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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花开

失落的洞房花烛夜

芙蓉花开 桐阴绣月 2636 2018-12-19 19:22:00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是一块儿长大的。各自并没有什么情感,只是朋友而已。是两边老人各自着急自己孩子的亲事。才硬往一块凑的。这不,强扭的瓜不甜,崩仓了。要我说,这就是缘分,他们俩不蹦仓,今天我表弟和弟妹就结不了婚。这就是缘分!”钟飞三言两语就对之前的问题做了个简朴的解说,顺便强调了一下现在小两口的缘分,弱化了矛盾。看来也是其中妙手啊。

  “呃……”冰蕊对这个解释并不满意。正要争辩……

  “哎,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呢,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赶忙去大厅。”楚云飞急遽走过来,后面紧随着新娘和化妆师。新娘要趁这个时间抓紧补补妆。

  ……

  婚礼大厅,彩带飘绕纱幔轻盈。光影如幻,浪漫唯美……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绣月有些羞涩和紧张。她和新郎官双双并肩而立,耳边传来嬉笑声,偶尔也有一些窃窃私语。似乎是在议论临阵换妻的事情……

  舒扬的音乐徐徐响起,婚礼就要开始了!

  ……

  整个历程,今天的主角___绣月都是心神模糊。

  眼前的主持人,钟飞的一颦一笑,都像极了耿寄秋。

  是他的一抹游魂,随着这秋风来到了x市。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送她出嫁吗?

  这满城翻飞的落叶,是在宣誓他们曾经爱在深秋吗?

  眼前的钟飞;梦中的耿寄秋;身旁的楚云飞;另有一身婚纱的自己……像是一场梦境,亦真亦幻。

  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她就像一个提线的木偶。美丽却没有灵魂……

  ……

  晚上,闹洞房的人险些要把天花板喊塌。变着花样的嬉闹,啃苹果,点烟……让又乏又累的绣月心中越来越急躁。

  就在她都快忍不住要生机的时候,新房里进来了几个妇女,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专门扫床的新扫帚……

  “哦,要扫床喽……”众人欢呼。各人对于扫床这个传统的婚俗都是很感兴趣的。尤其是那些没有结婚的小青年。

  手里拿扫帚的大嫂必须是个子女双全,怙恃双全的人才气有资格给人家扫炕铺床。

  只见她指挥众妇女,挪开摞在婚床上的数床被子,口中念念有词:

  “新人进新房,

  全人来撑炕,

  一撑荣华富贵,

  二撑金玉满堂,

  三撑三顷田地,

  四撑骡马成行,

  五撑五子登科,

  六撑六辈成双,

  七撑七子八婿,

  八撑辈辈称王,

  九称九辈同居,

  十撑子女满堂……”

  在各人的嬉笑围观中,铺床的大嫂继续说道:

  “头胎生个大太保,

  二胎生个状元郎,

  三探花,四宰相,

  五阁老,四丞相,

  七作诗,八督堂,

  九生个老生女,

  正宫殿里选娘娘……”

  这时,旁边的妇女们已经把枣和栗子等物悄悄撒在被窝里了……

  “一头牡丹一头瓜,

  生个小子是探花,

  一头牡丹一头莲,

  生个小子进状元,

  状元他爹,

  状元他娘,

  状元他大娘来撑炕,

  撑撑表儿,生个小儿,

  撑撑里儿,生个女儿,

  表里一齐撑,生一对大双生!”

  随着铺床的大嫂,边忙活,边朗朗上口的诗歌,闹洞房终于到达了热潮……

  ……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闹新房的同事和朋友。绣月又饿又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情况里拘谨不安。刘薇薇和冰蕊早已回绣月娘家了,新房的床上,已经铺好的被子上一片热闹的景象,枣,栗子瓜子,糖……

  她就像一只刚刚被买回家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掩饰好恐慌,躲在角落里。就像一幅美人图,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新郎楚云飞送走朋友后,并没有立刻回新房,而是去了他怙恃的房间。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此时现在,楚云飞是绣月的依靠,是给她遮风挡雨大树。

  可是,这棵大树并没有在自己的身旁。

  天越来越晚,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连日没有休息好的绣月,又饿又累又困……她终于熬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眼皮发沉,很快就睡去。

  恍模糊惚间,她似乎回到了老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那棵种了快要十年的夹竹桃,枝叶葳蕤茂盛。尖挺的绿叶从内而外透着油亮黑壮,枝头上一簇簇花朵,或盛开,或含苞待放。轻红粉白,灿若云霞。暗香浮动,随风摇曳!

