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叶笙笳意料之外的是,姜芷歌只是淡定地撇开了他的手,抬眸冲他不怀美意地辉煌光耀一笑,说道:“既然叶令郎这么久有故意地替我着想,我怎美意思,不回敬你呢?”
“嗯?”
还未等叶笙笳反映过来之时,姜芷歌已经整小我私家纵身往下一跃而去!而且跃下去之前紧紧地拽住了叶笙笳的胳膊!
“姜芷歌!你疯了!那下面是冰湖!”
叶笙笳被姜芷歌拽得从树干之上跌落,眼看着便要随着姜芷歌坠入冰湖之中,不得不祭出金色璇花!
只见璇花从他袖口如流光一般飞出,似有感应一般地飞落至他的脚尖处!
他用力环过姜芷歌的腰际间,脚尖同时点过璇花的中心!
金制的璇花在冰封的湖面上尖锐而难听逆耳地划出一道火光,迅速将整个湖面的冰块划出了长长的裂口,拖着四溅的火光,半溅起水花飞至叶笙笳的红色衣袂旁!
璇花低鸣,金树银花冰破,他唯一人,围绕着她,一跃腾空而上,疾速轻落点地,落在了岸边。
璇花随之应声入袖,掩盖去了华光无数。
“姜芷歌,你干什么!?”
叶笙笳恼怒,但他的眉眼间却写满了担忧和后怕。
他,不能让她,再靠近危险,半步。
她却宁愿为了荒芜,以身犯险。
“若我没有猜错,上次见你祭出这璇花之时,荒芜便能感应到这璇花的力量。一旦你在此处祭出璇花,他肯定会知晓,你来到了此地。也会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肯定不会再和天狼再纠缠下去。”
姜芷歌目光清澈,直直地盯着叶笙笳,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忙乱,故作镇定地说道。
她捕捉到了,叶笙笳原本明亮的眼神,突然的,一暗,情绪似降低到了灰尘里。
“你,就是为了戳穿我,掩护他,所以宁愿以身犯险,赌的,不外是我定会为了救你,祭出璇花,是吗?”
叶笙笳迫近了姜芷歌一步,周身散发的怒气和酷寒的森严之气,令姜芷歌胆怯而畏惧。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叶笙笳,他的眼里除了恼怒外,更多的是令姜芷歌却步的冰凉失落。
高尚如他,从来没有低头乞求过什么,包罗这迷茫的天下,却唯独,除了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他和天狼之间有任何一小我私家受伤……”
姜芷歌往后心慌意乱地倒退一步,后背撞在了花树树干之上,震得花瓣碎碎纷纷如雨落下,罩住了二人周身。
还未等她缓过心神来,极端失落的叶笙笳便一把环过了她的脖颈,将她狠狠按在了树干之上,未等她同意便将炙热而湿热的唇瓣落下,浓郁而厚重地覆上了她的唇瓣处!
一阵属于他独占的兰脂香味马上席卷而来,夹杂着他的粗暴他的浓烈,一起随着他的吻,迅速传遍了姜芷歌身体的每一滴血液,似在诉求,似渴望,似狂野如旷古草原上的鹰,无所不求的掠夺!
他不计划放过她。
他的大手穿过她的发间,将她用力摁在自己的怀中,以咫尺能听获得剧烈心跳的距离,迫使着她本已忙乱的心情。
“唔……”
姜芷歌在他犷悍而粗暴浓烈的吻中,已然全然处于被动。
星光如瀑,白雾如织,花瓣如雨,白雪似锦,萦绕的空气里,满是他,一小我私家的,气息。
姜芷歌终于无力挣扎地,闭眼。
她不得不认可,在这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以她不懂的方式,宣泄着他心里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情绪。
若是这样,能让他好受点,她突然有种觉得心甘情愿的,感受。
终于,他徐徐开口,低头,在她的耳际呢喃命令道:“姜芷歌,你听好。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叶笙笳的女人。我不允许你再惦念着其他的男人。因为,这是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你得拿一生,来送还我。”
不远处深山古寺里,一声撞钟声,恰逢时地由远及近地传来,如同叶笙笳深情不减的话,一同撞击在了姜芷歌的心里,令她的心里,生了烙印。
任任何烈火,任何冰霜,都抹不去的,烙印。
“叶笙笳……”
不知为何,本该生气恼怒给他一巴掌的姜芷歌,却在此时,情不自禁地,眼角,有一滴泪,顺颊而下。
冰凉而涩的她的泪,滑过叶笙笳紧贴着她面颊的唇边。
一阵暖烫,是叶笙笳闭眼,轻轻地,将她的一滴泪,吻去,抹清。
“今生,我不要你流泪。不要你靠近危险。不要你做什么普渡众生的傻事。我只要你,呆在我身边,每天,笑嫣如花。”
叶笙笳低眉,以额间抵住了她的发际间,闭眼,轻声缓道到:“姜芷歌,你可明白?”
花落无声,星光悄然,冰湖寥寂,白雪深深,它们,和我,一起,等了你,百年。
你可明白?
姜芷歌从未像今日一般,被另外一小我私家,如此温柔看待,甚至胜过了他的生命,盛过了他所重视的一切。
她能感受到这份爱意的厚重,像是不知道深埋了花树下几多年的酒酿,酝酿来回辗转千次终于在现在,发酵成了浓郁,揭开了红盖,便,再也撤不回,酒香。
她竭力想要去拥抱他,却始终,被理智,拉回。
终于,她徐徐抬目,望着他绝美的容颜,轻声道到:“叶笙笳。我和你之间,不止是隔了一个洲一个大陆,而是,隔了,一个连我都无法预计的,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