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扬不禁无奈，自己还真被她吃定了，明明之前都体现得那么不待见自己了，还巴巴地献殷勤。
柳轻扬原来想要抬手揉她的头发，又顿住，想着到底过于亲昵了，就放弃了。
“江伯伯和江伯母同意你出去玩一天，明日我带你出去吧。”
莫窈原来想拒绝的，到嘴的话一转，又改了口：“好啊。”
她笑盈盈地瞅着面前的人，笑容辉煌光耀得耀眼，看的柳轻扬闪了神，心里马上柔软的一塌糊涂。
翌日一早，莫窈换了身浅蓝色的衣裳，外面穿着件深蓝色的披风，到了二门，就看到柳轻扬和江水莲已经等在那儿了。
一个天蓝袍子，英俊潇洒，一个水粉裙子，外面穿着白色兔毛披风，温柔俏丽，似乎珠联璧合。
当江水莲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唇角的笑容一僵，然后笑的更温柔了，上前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天真地歪了歪脑袋，夸赞：“姐姐这身衣服真悦目。”
莫窈也笑：“是吗？”目光却看向柳轻扬，似乎只是好奇地问：“柳年老，真的悦目吗？”
柳轻扬自然没有说欠好的，又鲜少见她对自己如此亲昵，颔首不迭：“自然悦目！”
更况且也简直悦目，又看她略施了脂粉，耳朵上戴着副小巧的白玉兰耳坠，心里很满意，小女人就要妆扮的漂漂亮亮的嘛。
莫窈就很兴奋的样子，眼睛弯的像月牙儿，快步跑已往，拽住他的衣袖，敦促：“那我们就走吧。”
柳轻扬很意外，她今儿个似乎有些差异了，没了那份距离感，欢快得像只小鸟。
他也很兴奋，两小我私家就先出了大门。
江水莲抿着唇，眸中闪过怒意，又露出一抹恰到利益的笑容，漫步跟了上去。
“柳年老，姐姐！”江水莲在后面喊。
柳轻扬顿住，不禁懊恼，差点忘了，就提醒莫窈：“另有江二小姐，她也一起去。”
莫窈“哦”了声，等着江水莲小步跑过来，心道这丫头还真黏糊。
江水莲握住莫窈的手，就笑：“昨天没说，我也很久没出门了，就求了母亲一同出去，正好也陪着姐姐散散心，姐姐不介意吧？”
看着她单纯的笑容，莫窈笑容加深：“好啊。”
“姐姐真好！”江水莲笑的欢快。
外面冷，三小我私家就上了马车，放下棉帘子，盖住了外面的寒意。
江湖人不拘小节，更况且莫窈和江水莲两个女孩子在，也就没什么孤男寡女的隐讳了。
莫窈带了个侍女铃儿，江水莲也带了一个伺候着，手里还握着一个小手炉，倒也不嫌冷。
莫窈就纷歧样了，她可没带什么小手炉，嫌麻烦，但也不怕冷就是了。
江水莲蹙眉责备：“姐姐怎么也不带个手炉？北方一向冷，时间久了可是受不住的。”
莫窈微微笑：“没事，我不冷的。”
江水莲不信，还以为是下人不尽心，不外两个侍女都在后面的马车里面，也没法教训，就叹了口气：“姐姐也太好性了，下面人不尽心只管与我和母亲说即是，何苦忍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莫窈没法解释，她不是大户人家长大的，早就习惯了这些，可劈面的小丫头明显不理解。
坐在莫窈身边的柳轻扬看她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禁失笑。
这个时候外面自然没什么好玩的，人都没几个的，不外是去两边的店肆里面转转而已，看看女孩子用的布料和珠宝首饰之类的。
亏的柳轻扬一个大男人竟然愿意陪她们去做这样无聊的事。
在莫窈心里，珠宝首饰一类的自然是无聊的工具，也只有江水莲这种在各人族长大，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才会一路上看的欢喜。
到底照旧小孩子，看到首饰就什么也忘了，江水莲开开心心地挑着首饰，东家自然认得眼前之人，热情地推荐着店里新来的首饰。
柳轻扬看莫窈并不热衷，拉着她的手到一处，一边给她挑着首饰，一边嘴里小声道：“你好歹以后是各人闺秀了，要学着妆扮，知道你不喜欢，可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儿，别老想着打打杀杀的，以后把那些事都忘了，做一个漂漂亮亮单纯无忧的小女人欠好吗？你看你妹妹，那样子多好，学学人家，知道吗？”
莫窈真不明白为什么这小我私家长大后会变得这样多管闲事，还碎碎念，不外听着他这些话几多也照旧有些温暖的。
从来没有人说过让她做一个真正的女孩子，她很早就失去了单纯无忧的权利，也失去了重新做回一个女孩子的时机，这种被人体贴疼宠的感受真的久违了。
“你带我出来就不怕我爹爹多想吗？”莫窈还记得上回他拒绝了江离的提议，现在竟然还敢带她出来，还体现出如此亲昵的样子。
该说他什么好呢？莫窈真有点看不懂了。
柳轻扬愣了下，勾唇笑了：“想那么多做什么？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了，忌惮这忌惮那的活的多累？你放心，没有人会说你什么，我看江伯伯也不是那迂腐的人，不会多想的。”
不会吗？莫窈怎么就不信呢？嘴上却开玩笑：“那你就不怕我喜欢上你吗？”
话说出口就忏悔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看他突然呆愣住，莫窈笑着解释：“别这样轻易对一个女孩子好，你会忏悔的，我不是开玩笑。”
柳轻扬认真地看着她，莫窈也仰着头认真地与他对视，瞳仁又黑又亮，清澈见底。
突然，江水莲凑了过来，拍了下莫窈的肩，小声埋怨：“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两小我私家骤然回神，快速移开了目光。
柳轻扬心跳如鼓，皱着眉，不明所以。
莫窈低垂了脑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向江水莲解释：“没什么，就是说了个笑话，柳年老认真了。”
这话落在柳轻扬耳中，松了口气的同时突然就有种奇怪的感受，很是不舒服。
江水莲眨巴着眼，看了看柳轻扬，又看了看莫窈，突然嘟起了嘴，不兴奋了：“姐姐也太偏心了，有笑话也不跟我说，就跟柳令郎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