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戬马上傻眼了,这他么让他怎么接?
“秦先生,这话,咳咳,这天下的走势,又岂是你我可以预知了,说不定,说不定匈奴人渡过黄河,直接攻打洛阳城。到时候,大晋国都一破,万事皆休。“
秦无害闻言,脸色骤变,“大人请慎言,此话,此话实在是。。。。”
“嘿嘿,本官也是胡乱推测,当不得真。”李戬也自知失言,不由讪笑道。
同时心里却不住嘀咕,招揽小我私家才,怎么就那么难呢?
两人相坐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良久,秦无害终于调整美意态,将手中的账本叠好,望着李戬道:“大人此来的用意,小人心中谢谢不尽。不外人各有志,还望大人玉成。”
李戬明白秦无害的意思了,脸色不由露出失望之色,顿觉在此意兴阑珊,心生辞意。
“不外,小人得大人相救,大恩不得不报。”就在这时,秦无害开口道,“在此期间,小人愿意为大人效力,以报大人之恩万一。”
李戬闻言,双眼不由露出一丝亮色,“秦先生此话认真?”
虽然没有获得秦无害的效忠,但至少在进入关中之前,他还能获得对方的效力。
“小人岂敢虚言。”秦无害正色道,“大人为救万民于水火,不惜铤而走险,勉力支撑。小人亦是汉民,休戚与共,又岂能坐视不管?”
“太好了,太好了。”李戬大喜,霍然起身,“既然如此,那本官也就不客气,本官尚缺一名书佐,不知秦先生可愿屈就。”
秦无害立即躬身拜道:“卑职秦无害,参见县尉大人。”
有了秦无害的效力,李戬处置惩罚事情来,马上轻松了许多。对于民政之事,李戬险些全部抛给他去处置惩罚。
数日后,在秦无害的引荐下,又有数名士子愿意为吏,协助政务。
河东之地的生长蒸蒸日上,虽然粮食依然拮据,但有了渔猎的增补,勉强能够填饱肚子。
一千戎马完全脱离农牧之事,每日不中断训练。除了四百骑兵专注于骑兵训练外,其余六百步兵全部配上马匹,每日练习骑射不辍。
李戬深知,在这草原之上,骑兵才是战争的主流。他想要率领近万人马进入关中,沿途不知会有几多艰难险阻。
唯有生长强大的骑兵,才气与来敌交锋,掩护黎民撤离。但是仅有骑兵也不行,近万人马需要有人守护,步兵是防御最主要的力量。
但鉴于军力稀少,李戬只能将所有戎马,生长玉成能兵种,上马可与胡骑争锋,御敌百里;下马可集结成阵,抵御来敌。
另有那一千多青壮,值此农闲之际,也是每日集结,训练半日,尔后才进山下河渔猎。
正当李戬带着骑兵演练之时,萧策急遽赶来,脸色凝重的前来禀报:“大人,西岸有人渡河过来传话,说是沮渠部下达征召令,命我等三日内,抽调部族一半戎马前往奢延城。“
李戬闻言,不由眉头大皱,“对方可察觉到我们的身份?”
萧策摇头道:“应该没有,派出去与对方攀谈的,乃是青羊部的胡人,借用的是也青羊部的名号。”
李戬思索片刻,立即下令,“你立刻将那使者留在营中,不得四处走动。另外,去通知列位曲长以及胡部首领,前往云中大营参议。”
下完命令,李戬便率领骑兵返回云中大营,此时各曲长以及胡部首领皆已到齐。
李戬坐于帐中,秦无害居于其身侧,其下各曲长及胡部首领排列而坐。
李戬目时光冷的望着众人,沉声道:“诸位,沮渠部派人前来征召戎马,我等该如何应对?突勒族长,你等部族,皆需听从沮渠部的命令吗?”
突勒毕弥立即躬身道:“主人,沮渠部占据草原以东,我等周边小族,为求生存,必须依附于大族之下。沮渠部距离我等最近,只能是依附其下,才气防止其他同属部落的侵犯。”
李戬眉头深皱,“若是不从征召,结果会如何?”
“沮渠部将发动雄师,剿灭不愿顺从的部族。”突勒毕弥满身一颤,恐惧道。
“哼,剿灭我等?”李戬冷哼一声,“只怕沮渠部还没有那么好的牙口。诸位,此事你们怎么看?”
“大人,卑职以为,我们不用去理会沮渠部的话。”王猛率先说道,“只要我们守住黄河渡口,沮渠部想要打过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人,卑职赞同王猛的话。”萧策此时也开口道,“若是我们派兵前往,只能被驱赶着送死,另外,还极有可能袒露我们的身份。”
李戬闻言,脸色微变,不由微微颔首。
“主人,我们现在万万不能与沮渠部为敌啊。”突勒毕弥脸色难看的说道,“沮渠部虽只有三千铁骑,但再加上其余部族军力,至少能集结五六千军力,这也不是我们可以力敌的啊!”
其余胡部首领亦是纷纷颔首附议,对于沮渠部,他们心中惧怕不已。
李戬脸色铁青,一时间,无从抉择。
“诸位,请问沮渠部,为何要征召各族戎马?”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便见秦无害坐在李戬身侧,淡笑道。
众人微微一怔,继而神态各异。李戬却是名顿开,眼中马上变得清明,不再迷茫。
秦无害继续说道:“若是在下推断没错,贺兰部与铁弗部已经闹得不行开交了。沮渠部作为铁弗部的盟友,一定要召集戎马支援。故而,沮渠部当前之敌,乃是贺兰部,而不是我们。”
“即便如此,沮渠部也不会坐视我等叛逆的。”突勒毕弥摇头叹道,“就像狼王绝不允许狼群中,泛起挑战狼王命令的狼。一旦泛起,狼王便要拼尽全力,杀死挑战他权威的狼。唯有如此,才气震慑狼群,让所有的狼不敢生出野心。”
“那就杀它娘的,凭借地利,我就不信,我们会干不外他!”王猛一拳砸在桌子上,沉声喝道。
“王猛大人稍安勿躁。”秦无害笑道,“若是与沮渠部硬拼,殊为不智。或许我们可以借刀杀人,将这趟水提前搅浑,也无不行。”
借刀杀人?众人一脸迷茫,不知此话何意。李戬双目微闪,嘴角微扬,“秦先生,你觉得,应该借哪一把刀才合适呢?”
秦无害淡淡一笑,指了指北面,“卑职觉得,北面那把刀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