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古话语落下,便能看得出,他们心底有多张皇,定是受人指使而已。
又接着:“若是想要以后相安无事,一家老小过得舒坦的话,就知道该怎么做。”
“才……。”
有一子弟正欲开口时,却被另一子弟捂住了嘴,一个眼神儿示意着门下武士给她让开一条道儿来。
千秋雪,还未明白到底是为何意,就这么两句,已是制服了他们,心里不由得赞叹到。
而又很好奇的问:“他们,这是?”
面对她的疑问,古古神情有些显得暗沉,缄默沉静片刻之后,照旧向她说起。
姑苏古自小,就被各房兄弟姐妹讥笑,是个野孩子。
而她也知道,这些无非就是嫉妒之心作祟而已,更况且姑苏鹤另有意将阁主之位传下。
但是,族里上万余人,又怎么能如此心甘。
于是,就连姑苏古也开始恨自己这副姑苏血脉的面容,十岁也就是已面巾示人。
久而久之也就行以为常!
古古的这番解释,也来源于姑苏古灵魂的影象。
连自己也未想到,如此高尚之下,却是过得如此忧伤,难怪姑苏古一直不愿融合。
并不是自己欠好,不被认可,而是她想留给自己一点最隐密的空间。
想到这些,就不由得想起九龙峰,从小带姑苏古如母的奶娘,为了掩护她的离开,玉娘惨死。
换作是任何人,一时也无法去理解。
而姑苏古更不想的是将自己的痛处贯注在他人的身上。
之所以融合,乃是凤凝珠之力,过于强大,不得已而为之,元力才气无限修元。
往日一身英气,满身是胆的千秋雪,也随着气氛而变得压抑了起来。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一处院子,“寒院”两字坐落在院门的上方匾额上,让人瞧着都有种寒凉。
而字迹旁边刻有红梅的图案,又使人感受到,不畏惧所有的酷寒。
入到院里,那一池的碧水,已是被落叶铺盖得遮住了它的清澈。
花卉树木都已是干枯,落叶满地皆是。
唯有那交织有序的梅树,已是挂起了花蕊,寓意着期待姑苏古到来的绽放。
无论院里是何等落魄,瞧见如此,也煞是悦目!
山石也都充满着青苔,屋子三座围绕,而立在大理石桌旁侧青藤树。
古老又高峻,即便枯了些落叶,却依然如此,在院里静静期待着。
“吱嘎。”
千秋雪推开正房,瞬时,“咳咳咳”了几声,灰尘铺面而来,这才将古古从沉思中换醒。
“你没事吧!”
“咳咳咳”
捂住口鼻,不停的摆动着手,慌慌忙忙的退了出来,立马呼吸到了屋外的空气。
这才慢慢的缓和过来,还真有些为姑苏古而感应气愤的说着。
“我没事,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堂堂一个小主住的地方,居然……。”
“好啦,没关系,收拾收拾出来也挺好嘛!”
千秋雪湿润了双眼,也只好随了古古之意,两人一起扫除了起来。
时而还能听见院外的挖苦声。
“即便整理得洁净,也未必住不了几日。”
……
兴许,在各人的心里,基础也没认可,当初已是面目全非,身体腐烂的姑苏古会活生生的回来。
秋雪将那些人赶了频频,可这陆陆续续的,她,也是郁闷到了心里。
似乎,被这么一折腾,秋雪也练上了一颗不被动怒之心。
古古瞧着她,暗自的乐笑着,这时,突然院外一位苍老的声音传来。
“小主,真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随着声音望去,见一年迈的老者,柱着手杖,酿酿跄跄的走了过来。
千秋雪,瞧见有人来访,那颗心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赶忙已往搀扶着那老者。
而古古,大步流星的已往,将秋雪一把拉了过来,老者瞬间倒地不起。
“哎哟喂!”
“小古,你这是干嘛呢?”
秋雪一时不解,这个心底善良的古古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在她认为,只是因恨这里的一切。
正欲又将老者扶起时,又被古古拉了过来,一把将那人的衣襟揪了起来。
古古想起姑苏古惨死的画面,那份平静的心躁了起来,恼恨的目光盯着他,狠狠的说道。
“你回去告诉她,别再用同样的招数,让人恶心,滚。”
那人,见此情况不妙,撒腿就跑。
她的神情,泛起在千秋雪眼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缄默沉静不语。
“没事,起初,我也是这样,习惯就好。”
古古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宽慰着她。
而此景,却让她想起三月前,天主对她下了禁足令。
整日待在院里,屋内,除了每日练功以外,其余时间过得甚是不如意。
玉娘见她有些急躁,也就备了些针线,教她刺绣,一来二去的,也就感受生活还算有了遐逸。
而这遐逸生活的背后,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又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玉娘去市集准备些日用,显得有些乏了,打起了盹。
突然,听见院外有孩子的哭声,将她从梦里叫醒。
徐徐的走了出去,见一个小女娃娃,摔倒在地,伤心的哭着,也没多留戒心。
她哪能放任不管,只好上前将那女娃扶起,谁知,眼前突然被一层白色的粉末盖住了视线。
还没来得及凝聚元力,就已经是眼前一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酿成了一个灵魂。
内心深处,又怎么能心甘呢!
兴许就是上天怜爱,好人有好报,至少在另一小我私家的身体里重生。
可以弥补其时的遗憾!
想到此时,深情而又凝重的愧疚,望着玉娘的房间,虽然不知她是如何中了蜜香丹,但是一定会将此查清,还玉娘一个清白。
却又想到,玉娘又是何时与元恩大师结识……
“族文谍到。”
思索时,被一男子响亮的声音传来而打断。
此人正是府里的信使,更是常寒青底下培养的人,面无心情的立在院门之外期待。
千秋雪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唰的一下,从那人的手里扯了过来,狠狠的道了一句。
“门缝里看人,总归被门夹,哼!”
“你……哼。”
即便那信使,不太乐意,倒一ㄇ挖苦的笑了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