  夹竹桃根部地面上,则依然是一丛丛松叶牡丹【又名死不了】,或红或白,或黄或粉,各自争奇斗艳,恣意芳菲!

  她欣喜的走向前,轻轻用手搂过一支,送于鼻翼,轻轻一闻,清香如故!

  “呵呵,你照旧这样孩子气。”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耿寄秋!”绣月扭脸看了已往。他肤色苍白,黑发如墨,依然是旧日模样___清浅如玉。

  “你怎么来了,几时过来的……”绣月殷勤向前,

  劈面的人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突然,楚云飞泛起在那里,他皱着眉头,依然是新郎的妆扮,甚至胸花都没有摘下,他阴冷静脸,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温度。

  此时似乎又不在老家的小院,而是在海边。

  她和刘薇薇,冰蕊三小我私家站在海边高高的海石礁上向远处张望,只见有一只小船正徐徐从对岸驶来。

  一叶扁舟,顶着风浪。艰难地上下颠簸……

  夕阳已经落到了海平面以下,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星夜如渔网般撒向苍穹,将大海衬得深邃而宁静。

  那海波如烟滔滔,反照着满天星光,小船荡荡悠悠地漂在水面上,显得渺小却醒目。

  船上站着的那一小我私家,手里握着木桨,悠悠闲闲地划着海水。他的身影徐徐隐没在逐渐铺陈下来的夜色中,在皎洁的月光下,飘飘渺渺,如梦如幻……

  绣月,刘薇薇和冰蕊三人站在岸边,海风拂起她的头发,有些冷,她把手里的丝巾徐徐收拢在手心。看着那清风明月下的身影,她手中的丝巾似乎是缠在绣月的心上的一抹柔情,缠缠绕绕,悠悠亘古,在她的心上漾开了一层层涟漪。

  那是她最想见的人,纵然隔着这么远只能看见他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脸。只一个身形就足够了!

  绣月知道,那是她最想念的人。此时现在就在视线之内,似乎触手可及。

  直至厥后小船越来越近,那划船的人也越来越清晰。就是他!他来了,来找她了。

  绣月痴痴地看着他,最后小船就飘在高高的海石礁的下面。

  小船上的耿寄秋穿着一身运动衣,抬眼往上看时,视线落在了海石焦亓绣月身上。他眸若苍穹,坠满星辰,恍如谪仙一般,灰色的运动衣,令人惊目。

  绣月抿了抿唇,将眼眶里突然涌上来的一股热意逼退下去。幸亏她的站在最前端跟刘薇薇和冰蕊另有一定的距离,她不用担忧她们俩会看见她的异样。

  一个水中船上,一个海石礁上,两人相对无言,久久缄默沉静,谁也没先说一句话。可是这样的缄默沉静,似乎又是最合适的广告,胜过了一切语言。

  厥后耿寄秋依稀笑了,唇边略扬起弧度,对绣月轻轻浅笑道:“很久不见。”

  绣月低了低眼帘,将眼眶里的湿意掩下,亦扬着唇,若无其事地抬手勾了勾被风吹到唇边的一缕发,笑着回道:“啊,很久不见。”

  这时,海上突然起了风浪……

  身后,刘薇薇和冰蕊早已不知去向,只有新郎官楚云飞怒目而视。

  海上的风浪越来越大,黑夜中耳旁的海浪声让她极端不安。

  “回家!”楚云飞冷冷的声音,就像这砭骨的海风,让人冷的发抖。

  海浪一浪高过一浪,让她顾不上楚云飞的恼怒。

  惶遽中,绣月看向在海水中挣扎的小船,担忧的大叫一声:“寄秋,小心……”

  “寄秋……”

  猛的一下,一身冷汗的绣月醒了过来。

  原来是个梦!嗯,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

  怔怔了片刻,她终于追念起来,她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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