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新纸问世

　　第57章新纸问世

　　士农工商，工匠的职位仅仅比商人高一级，平日里他们是没有几多社会职位的，就算去了凝香馆他们的待遇也和林屠夫差不了几多。

　　然而，工匠中总也有些差异的人，他们的社会职位相比于其他工匠要高上许多，人为也更为优渥。

　　皇家有御造监，他们专为皇家打造器具，织做衣服，琢磨首饰等等，他们号称拥有普天之下最好的工匠，任何一个泛起在民间都是大师级此外存在。

　　军队有军械司，他们的任务是为大魏的军队提供武器铠甲、攻城器械以及其他军中用品，这样的人才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除了皇家和军队养着一帮匠人，各大世家也都有各自的作坊匠人，这些人的职位在世家的职位与店肆伙计类似，只有大匠的职位能等同府内管事和店肆大掌柜。

　　赵家作为曾经的二流世家，工匠自然也是有的。而且这么多年虽然赵家举步维艰，但留下来的工匠照旧有不少的。

　　然而，因为赵家自己没有造纸作坊，所以造纸的工匠那是一个都没有。

　　要开工试验就必须要有人手，赵家兄弟尴尬的告诉袁烜手上没人，而且临时去别家挖人的管事回来禀报说没人愿意来赵家。

　　“师兄，看来圣上欲要封赏赵家的消息还没有在合肥府传开呀！这样也好，如果有人愿意来赵家造纸坊的话，我反而会很担忧，究竟前期我们的保密事情照旧需要做好的。”

　　“师弟所言极是，如今愿意同赵家有瓜葛的人太少了，我也不怪他们。不外师弟没有工匠你该如何开工，这其中的难度会不会太大了？”

　　“无妨的，造纸的难度并不大，我们临时培养完全来得及。不外我需要的是对赵家绝对忠诚的人，或者说两个月内绝对忠诚的人。”

　　“两个月？这是为何？”

　　“我师父曾经说过一句话，每小我私家都有个价钱，如果没有，那就是价钱还不到位。所以纵然师兄你向我保证这些人没有问题，我现在未来也会有其他人用切合这些人价值的手段收买。

　　至于两个月，这是我们在新纸制造出来之后要做的事！”

　　“什么事？”

　　“两个月内，我们要生产出比新纸更好的纸，我们把这种纸送进贡给皇家，到时候只要赵家成了皇商，江湖上又有重刀门和青城山，我不信还敢有人打赵家造纸坊的主意，到时候就算我们把秘方送给别人，我看他敢不敢开工制造。”

　　赵家几兄弟已经有些呆滞了，他们对商业不擅长，原来以为无非就是各人比拼质量，然后又是比拼价钱。没想到经小师弟这么一提点，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里面另有这么多的原理。

　　震撼归震撼，他们最期盼的照旧关于进贡皇家的这件事，如果进贡此外奇巧淫技还可能会被天下人所不齿，但是如果是纸的话那完全差异，赵家肯定万古留芳。

　　“小师弟，要怎么做你说吧，只要我赵家有的，一切资金资源任你调配！”

　　“哈哈，好，师兄既然这么信任我袁烜，那我们就大干一场！”

　　……

　　造纸的工艺其实并不算何等庞大，主要是制浆、调制、抄造、加工等主要步骤，最终出来的纸品的优劣取决于原质料的选择和制造历程中的工艺手法，虽然另有袁烜手上的后世秘方，也就是比这个时代更好的增白剂和粘合剂。

　　第一次试验袁烜就住在赵家在合肥城外的这家烧泥窑的工坊里，赵家五兄弟也至少有两人陪同在工坊，期间赵琦来看过一次，只是工程进度有些慢，他熬不住就回了城内。

　　第六天的正午，当最后一道工序工序裁剪完成好了之后，赵家一人捧着一摞纸，对于和纸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赵家人来说，虽然还没有开始书写，但拿得手的那一瞬间他们就知道这是当今世上最好的纸。

　　先是看光泽度，再感受柔韧度，最后他们每人拿起一张在空中甩了甩，当听到清脆悦耳的声音后，他们神奇的发现手中的纸竟然没有变形开裂。

　　赵琦此时哪里另有文宗风范，他跪俯于地，双手捧着新纸高高上举，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老头脸上涕泪横流，这完全是激动的。

　　“苍天在上，我儒门大兴呀！”

　　看着赵家人一个个激动的和什么似的，袁烜可没那个心思，把手上的一摞新纸随手给了旁边的管事手上，管事吓得立刻矮身相接，他生怕没有接住这摞新纸中的任何一张。

　　“我要的工具做的怎么样了？”

　　“回小郎君的话，凭据你的意思我们已经单独做了一些，不外似乎……”

　　管事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没用的，小郎君交接自己单独做的那些纸完全就是些不能用的纸。

　　“你据实回覆，不管如何我不怪你，这次如果不乐成我们可以再试。”

　　“小郎君仁厚，都是小人无能，你交接的宝物我没给做出来，这次做出的全是废纸，不知怎么的就像是烂棉布一样，很是容易破，而且比以前市面上的纸还要软许多，这种纸基础就不能写字。”

