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自责,面带愁苦,跟上前。
“属下护主不力,宁愿受罚。”芍药单膝跪地,虔诚之极。
“你是该罚,但是现在你的主子是喜阳,所以由她来决定你是否受罚。”
喜阳被桎梏在某人怀中,挣了挣,“我只是落水,并没到无法步行的水平,请你放我下来。”
吴品不忍看美人蹙眉的模样,即畏惧又带着股自以为是英雄救美的举动,抬头挺胸,憋出句话,“表哥,喜阳女人既然无碍,何不放她下来走路。”
狄君阳眼角一瞥,都足够让人心惊胆战。
“喜阳女人身子弱,抱着也极好。”
三人闻言都有些无语。
吴品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到底说了什么话了?
为什么还要屈服在自家表哥的淫威之下?
他自己都已经长成一个男子汉了,到底还在怕什么啊!
不外是小时候被捉弄惨了而已,为何这个阴影还在?
吴品说完,就默默转过头去了。
喜阳虽然早就知道他是如此性子,心里却照旧发恨。
无论吴品再如何尴尬也好,他都是上辈子自己名正言顺嫁的良人,可是这个良人不光是个烂泥扶不起的阿斗,照旧会将妻子拱手让给表哥的懦夫。
喜阳红了眼眶,那双眼激起的刻骨恼恨,让抱着她的狄君阳都清晰的感受获得。
莫非她竟是对吴品有了心思?
狄君阳凝眉,眼中蕴含着庞大的情绪,那犹如狂风雨前的凝聚,抱着某人的手愈加紧,喜阳吃痛一声,他回神,才缓了缓。
随即面无心情的扫了在角落边背着的吴品以及跪在地上请罪的芍药,冷哼一声抬脚走人。
“芍药,你过来。”喜阳见她还跪着,暗骂自己粗心,被狄君阳刺激的没了脑子。
“是,女人。”
“哈秋。”
微风徐徐,喜阳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满身有些冷颤,忍不住往狄君阳怀里缩了缩,找着热源后,才觉得舒服了些。
横竖有免费的脚力,无视他就行了。
狄君阳有些黑脸,板着脸,冷声道,“别乱动。”
这妮子是来祸殃人的吧?这般乱蹭,难道不知是在焚烧?
喜阳不吭声,这厮阴阳怪气惯了,不发脾气才奇怪好吧。
她脑袋有些昏沉沉的,整个脑袋都重了起来。
整个天都变得遥远起来。
她咯噔一下,昏厥已往。
狄君阳让芍药伺候喜阳易服服,便找人去请了医生从后门进了院子。
“这女人打娘胎来的身子虚,今又落了水,着凉。待我开几幅温养的方子,等病好了,再慢慢调养着几年,应该会好。不外这女人心思重,要劝她心情放松些。”
迷迷糊糊中,喜阳听到有陌生的老者在边上说着,窸窸窣窣的吵杂很快又消失不见。
她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天亮。
嘴巴有些涩苦,全身上下已经换好了妥帖的衣衫。
“女人你醒了?人怎么样?可好些了呀。爷说让你不要担忧祁飞的事,这两日应该就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