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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

谁笑人间发如霜

芙蓉花开 桐阴绣月 2686 2019-02-15 18:52:00

    绣月被钟飞伉俪搀扶着进入了抢救室。

  满屋子仪器,酷严寒地看着人间冷暖。

  一幅洁白的床单蒙住了老太太的身体。绣月颤哆嗦抖的掀开了床单:

  妈妈紧闭着双眼,一脸平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从今后,再也不为世间的烦心事左右情怀。

  从今后,化作一缕游魂,乘风渡月,去寻找相依相守一生一世老伴。

  从今后,肉身归于大地,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不为物喜,不为己悲。逍遥自在于九泉之下。

  ……

  绣月痴痴地看着妈妈,她伸出双手,颤巍巍地抚摸着,妈妈那尚带余温的脸。

  往事浮上心头,如针一样,一下一下刺痛着她的心……

  爸爸去了,儿子丢了还没找到,现在连妈妈也去了。她悲愤交加,五内俱焚。心中一片绝望。至此人生的路已经走绝了!她生无所恋,死亦死不起:她还要料理妈妈的后事,还要救出儿子。她好要折磨着,挣扎着在世!不为自己,为了刚刚去世的母亲,为了尚未成年却又失踪的儿子……

  伤心太过,心潮翻涌绣月只觉得心如擂鼓,“咚咚咚”跳的发慌。同时,口中隐隐有一股腥甜,似是要突破束搏,喷薄而出……

  最终,她支持不住了,张嘴喷出一口老血,面色如纸,昏了已往。

  ……

  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上午。

  她虚弱地睁开了眼,徐徐地审察着病房:自己这是在医院里,病床前趴着睡觉的像是冰蕊。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会住院了?

  她有些困惑!

  可是片刻之后,她想起来了。

  “妈……”她瞳孔瞬间一聚,随着一声悲怆的哭喊,她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就要下床。

  被惊醒的冰蕊,连忙抱住了绣月。心疼的劝道:“绣月,不要动,你还输着液呢,别跑了针……”

  绣月双眼通红,双手紧紧地抓住冰蕊的肩膀,颤声问道:“我妈呢?我妈在哪里?我儿子找到了吗?我儿子在哪里……”

  冰蕊:“……”

  她泪如雨下,却不知道该怎么回覆。

  病房门口,钟飞,程慕华和杨辉看到这一幕,眼圈也红了起来。

  这个多灾多灾地女人啊,老天爷对她何其不公。

  她年轻轻经历了数次,无法蒙受的磨难。如今儿子失踪,老母去世。她真的就成了孤苦伶仃。这让她如何蒙受。

  看着绣月如雪的鹤发,钟飞心疼的直想把她搂在怀里。

  是啊,钟飞回忆起那蚀骨心疼的时刻:他从陪着冰蕊伉俪和程慕华来时,绣月还未出抢救室。她是犯了心脏病,而且特别危重。在抢救室整整抢救回来,又监控了二十四个小时后,才转移到普通病房。

  她被推出来的那一刻,他们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绣月脸色疲惫难看,头发全白了。整小我私家,就像是退了色的落花一样,看起来,毫无生机……

  这或许就是心死如灰吧……

  绣月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耀眼的鹤发,她见到站在门口的三人,又看看冰蕊,稍稍冷静了下来。又一次垂泪开口问道:“我妈妈呢?”

  冰蕊看了看他们三人,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答道:“伯母已经送去太平间。你放心,我们已经请人为伯母换上了【送老衣】,就是伯母之前就为自己准备好的那一套。”

  “另有,伯母已经不在两天了,老家那边,不知道你啥时醒来,所以还没有通知。”

  绣月听冰蕊说完后,低头沉思片刻,掉臂众人劝阻,决定马上通知老家人。然后准备回家为母亲风物大葬。

  至于儿子,她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请求程慕华报警。

  冰蕊含泪颔首允许,苦劝着她把这瓶液输完。无奈绣月一把扯掉输液器,摇摇晃晃坚持去太平间……

  ……

  一星期后,她谢绝了冰蕊和程慕华伉俪,绣月独自从老家回来。在众人的资助下,她坚持着为母亲办完丧事,烧过了头七纸。返回了×市,一头扎进了公安局,询问案情进展。

  可是,依然没有消息。期间钟飞多次打楚云飞的电话都是关机。楚家就像一滴水,化作了空气,在人间蒸发了。

  绣月并没有几多失望,她知道,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失魂落魄的她回到了家里,打开门锁,一股冷清之气扑面而来。

  她呆呆地走进妈妈的房间,物是人非事事休!

