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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风雷

第十三章 热血捕快错收监 绣花喜帕查悬案

云起风雷 肖兴颖 3270 2019-05-02 17:10:00

  领头的青年瞥了李逸峰一眼,冷冷道:“你们昨日可是到庆义客栈投宿?”

  “回官爷的话,我们简直住的是庆义客栈。”李逸峰敬重答道。

  “那昨夜可有听到什么响动没有?”那青年追问道。

  “未曾。”李逸峰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答道。

  “哦?”那青年显然不信,冷笑一声向身后的人付托道,“将这几人带回衙门!”

  美人听到这话,下意识将手放到剑把处,计划与之动手,李逸峰快步走上来,按住了美人剑把之际的手,摇头示意她不要激动。尔后他拱手向那青年道:“官爷且慢,我可否代我家主子问问我们犯了何事?”

  “知情不报,意图藏匿匪徒。”那青年盯着李逸峰,眼眸里有几分怒气。

  “官爷冤枉!我家老爷、小姐昨日刚刚到这河洛城中怎会对这城中之事知情不报,若说藏匿匪徒更是不行能。”李逸峰一脸无辜。

  “昨日我追捕那贼人至庆义客栈,他便突然消失,其时我带人搜索客栈,唯独搜到你们几人的五间房时被客栈老板多次阻挠,不是你们还能有谁?”那青年厉声问道。

  李逸峰听他这话不由大惊,那客栈老板为何阻止差人搜捕他们七人的五间房他确不知情,于是连忙对青年道:“回官爷,此事我们简直不知,阻止您搜房的是客栈老板,责任却在我们,委实冤枉!”

  那青年岂会不知客栈老板嫌疑最大,但他并无权利去动那位客栈老板,便只好先从这七人下手。他冷眼看着李逸峰,对身后的人喝道:“还不动手!”

  “不必劳驾官爷,我们跟您走一趟即是。”李逸峰担忧其他人沉不住气跟人打架,引起不须要的麻烦,连忙配合道。

  七人并未被带到当地衙门,而是被带回了庆义客栈,因为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们与此事有关,暂不能收监。这个领头的青年只能将众人暂时软禁在庆义客栈,并以此希望客栈老板因惊慌而露出马脚。

  却说那个领头的青年,名叫武义,他并非捕头,只是这河洛衙门里一名小小的捕快。因办案积极,为人仗义,拳脚功夫出众,使得一手“绝命双锏”,故而许多与他同级的捕快都听命于他。可惜这人空有一腔热血,缺乏办案头脑,每次行动他虽最为积极,却冒犯不少名商富贾与许多河洛城中的官员,若非他叔父是这城中太守预计早保他不住。

  他将这七人软禁于庆义客栈的事情很快便被自家叔父知晓,连忙将他唤来:“是你软禁的那七小我私家?”

  “是我。”他挺了挺胸膛,一脸骄傲。

  “糊涂!”武太守一拍桌子,怒道。

  “我哪里糊涂,那七人里有两人头戴帷帽,不敢以真颜视人,若非心里有鬼何以如此?”武义辩解道。

  “我且不说这几人里有你不能冒犯之人,单是从这案件的角度来说,这几人与之毫无关系你都看不出么?”武太守被这个侄子气得捂住胸口连连摇头。

  “没错,这件案子在城中发生已不止一次,这几人昨日刚到城里理应没有犯案可能,但是,那贼人确确实实是进了那庆义客栈不见踪影,而且客栈老板多方阻挠我去搜查那几人房间,若非他们与贼人勾通,何至于此?”武义觉得自己的分析很是占理,却不知漏洞百出。

  太守气极,叹道:“若不是允许了你死去的爹好好栽培你,我真想将你逐出河洛衙门!我且问你,那老板阻挠你不要搜索几人房间你何以听从于他?”

  “叔父说过,此人曾是大内侍卫统领,深受皇上痛爱,让我无论如何切勿冒犯于他。”武义一脸不宁愿道。

  “你既知此人身份尊贵,那他何以多番阻止你去搜查那七人房间你可知道?”太守又问,眼神里满是期待,盼望他能看出此中关系。

  “因为客栈老板同那七人都与那贼人有莫大关连,他不愿我知晓。”武义说得很是肯定。

  “你!”武太守听完他这话气得差点昏厥,连连骂道,“朽木!朽木!朽木啊......”

  “叔父莫要生气,莫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武义摸摸脑袋一脸迷茫。

  “何止说错,简直是大错!若然客栈老板与贼人有关系,他还会明目张胆的阻止你么?这不就即是把他与贼人的关系昭告天下?”武太守怒道。

  “兴许是他不及想出什么主意阻止我,故而明目张胆出言阻止。”武义说。

  武太守怒极,一巴掌拍到他的头上:“你当人人都跟你一般傻么?我问你,这客栈老板阻止你进入这七人房间时说了什么?”

