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杀人原因都不清不楚的,总不行能梦游着就把人杀了吧,那多冤啊。”
“嘘,我听人说你婆娘给瘸子带绿帽子了,瘸子才忍不住把人这个了。”那人说的津津有味,似乎知道着许多内幕,比划着咔嚓的手势,兴致勃勃。
喜阳给采莲使了个眼色,两人猫着身子钻进人群里。
“我儿子不会杀人,你们都走,滚出我家,我儿子绝不行能杀人。”
“呸,你个老妪婆,你家那死瘸子都认可杀人了,不信你可以问问旁人是不是,现在你要耍赖是不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女儿一个黄花大闺女,嫁到你家还给你生娃子,现在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告诉你,赔偿,必须要赔偿。”
原本坐地耍无赖的大妈,不停的伸手要去揪那个银发老奶奶。
喜阳微微一勾唇角,轻笑一声。
也许是声音太过清冽,在吵杂的人群里,像是突然卡屏的声带。
一身洁净整洁靓丽的衣裳,又白嫩的令郎哥,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实在太少见。
众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外来客。
就连要开撕的场中大妈都愕然的停下来。
“你谁啊,你笑什么。”
“我笑大妈说话信口就能拈来,还编的一口好文章,字字都是泪,这按你说的,王掌柜一家要是不赔你钱都是不仁不义了。”
“那肯定啊,我那苦命的闺女哟。”她说着狠狠擦了擦眼睛,那不存在的泪水恰似大雨滂沱。
“我儿子不行能杀人,绝不行能,只要青天大老爷一天不判案,我就不信他是杀人犯。”王大娘掷地有声的说着,身板早已购楼,眼睛也看不清人,却站的恰似笔直如松。
喜阳看了眼躲在她身后的瘦弱孩子,轻轻走到她跟前,俯下身来在靠近她耳边的地方,“大娘,我原来是来找王掌柜谈相助的事,岂料今日才知他出了事,我能否到你家四周走走?”
王大娘感受不到这个年轻小令郎的恶意,看了看喜阳身后的一大堆人,点颔首。
“你们都散了吧,既然官府还没判案,就没有权利私下判决处罚。”采莲站在人群中间,说着,看向那满身打滚的满是泥土的大妈,“大婶,你也回家吧,等官府判决下来,该怎么个章程,自有公断,你现在在这讥笑耍赖,王家也拿不出半分钱给你。”
“你谁啊,我找我亲家讨公正关你屁事啊,长得跟娘们似得,不会一出生就没那玩意儿吧。”
采莲听得面色赤红,究竟是个女人家,实在听不下去这粗鄙的话语。
“大婶,原本我没事不会给人家看相的,但是你这样说实在太太过了。”
“唷拉着一个不行又来一个,怎么着吧,瘸子给你们啥利益了照旧怎的啊。算哪个葱啊,杀人偿命,不得天经地义啊。”
喜阳气笑,“看你面相是未亡人又嫁,且看你六亲缘薄,子女宫并没有显示你有亲生的孩子,看你颧骨高,眉头习俗,唇尖锐,是刻薄之相,我观你这般,不像是个会对女儿好的人,再则死者应该是你继女,你们情感应该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