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airie!”
“哈哈哈哈,那句怎么说?Here we are!right?”
像是以前想到什么重要的事一样,你会突然停下来,然后认真的问道,“喂喂,你不冷吗?”
我反映过来,“冷的啊,嗯…这不,零下十多度的内蒙,岂是开玩笑的。”
“那就是,你怎么就穿这些件衣服,背心,衬衫,怕会冷死哟。”
“啊,欠美意思,我应该穿一件雄师外套,戴一个毡帽、一个口罩、一个耳罩、另有一个眼罩……”
“哈哈哈哈哈……”你笑得像个疯婆子,“乱说,还眼罩呢,那看得见路吗?”笑了一会又正经地问,“嗯…不想想住哪呢?”
“早就想好了!你不是想看草原的星星吗?咱就露营草原,摘星啊,还可以看日出呢…日落也行,如何?”
“呆子,你以为是古代呢,能随便让你露营吗?那警察叔叔还不把你撵走,再说这外头夜晚的冷风就够受了,另有这蚊子……”说着说着,你原来兴奋的神情消失了,眼神也变得昏暗起来,声音中似乎带着失落,“唉,再说,我们真的能过上内蒙的冬天吗?”
我想了想这个画面,在极冷极冷的冬天,花树凋零,冷风如刀,门路结冰,我们穿得像个太空人,牵着手,在一片白茫茫的草中走向一片白茫茫。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呢,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好,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惆怅。”
你突然笑了笑,慰藉我说,“总有时机的对吧,他们啊,都怕冷,但是我不怕…哈哈。”
对啊,我记得那一年的冬天很暖,我们在温暖的南方,穿着背心,衬衫,在一片安乐祥和的气氛中,期待除夕夜的凌晨,我们配合构想着关于北方的梦,一声声的烟花爆竹掩盖了大大的失望,夜空中的一片片绚烂,酿成一片片白茫茫。
生活看起来照旧和以前一样,早上上课,晚上跑步,偶尔看书,只是有个体惊艳的地方,勾了起来,想起能和谁分享,却不能够了。从前觉得,南与北再远,不外是隔了几个省份,万水千山,不外乎是一张车票几个小时的距离,我一直想有个时机喝喝你所说的酒,看看海边贝壳,感受下北方如刀的冷风,另有雪和雨落在身上时,细致的区别。
是还可以做到啊,是一切应如是,只是,你已不在北方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