  妈妈的衣物床铺,儿子的衣服玩具,历历在目,可是一死一丢。只剩下她一小我私家,想一个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抱着全家福,她轻轻地抚摸着每一张脸。

  爸爸呵,您在几年前就离开了我们,把妈妈和儿子托付给我。可是,我没有照顾好妈妈,又弄丢了儿子,我辜负了您的重托。

  妈妈呵,您就这样带着牵挂和不甘急遽离去,从今后,我成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再也没有人像你们那样疼我,关爱我了。

  儿子呵,妈妈的心肝命根子,是妈妈没有掩护好你。妈妈对不起你。不外,你放心,妈妈不惜一切价钱,一定要把你找到。

  ……

  最后,她的眼里闪现着恼恨的光线!如雪的鹤发拂过发白的手骨节,她淡淡一笑:妈妈,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

  转眼间,儿子已经失踪了九天了。

  绣月把店面的事情,全部托管给各店店长,灯具店自然是交付于钟飞伉俪打理。

  她准备凭据查询到的能做骨髓移植的医院,挨家寻找。就从东南偏向,临近的省会医院开始吧。

  第二天早上,她收拾好行囊,拿上身份证和钱,卡,另有洗换的衣物。放到了后备箱里。然后启程出发!

  ……

  路漫漫兮无尽头,心嘁嘁兮儿在何方……

  今天是周末,大街上门庭若市,人来人往,各自脸上洋溢着笑容。她抿了抿嘴唇,心无旁骛的开着车。就快要上高速了,绣月在路边的小饭馆里用饭。

  自从儿子丢了后,她没有做过饭。只是这样饿了就胡乱吃几口。短短的十天,她瘦了一大圈!

  味如嚼蜡!但是也要坚持吃下去。因为她要有足够的精气神去开车寻人。

  “叮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绣月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恹恹地拿起来一看,眼睛瞬间紧眯了起来,来电备注:楚云飞!

  她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紧张地心情。然后准备接通时,对方挂掉了电话。

  绣月一愣,赶忙回拨了已往,可是对方占线!

  再拨,照旧占线!

  她痛恨地只想把手机摔掉:适才为什么不赶忙接电话。

  就这样,她连着打了十几个电话已往,对方都是占线。最后一个电话已往,居然是关机!关机!关机!

  她死死盯着手机,气得发狂。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

  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顾不上看是谁,赶忙接通了电话。

  “喂,绣月,你在哪里……”

  手机里传来一其中年男人磁性的声音,是钟飞!绣月有些失望。

  还没来得及答话,钟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楚云飞适才给我打电话了,孩子确实在他手里。已经做过骨髓匹配了。结果是匹配失败。他让我转告你,只要你脱手救助楠楠,他就把孩子送回去。绣月,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来我家劈面商量一下。”

  绣月觉得满身冰凉,冷笑一声:“好,你等我。”

  说罢,她挂掉电话,饭也不吃了,急遽结账上车,发动车子,掉转车头,直奔钟飞家……

  钟飞家里,一家四口因为是周末,都在家里。钟飞接到电话后,就把两个孩子送到了怙恃家。他和妻子等着绣月的到来。

  等绣月过来,已经是多数个小时以后了。

  伉俪俩很惊奇绣月的速度,因为从她家到钟飞家,一般不外是十几分钟车程。

  绣月憔悴的让人心疼,她一进门顾不上客气,张嘴就问电话的事情。

  钟飞祥细地为她复述了一遍。

  绣月紧绷着神经问道:“听你适才的意思,你没有告诉他我妈妈去世的消息,是吗?”

  “对,我怕我告诉了他,他在怕你反目,狗急跳墙,不再敢求你,去想此外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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