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君阳晓得她情绪激动不宜再上前阻挠,免得适得其反。
只要她肯留在上京,那么未必不能有好的解决方案。
最起码目前就要探查出喜阳到底为何对自己怀有那么大的敌意,那眼里深藏的恨,那么深切,不行能有假或者看错。
……
芍药挠头,疑惑的看着自家主子爷召唤自己后,又在位置上坐足了一盏茶的发呆时间。
她硬着头皮,顶着巨大的压力,喏喏开口道,“主子喊属下来是?”
这一时间里,她脑海里已经不停闪过喜阳的面貌。
难贺喜阳回来了?
又或者主子爷终于要抱得美人归了?自己也要重新去伺候女人了?
她越想越觉得理应如此,没控制住自己的喜悦心情,导致兴奋的语调有些外泄。
原本还没听到声音问话的狄君阳,耳朵一动,忽的抬眸直视而来,像把利剑,尖锐,尖锐。
吓得她喉咙一哽,噎在那,不上不下,伸长着脖子像一只傻鹅。
皱眉,愈发不悦。
芍药赶忙规则了站姿,正襟危立。
“没关系张,咳咳,我找你来只是问你点事。”
芍药缓了口气,见自家主子爷舒缓了神态,她也随着微微松懈了下来。
“你伺候喜阳有些日子,她心里可有事?你知道吗。”
芍药刚想摇头,见自家主子爷巴巴的等着,不敢给这个回覆,竭尽脑思的想。
还真让她想到了一点。
“其他的不大清楚,但是有一日女人神色差池,脸色也有些苍白。她说是做了噩梦。”
“什么噩梦?”
摇头。“我没问,但是她厥后似乎是想开了,说确实不应只因为一个梦而畏惧的不敢待一个地方,还说应该强大起来,去战神自己畏惧的事物。”
“她做了个畏惧我的噩梦?”
“什么?”芍药有些懵,不知怎么就扯到自家主子爷了,照旧自己听岔了。
“她可有说起她来上京时的那些事?可曾遇到过什么事。”
“未曾,不外这个事应当去问她之前的贴身奴婢可能会晓得。”
“她丫鬟还在府里?”
“是啊,主子不知道吗?她的丫鬟给蓉蓉小姐了。”
“这跟蓉蓉又扯什么关系了?”
“女人从一进府开始,似乎她身边的丫鬟就不停的往外探,其时女人想出去,她丫鬟又不想离开,所以喜阳就做主把她送给了蓉蓉小姐,而且据属下所知,这丫鬟和女人似乎也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女人十分不喜和厌恶她。”
“怎么说?”
“女人曾在那日对着下属说过一句话,似乎是这婢子若是留在身边,今后定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才赶走她,而不杀她已经是仁至义尽。”
狄君阳眸光一闪,和她亲口对自己说的话那般不约而同。
他沉吟了片刻,看来这事已经找到一些眉目了。
祁飞再次看到喜阳进来看她时,照旧十分惊讶,却带着兴奋。
他的胡子已经蓄长了一些,整小我私家虽然看着有些憔悴,却比她一路进来时看到的那些囚犯要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