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感受不到灵气,那狼盗为什么别家不抢,就抢了榆寨呢?
吃过早饭,睡下的陆灵蹊总觉得差池,狼盗里一定有修仙者,否则不行能那么巧。
只是她从来没听祖父和父亲说过有其他修仙者的事,现在出了一个狼盗,虽说他们被官府绞了,可谁知道,有本事的那个有没有死?
万一人家跑了呢?会不会再来榆寨啊?
爹不在,她小胳膊小腿,肯定打不外人家。
唉!好愁啊!
她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到底年龄还小,愣是在种种愁中睡着了,直到外面传来喧哗声,她才揉着眼睛爬起来。
此时,夕阳已悬在半空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把周边的云采山栾也染上了金色的辉煌,周边的院子跟树木也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
陆灵蹊揉了揉眼,才发现,两辆大车停在不远处,来来往往的人,个个喜笑颜开。
“灵蹊醒了?懔叔从前面的镇上,又叫人给寨里送了许多几何工具来。”张二丫最先看到她,“另有给你的信和肩负,你看,就在那呢。”
堂屋的板凳上,确实有一个大肩负,看样子像是棉袄、厚被什么的。
陆灵蹊一看就兴奋了,榆寨有灵气,她确实不会再走了,没想到,爹也想在了她的前面。
“信呢?”
“信在肩负里。”
“那我爹他们走远了吗?”
“嗯!说是昨天晚上在镇上歇的,今天一早就走了。”张二丫把肩负帮她送进房,“饿了吧?我给你弄饼去。”
“谢谢二丫姐。”
陆灵蹊欢快奋兴地打开肩负,只是她没想到,信居然装在一个巴掌大灰扑扑似乎很旧的荷包里。
别人不知道这荷包是什么,她却是知道的。
陆家人不放弃那无望的修炼,有很大一部门就是因为这荷包的存在。
外貌装不了两个苹果的荷包,其实努力用精神力勾通,便可看见一个四四方方似乎桌面大的空间,可以放下许多紧要工具。
祖宗从修仙界而来,除了带有他们打不开的储物袋,另有四个这样的荷包,父亲走商贩药,祖父拿了两个给他装珍贵之物。
现在,居然分她一个了?
陆灵蹊小心拿起这个陆祖传承了无数代的宝物,没意外,里面除了信外,另有五两碎银子,父亲在信里,如平常一般嘱咐她好好教人药草,不要淘气,他一个月必回来。
“灵蹊,用饭!”
张二丫把鸡蛋饼和米粥端过来,“信转头再看。”
“已经看完了。”陆灵蹊朝她笑笑,“你们今天上山采药了吗?”
“采了。”说起这个,张二丫就特别兴奋,“我们今天把山洼里的千金藤都采下来了,正在稻场上晒着呢。”
“那明天我们还上山。”
鸡蛋饼有没有灵气陆灵蹊不知道,但是真好吃,“你们都吃过了吗?”
“一会儿工具搬完就吃。”
真是沾了陆家的光,要否则,那没有一粒米的野菜粥,各人都不敢吃饱,张二丫努力不让自己咽口水,出去前,尽量用正常的语调道:“我娘说,要是不够,你自己到厨房拿。”
“够了够了。”
看到门重新被带起来,陆灵蹊三下五除二,以最快的速度填饱肚子,才把纳宝囊放在额间。
塞得满满的空间里,另有一封信,她忙把它拿出来,“灵蹊,”父亲力透纸背的字再次现于眼前,“为父仔细想了榆寨,狼盗单独抢寨里的粮食,可能与灵气有关。平常无事,你就好好玩,千万别让人发现你修炼,一切等为父回去再说。
纳宝囊里的工具,是防特发事件的,如寨里有陌生人去,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危急之时,就往山上跑。”
陆灵蹊放下心来,父亲什么都帮她想到了,那她就不用再想了。
纳宝囊里除了两双鹿皮靴子,两身半新不旧的衣服外,其他全是父亲走商时,常带的大面饼,这工具耐放,往往半年都不带坏的,只是吃的时候,实在考验人的牙齿。
“唉!都不知道放两颗糖。”
陆灵蹊很遗憾她丢在马车上的糖罐,更遗憾母亲没来,若是母亲来了,一定还会在这里塞上几包点心的。
这乡下地方,有银子她也买不着啊!
因为那三个带灵气的石榴,因为女儿留在榆寨,陆懔很是大方,不仅又送了一车粮,另有其他许多生活必须品。
张老虎带人去了县里还没回来,所有送来的工具,全堆在张家。
夜晚,陆灵蹊再次趁人睡着时,偷着爬起来修炼。
她喜欢灵气入体的感受,喜欢感受它们一路过时,血脉的兴奋。
也怪不得老祖宗会说,修炼是世上最美妙的事。
陆灵蹊陶醉在酣畅淋漓的修炼中不行自拔,直到外面再次传来公鸡的鸣叫,才恍然而惊,躺回床上。
今天要上山,可不能再像昨儿那样白昼睡觉了。
……
数百万里外,一座黑幽幽似乎全由玄铁制成的大殿凌空浮在半空之中,下面坊市中来来往往的修士,似乎都忘了头顶的这个存在。
可是突然,咔咔似乎什么裂了的声音,在接连不停地晌起,所有听到的人寻找声音出处的时候,不行制止地抬头。
“欠好了,玄幽殿裂开了。”
“快快,快报文昌真人!”
“走!”
知道玄幽殿由来的修士,个个惊慌,就在一些人返身逃出坊市的时候,一个青袍老者,直直冲上,翻飞的手印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十数道全由灵光组成的大网便紧紧地包住了似乎要裂开的玄幽殿。
正在所有人都松一口气时,一个更大的‘咔’响在每小我私家的耳边。
滔滔黑水从一道裂缝中冲出,坊市的禁制在它面前,如薄冰遇热水,连一息都没坚持住。
“啊……,救命……!”
一个倒霉被淋了正着的修士,痛苦地嘶吼,可是似乎一切都迟了,只见他在数息之间,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崩开,血肉翻涌中,很快只剩白骨。
咔咔……
更恐怖的声音响起,又数道裂缝崩开,向下倾泄着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