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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主家的狗腿子

第二六三章京师乱战(下4)

田主家的狗腿子 三天一小更 4076 2020-06-20 00:02:34

  姚尚书贪污皇陵工程款事情败落后,魏公公很恼怒,出离的恼怒,恼怒的理由有两点,第一点很要命,这位干孙子是自己向天子举荐的,当初还拍着胸脯跟天子保证,一定把陵寝修的漂漂亮亮的,保证天子大人死了也能躺的舒舒服服。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陵寝已经被整成了一个烂尾楼,从工程款到修建质料在到民工人为口粮钱,全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天子大人那一关可欠好过……

  而最让魏公公恼怒的照旧因为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吃独食的不孝子孙,魏公公曾经天真的认为,阉党就是一个各人庭,而他魏公公就是这个各人庭的一家之主。

  这次工部修陵一事东窗事发,彻底打破了魏公公美好的理想,什么寄父干爷爷老祖宗,那都是嘴上说得好听,这班孙子没一个实诚的,捞钱!照旧捞这种大钱竟然自己个关上门偷偷的捞,也没喊他魏公公入上一股,真是岂有此理!这是家门不幸!

  气急松弛的魏公公决定动用家法,将这股吃独食不喊魏公公的歪风打压下去,以便有效警示阉党的子孙……

  一记响亮的耳光从魏公公的右手以每秒十米的速度发出最终落在了工部尚书姚思仁的左脸颊上。

  掌风苍劲有力,声音清脆而嘹亮,余波惊飞了停落在围墙边上歇脚的几只麻雀。

  姚思仁左脸高高肿起,他感受自己的一颗牙似乎已经搬了家,但却一动也不敢动的跪在魏公公面前,一脸的惊慌之色。

  “好哇!你这个畜生,你连咱家都敢骗,圣上修陵的五百万两银子、一千根木料都到哪去了?还不快交出来!”魏公公冷着脸,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恨铁不成钢不成钢的意味。

  “干爷爷!干爷爷救我!是干孙子错了,干孙子狗胆包天,干孙子不是人一时鬼摸脑壳,干爷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魏公公越想越来气,运足了劲,抬起脚又给了姚尚书一下,踢得姚尚书一个踉跄,感受腰间盘都快突出了……

  “闭嘴!畜生,你另有脸叫咱家干爷爷,咱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干孙,你动圣上银子的时候想过咱家没有,这会儿想起咱家来了?”

  姚尚书这会儿是真的知道怕了,连忙爬起来接着跪好,委屈得低下头:“干爷爷教训的是,孙子不是人是畜生,可孙子从没敢忘记干爷爷您,干爷爷您不是忘了,元宵节那天,孙子往您贵寓拉了八辆马车的工具,那一百万两银子就是孙子孝敬您的,孙子怎么敢忘记干爷爷您,孙子真的没敢忘记干爷爷……”

  魏公公闻言一愣,想起这回事来了,那日元宵佳节,这么多送礼的人,就属这位干孙子最孝顺了,不外现在回过味来魏公公是更来气里,五百万两银子,就送了一百万两银子给他,眼里另有他这个魏爷爷么,不孝,大大的不孝!

  “你这个小畜生,你还敢跟咱家顶嘴!咱家现在不于你说这些,剩下的银子哪去了,那一千根木料又去了哪?你现在交出来,咱家还能让圣上开恩留你一个全尸,你要是不说,就别怪咱家不留情面,送你去北镇抚司见见世面。”

  姚尚书一听这话,吓得面部神经失控,眼皮直抽抽跳个不停,打了个冷颤:“干爷爷饶命啊,您开开金口向圣上求求情,让干奶奶去求圣上,圣上会听干奶奶的话,您就绕了干孙子这条命吧,孙子真的不想死……”

  魏忠贤冷笑:“咱家跟你说了半天,你这畜生照旧不愿说出那笔银子的下落是吗?看来不给你上刑你是不会说了……”

  “寄父饶命,孙子说,那笔银子……那笔银子……运回孙子的老家了……”姚思仁支支吾吾地说着,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听到银子还在,魏公公舒了一口气,只要银子还在天子那边魏公公照旧好交差的,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把姚部长送去背锅,在哭诉几句自己识人不清被姚部长欺骗了情感,在落下几滴真诚的泪水这事也就已往了。

