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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一些时间

少年

留住一些时间 路易记事本 1588 2018-11-20 17:05:14

  都说少年如歌,就用一首歌的名字,太多想谈,欲言又止,言而不尽,就谈一次罢。

  某晚看某辩说节目嘉宾说起旧事,一句「夜深忽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君」把局面带入到静默,乍听之下像无心快语,默后观众摇头、叹息,无争论、也不反驳,直到那一刻所有人终于心底共识。

  都说影象会蒙骗人,大多时照旧自欺。梦起少年事都是甜的,在作文本上写是涩的,说起来是回味无穷的。给一般的日子平添上落叶飞花,在少年的天空涂上一抹淡蓝,画上悠闲的白云,加上四季的风、阳光、雨露,另有鸟类的呢喃、花开花落,万物生长。

  这些工具写着让人心虚,说到底是因为那年的我还没什么心肝,心底压根就没有去留意身旁的这些那些,即便东风十里,将四季的缤纷谱写成诗也觉着不外如此,天花乱坠的修饰也是花季雨季事后的慌话而已,那时情景现在想来只是清澈如流水却不甚浪漫,不外是自然流畅如歌让人心里爽快罢,所以说梦境是最真实的内心反映,唯梦闲人不梦君这句,一言就道出年少的荒唐与忘记,直摄心魄。

  为什么时至今日照旧会说,最快乐的光景都交付给十四五岁的那段日子了呢,我们追忆那时——爱与恨来去如风,不着痕迹,某刻爱在,便像着了疯魔,一抽身走远,又便如轻烟般散去,纵然是讨厌一小我私家,也不外是小儿脾性三两天的事,谈不上恨谁谁,还不是因为没心没肺吗?拿得起放得下,洒脱,不需要有责任,快乐。身体已是半个大人,心里却照旧小孩,对任何事较真但不执着,惟其如此,方可尽性情。

  发丝的香波味,水壶的款式,另有拉链的位置常是目之所及,耳濡目染的是少年没心肺的玩笑,另有游走于情爱边缘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如果是现在,我还会写写窗外篮球场的热闹,加了滤镜一样的乌云中会刺出阳光的天色,另有已然飘起的衣摆在风中轻舞飞扬,所有要素加总像是末日景色一样神秘,越发的温柔而不行怕了。只恨那时候的白色衣服经过时间摩擦变得如轻纱一般朦胧,以致于我竟没记真切她们的脸、手臂和耳坠。

  不漫言责任与辜负是默契,否则一切美好就会轰然坍毁,这理论自己就荒唐,不堪一击,但即便就像毒药也一样甘之如饴。好比用有限的时间做漫无边际的逃亡,对身边茂盛生长的花树视而不见,把阳光空气和水视作理所应当。目光单一短浅,辜负成灾、依赖成疾,头发像树木发育一样没有目的,情感如蘑菇一样每日滋长,某天又被落叶埋葬。

  结业后就像分界线一样降临,硬生生地将少年剥离,个子高了,似乎突然长大,回来初中,谈责任,灌鸡汤,给师弟师妹讲原理,说理想,但我们当初可是最不讲原理的人啊,而已而已,都是套路随着走,毫无新意,他们说得都对,可其中的无聊正如它的明显一样不言而喻。

  开始谈人生,谈辜负,一言不合便扯上世界……

  我们拉着手,穿过熟悉的山石,草木曲径,冲进教室,往常的位置坐下,

  “有没有书?”她问道。

  “干嘛?”

  “昨日重现啊!”

  “好,你等等。”我翻出一本高中的数学练习册。

  “而已而已,原来就不是这个样子嘛,干嘛装!”

  “也是哦,那要干嘛?”

  她突然不知所措地望着窗外,阳光打在脸上,顺着发丝泻在地上,一地光线,我顺着她眼光望出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窗外正漫天飞花,阳光刺穿乌云打来,小鸟在耳边呢喃,若隐若现的彩虹在不远处,恍如劫后重生。

  “为什么以前就没有这样的天色呢?”她突然冒出一句。

  “因为梦得太浅,很快就醒了吧。”

  “对哦。哈哈。”

  以前,厌恶把工具说得太现实,每日便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混话,开着风骚玩笑而不觉忘乎所以,不说鸡汤,不谈理想,今朝有酒与君共醉,看山不是山,美人如画,醒后君与我两不相干忘于江湖。

  梦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清醒而已嘛?结业后一头扎进夏天凉快的泳池里,全身被水温柔地抚慰着,越觉察得少年故事不值一提。觉一直睡得踏实,很少做梦,纵然是梦也仅是梦见一些千奇百怪的闲人碎语,唯独不见了某人。

  我才知道,梦是影象的墓地,重要的人不活在梦中,他们还在身边,少年初见,现在就算是久别重逢吧。

  写到后半泛起鸡汤味,突然接不下去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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