  “他说:‘这几位客人是店中贵客,莫要扰了他们休息。’我回他:‘是抓那贼人重要,照旧伺候你的客人重要?’他答:‘于黎民而言自然是抓贼子重要,但是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自然是客人更为重要些。’我说:‘倘若我一定要进呢?’尔后他便与我打起来了,最后我打不外他,又忌惮他的身份,不得已就离开了客栈。”武义如实将其时情形说与武太守。

  “这即是了,他口中既说贵客,又动武阻止你搜查他们房间,这原因只有一个——那七小我私家里有你冒犯不起之人。”武太守抚须说道。

  武义不解,满腔正气道:“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纵然这几人中有我冒犯不起的人,也不是他们能够窝藏罪犯的理由!”

  “我在这跟你说了半天,你难道还不懂?这几小我私家与此案无关,在与此案无关的前提下你还惊扰他们,客栈老板自然要脱手阻止,这并非害你,而是保你,谁曾想你这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第二日却又追出城去把几人带了回来。”武太守看着武义一脸无奈解释道。

  武义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明白过来,忙问:“叔父,如今这番局面,我该如何是好?”

  “事情既已做了,你唯有亲自上门将这几小我私家放出来,亲自向他们谢罪,讲明自己是捉贼心切,一时鲁莽为之,并将这几年来此贼恶行一一尽数,以此体现你是为了城中黎民才不得已为之,剩下的就看你的造化了。”武太守叹了口气说道。

  武义听完叔父的话,连忙赶到庆义客栈,扼守在房门外的捕快撤走,将几人迎到大厅中鸡鸭鱼肉款待一番,连连赔不是,并将这桩案件细细与几人说了。

  原来此案已拖了三年之久,三年来河洛城中频频有未婚女子失踪,如今已是第17起。那贼匪掳人日期不定,时间大多在晚上,被掳劫的女子除了未婚外无其他配合特征,上至达官显贵,下至平民黎民的女儿都被掳劫过。这其中最要命的是这些女子被掳劫之后都音讯全无,不知生死。这已严重影响到河洛城黎民的生活,许多人为了女儿宁静早早便将她们许了人家,断送了不少年轻女子的幸福。

  “十七起?你们如何确定这十七起案子都是一人所为?”袁于成喝了口酒,徐徐开口问道。

  武义为他杯中续上酒,开口道:“这被劫女子虽然无配合特征,但是被劫现场总会留下一块女子嫁娶时的喜帕,这红色喜帕上绣的都是五彩鸳鸯,绣工精巧,世间少有。我们比对过河洛城所有绣庄,察访过所有绣娘,都说这绣工当世难有第二个,若是模仿作案断不行能。”

  “这倒是奇怪。”袁于成听完目色中露出几分惊异来。

  “这贼人莫非是个女子?”李逸峰好奇道。

  武义摇头:“这断不行能,且不说以女子的气力能否携着另一女子飞檐走壁,单说那贼人,我与他交手数次,他的身形、举止,包罗声音都绝非女子。”

  “你还听过他开口?”李逸峰一时来了兴趣。

  “交手的时候听到过频频,可惜那声音跟普通男子无异,无法从人群中辨认出来。”武义有些遗憾道。

  “这贼难道是个绣工举世无双的男人?”李逸峰小声嘀咕道。

  “怎么,李兄对这桩案子感兴趣?”袁于成看到李逸峰眼睛里的好奇竟有些兴奋。

  李逸峰看了其他几人一圈,犹豫道:“有些兴趣。”

  “既然如此,我们便留下查探一番可好?”袁于成的早就想视察此事,只是碍于李逸峰是逃命之人,才隐忍作罢,如今李逸峰有了兴趣,他自然能顺理成章地提出留下的建议。

  “不行!”还未待李逸峰开口,美人便作声阻止,在路上多延误一分,李逸峰的危险便迫近一分,她万万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三天,我们就留三天可好?”李逸峰知道美人是为自己好,也不恼,只是小心翼翼向众人征求意见。

  他的目光落在百龟行身上,百龟叹了口气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小子若想留下那便留吧。”

  他看向了南彦,南彦微微一笑道:“有何不行。”

  他把征询的目光投向美人,美人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行。”

  还未待他把目光投向心邰,心邰便劝美人道:“就三天,想必不会生出什么事端,况且这李令郎日后能不能保证性命还说不定呢,就了了他一桩心愿也未尝不行。”

  “可是......”美人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百龟行,突然想到他师父都没干预干与他,她一个外人哪来的资格管他,于是放弃坚持,道:“随你们吧。”

  “好咯!查案子咯!”袁沅见各人都支持留下来,开心地跳起来拍手叫道。

  武义茫然四顾,似乎从来没有人允许让他们加入这个案子的侦办吧?不外既然叔父说这群人冒犯不起,那让他们加入又有何妨,叔父简陋会同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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