救活人。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