  完事在把姚部长的家给抄了赔偿自己的精神损失,这事倒也坏不到哪去,还能落得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那一千根木料呢?也运回你老家了?”魏公公接着问道。

  可姚部长接下来的话,又把魏公公拉入了无底深渊。

  事到如今,姚部长知道不说也不行了,虽然会让魏公公觉得这是死惠临头还嘴硬还在忽悠他,但此时不说也就没有时机说了。

  “干爷爷,孙子真没骗您,那一千根木料跟那笔银子在运回孙子老家的途中被倭寇给劫了,孙儿这才没措施四处弄银子想把修陵那事遮住,孙子说得是真话,绝对没有骗您,您要信孙子啊,陛下那里只有干爷爷您和干奶奶去说情,孙子这条命才气保住……”

  果不其然,姚部长的话还没说完,魏公公就深深的感受自己被他给涮了。

  “好啊!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北镇抚司的开胃菜还没尝过吧,来人,把这畜生押入北镇抚司。”

  …………

  险些就在姚思仁被送入北镇抚司重新革新的同时,宫中就派人来传魏忠贤了。

  一名小阉人急遽忙的跑来:“哎哟喂,老祖宗,您怎么还在这里呀,陛下正在随处找您呢,您照旧快点跟孩儿进宫吧。”

  乾清宫里,朱木匠一只手正拿着大明第一发现小能手白露的独家发现如厕宝,朱木匠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如厕宝。

  见魏公公来了,朱木匠停下里手里的行动:“魏卿家,这是朕亲手做的,送给你了。”

  魏公公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了朱木匠的赏赐,然后开始低头认罪起来:“谢圣上赏赐,老奴有罪老奴活该,老奴有愧圣恩……”

  朱木匠一愣:“魏卿家你这是?”

  魏公公自然知道天子召见他是为了何事,绝对不是单纯的想送他一个白氏如厕宝帮他解决尿分叉的生理问题,于是魏公公便先发制人主动先认罪装可怜。

  “老奴有罪,老奴对不起圣上的皇恩,圣上待老奴这般好,老奴却让圣上失望了,老奴识人不清,误了陛下的千秋大事,老奴活该……”魏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磕头,还磕出了声,幸亏皇宫的地砖够结实,没能玩出铁头碎大石之类的花样。

  朱木匠到底是太年轻,见魏公公磕头的磕磕做响,心肠也软了下来。

  况且魏公公刚刚剿灭了一伙白莲教,立了功,便让人拉住魏忠贤,还开始慰藉起魏公公来。

  “魏爱卿,你也别自责了,朕又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工部那件事朕也听说了,朕相信与你绝无关系,朕召你来就是想把事情视察清楚,听说那工部尚书认了你当干爷爷……”

  魏公公闻听天子最后一句话心中一惊,天子从不管这些事的,是谁跟天子说了这种话,这种时候说这种话,那是给自己捅黑刀啊。

  “圣上,您就别拿老奴寻开心了,老奴比那工部尚书还小两轮呢,老奴喊他一声干爷爷倒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是老奴的干孙子呢,老奴为陛下服务,那都是公正严明从不讲私人情面,有些人就四处嚼舌根说老奴的不是,老奴就是要收干孙子,也不会收这种胆大妄为目无王法的畜生啊,圣上您明察……”

  “朕就说嘛,工部那老头都比你大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你的干孙子呢,内阁的几位学士还说顾尚书也是魏卿家的干孙子呢,真是太谬妄了,也不知他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定是从那市井流传来的,城郊有一群流民整天无事可干,随处编排谣言,还编成童谣四处传唱,那路过的人若是不给他们施舍,他们便悄悄跟上记下住处,四处编排人家的坏话,老奴是举荐过此人不错,但老奴绝对是出于一片公心,没成想被他所蒙骗,绝不是像市井流传的那般……”

  “哦,原来是这样,那些市井的宵小也是够可恶的,顺天府府尹也该好好管管了,既然那工部尚书与你并无瓜葛,这事就着锦衣卫与你东厂核办,交刑部审理。”想了想,朱由校又增补了一句。

  魏公公本以为宁静过关,结果天子大人来上这么一句,让魏公公又开始提心吊胆起来。

  “老奴遵旨!”