　　听到管事的汇报，袁烜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呀，终于，来到这个时代快要一年了，袁烜终于要用上柔软的卫生纸上茅厕了。

　　“哈哈哈哈，高管事，你做的没有失败，这就是我要的纸，告诉你未来这种纸不比我们的新纸卖得差。哈哈，我实在是太兴奋了，今晚去买一头肥猪宰了，给列位师傅加餐，另外人为再涨三成。”

　　高管事也是赵府的老人了，他的父亲曾经是赵密的小厮，他从小就是在赵家出生，一直治理着这个窑厂，也算是赵家最焦点的老人手了，所以赵礼这次把试验新纸的后勤事情交给了他。高管事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这位小郎君在赵府的特殊性，更明白今后小郎君的话语权绝对不是住家门生这么简朴，是以他知道抱紧小郎君的大腿是何等重要。

　　“小的谢过小郎君了，今后只要我在纸厂，小郎君但凡有付托，高锦绝对给小郎君办到。”

　　“甚好，甚好！高锦，这么多年你也是着实不易，这样吧，今后我赵家的新纸工坊就交由你来治理了，你的人为按之前的番一倍，其余人等的就凭据烜儿的部署吧！”

　　赵礼笑眯眯的过来，今日新纸的品质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觉得就凭这种纸就能获得皇家青睐。

　　“师兄，适才我一时兴奋就僭越许了允许，是小弟孟浪了。”

　　“哈哈，小师弟哪里的话，这才第一次试验就能做出这样的新纸，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大功，涨些人为乃是正礼。走，我们去看看父亲试纸！”

　　纸的品相和手感这些都堪称完美，但是作为最基本的功效属性，写字着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赵琦之前就付托人取来文房四宝。

　　手提饱蘸墨汁的狼毫，赵琦紧张的在纸上写了一个“趙”字。弃捐好毛笔，赵琦立刻拿起桌上的新纸，只见墨汁已经渗进纸张，纵然竖着放也不流墨，而且很快就干了墨迹。

　　看到正面效果这么好，赵琦又把新纸反过来看看。赵琦虽算不上是王羲之那样的书法各人，但多年的笔力照旧有的，如果是用以前的旧纸，墨透三张纸那是绝对的。然而这张新纸竟然只是从背后能看到字形，却并没有污了底下的纸。

　　好纸，这是绝对的好纸。

　　“烜儿，不知这新纸造价如何，我们在保障基本的利润下，最低可以买到几多钱一套？”

　　一套也就是一百张，看来这个文宗老师又开始悲天悯人了，这可不行，先不说这样延长自己的生意，如果卖自制了，这生意也就没法做了。

　　“老师，这造纸乃是暴利，凭据如今的旧纸市场价钱乃是三百钱一套，也就是三个铜钱一张纸。别家的旧纸什么成本我不知道，就这次试验中高管事的纪录来算，一套纸的成本约莫十五个铜钱，利润高达两百倍！”

　　不算不知道，原来念书人的钱那么好赚，袁烜其时也被这个利润吓了一跳，一开始还以为是弄错了，结果自己亲自一算，还真的就有那么高回报。

　　“不外我不建议现在就底价出售，老师你听学生给你分析。其实能经常买得起纸的都是富朱紫家，他们只要认定我们的纸好，你贵些和自制些的区别并不大。

　　再有，如果我们的新纸订价低于现在的旧纸价钱，那么势必造成哄抢，短时间内我们没有这么大的生产能力。

　　最要害的是，我们伤害了其余生产旧纸的家族利益，到时候他们联合起来给我们捣乱，虽说我们不惧怕，但这样对于新纸的推广来说将极为倒霉，这倒反而有违老师的初衷。

　　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订价比旧纸横跨两成，也就是三百六十钱一套，这样富朱紫家选了我们的新纸，生产旧纸的家族也没话说。到最后他们为了生存要么降价，要么和我们相助，要么就自己研发出更好的纸。总之不管怎样最终受益的照旧天下士子，老师以为如何？”

　　袁烜从市场经济的一般纪律和商业心理上浅显的分析了订价的原则，赵琦也基本明白自己的异想天开是不行能的。

　　“哎，老了老了，这些事情老夫就不管了，你和师兄他们决定吧，老夫先拿些纸回去，明天老夫要大宴来宾，就不陪你们了！”

　　赵琦带着新纸率先回去了，老头子这是准备要给赵家扬名了。

　　“列位师兄，其实刚刚我给老师说的成本仅仅是我们实验的成本，如果大规模生产的话，师弟我觉得还能越发节约成本。

　　因为造纸作坊会用到大量的水，还要进行一些排污，所以我计划在南淝河滨上修建作坊，只要我们在南淝河滨挖掘自流渠，然后做个小堤坝蓄水备用，到时候我再设计几座水车和水磨，这样一来纸浆的获得就能节省很大的一部门人力，这样岂不是一举多得。”

　　赵家几兄弟已经目瞪口呆了，说实话他们并没有完全听懂，不外就是有种不明觉厉的感受。

　　至于新纸作坊的管事高锦，他的双眼已经开始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