  魏公公一出宫便奔着北镇抚司去了,他得瞧瞧尝过了北镇抚司诏狱开胃菜后,姚部长的嘴巴还硬不硬……

  阴森湿润的锦衣诏狱散发着恶臭,姚部长被绑在木桩子上,这才刚刚上过一道开胃菜姚尚书已经体力不支昏厥了已往。

  “问出了什么没有。”魏公公冲着锦衣校尉问道。

  “回厂公!监犯照旧那句话,说是银子在半道上被倭寇劫去了。”锦衣校尉如实答道。

  看见这样视财如命的人魏公公再次恼怒了,高声的吼道:“用刑!泼醒他在给咱家接着用刑,直到他说出来为止!”

  行刑的校尉显得有些为难:“厂公!这监犯年事已高,身体虚的很,属下还没怎么使力他便招架不住,属下怕在用刑,他撑不住……”

  魏公公这口气没地出,便直接对着校尉提倡火来:“那你就给咱家轻着点用刑,要是把人弄死了还没问出话来,咱家唯你是问!”

  锦衣校尉感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就偏偏今日当差值班,搞欠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于是便多说了几句话。

  “厂公!这也不是个事,属下在诏狱多年,见过许多几何这样嘴硬的,那是抱着必死的心,都一大把年纪了,预计是没想活了,许是想一小我私家扛下,让子孙们享福呢。”

  校尉无意间的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魏公公,虽然这干孙子之前的体现完全就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也保禁绝突然看破红尘想要早日荣登极乐。

  “快!快派人,去嘉兴府,将姚思仁的儿子们都给咱家抓来!”

  就在魏公公大发雷霆之际,北镇抚司衙门口来了一群人。

  “这是刑部的调令,我们是衔命来提领嫌犯的,听说你们北镇抚司已经拿到了嫌犯。”一名刑部的仕宦出示了手中的调令说道。

  魏公公听到了外面的消息,便慌张皇张赶了出去,待见到刑部的仕宦来提点嫌犯时,心中大为不妙,姚思仁还没说出那笔银子和木料的下落,况且就是说了,魏公公也是不能让刑部把人带走的,刑部是东林党的天下,要是姚思仁乱说话把自己拉下水,那可如何使得。

  于是魏公公刷起了流氓:“什么人,在这里吵喧华闹,另有没有规则了!”

  面对魏公公这样的特务头子,刑部的仕宦也不敢冒犯,连忙上前给魏公公行了个礼:“哟!厂公好!您在这啊!下官是奉刑部的调令来提点嫌犯姚思仁的。”

  魏公公冲许显纯使了个眼色:“许大人,北镇抚司有这号监犯么?”

  许显纯会意:“禀厂公!没有。”

  魏公公怪腔怪调地说道:“你瞧都没瞧,怎么就知道没有。”

  许显纯微笑拱手:“北镇抚司每间牢房关押的监犯是什么身份,什么时候进去的,犯了什么事属下都熟记于心,今日北镇抚司没有什么叫姚思仁的监犯。”

  两人一唱一和,让刑部的仕宦犯了难,但他是拿着调令来的,不带走监犯回去也欠好交差。

  “有人看见姚思仁被送到北镇抚司来了,就是那个工部尚书姚思仁……”

  魏公公冷冷一哼:“咱家今天就把话放在,你竟然不信,就进诏狱里面去瞧瞧,别怪咱家没提醒你,这北镇抚司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进去了纷歧定就能走出来。”

  刑部的仕宦呆住了,他不外是个小官,拿人为办差没须要去冒犯一个特务头子,这些特务都是坏得很半夜不睡觉爬墙跟偷听人家伉俪说悄悄话,他可不想被特务盯上。

  他不外是衔命行事而已,这位特务头子说出这样威胁的话,他可没有勇气进诏狱里搜人。

  “既然厂公说没有,那一定是没有,许是有人看错了,下官先行告辞,厂公保重!叨唠了厂公,还请多多见谅!”

  刑部的人虽然离开了,但魏公公知道,下回来的可就不是什么小角色了,定是左光斗等人亲自来北镇抚司要人,到时候这招就不中用了,那都是无所畏惧的钢铁战士,必须得赶忙想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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