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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风月

023 忆往昔

墨白风月 不杨 2004 2018-11-09 18:43:37

  裴珬的已往被阿秀几句话勾勒,苏昑昱唏嘘之余,好奇更多。

  因为体弱不能习武就将亲生女儿过继给别人,这样荒唐的事纵然在男尊女卑的大乜也未曾听说,更况且女子亦受重视的丹颐呢。

  裴家不能接受一个不会武功的裴珬,是否意味着“裴”这个姓氏后自己就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苏昑昱突然想起今早离开凤凰阁时,裴珬提起祀水节回望的那一眼,担忧与凄慌泛起在她的脸上,原来纵然得上天眷顾如她,也无法万事随心。而裴思锦也提出祀水节时裴珬需全愈,只是巧合吗?

  “老家主最终选了裴思锦,或许也是为了女人好,究竟在这个裴家,除了裴思锦,也没人会护着她了。”阿秀说着沉沉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让她足像是老了十几岁,里面夹杂着数不清的忧虑。

  苏昑昱在阿秀的叹息里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兄长,也想起从前知道的裴复另有几个已立室的儿子。

  “女人的兄长们呢?何以只剩下裴思锦一个外人。”

  “女人幼时离家,本就与他们不亲,厥后女人回府,他们也早已各奔工具了。裴家家纪严苛,各有隶属,血缘至亲也不外如此。”阿秀草草解释,但至于裴珬那几个兄长去了哪里始终语焉不详,苏昑昱推测里面是有什么不能让她知晓的秘闻,也就懒得多问。

  “我还记得阿秀姐姐说自己同我一样,是一年前女人花钱买回来的?”但她怎么就知道这么多有关裴家的事呢。

  后面的话苏昑昱没有说出口,只是直直的盯着阿秀,期盼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她相信阿秀是个智慧人,不会不懂她的意思。

  阿秀侧过脸躲开她探寻的目光。

  太阳早已西沉,半开的窗外是缀满繁星的夜空,整个皇城安平静静,只有夜风吹过枝叶的婆娑。

  “我简直同你一样。”阿秀徐徐开口,声音里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倦意,“我曾衔命潜入凤凰阁,为了监视女人的一举一动。那时我也花钱将自己卖给了人市井,女人见我被毒打还一声不吭,生了恻隐心将我买回来,但那不外是苦肉计。”

  苏昑昱听着这套路耳熟,不正是自己为了混进来用的法子吗,既然阿秀早就用过,那裴珬自是早知道自己居心不良了。

  一想到昨日还在裴珬面前装了一天可怜,苏昑昱颊边立马爬上两抹绯红。

  阿秀没注意身边的人在想什么,而是自己沉入了回忆里。

  一年前。

  阿秀在北市盯上了裴珬,恰逢人市井带着几个奴隶从面前招摇过市,她想也没想,直接已往抓着人市井头儿的领子把他带到角落里。

  那人市井头儿反抗了两下,反而被阿秀一脚踹在膝盖窝上,差点连站也站不起来。在知道打不外阿秀之后,他只能哭丧着脸求饶。

  “这位女侠饶命,小人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您说就是,小的上有老母等着孝顺,下有子女要养活,您为我这条贱命搭上讼事也不值不是?”

  人市井头儿笑着讨好阿秀,生怕她起了杀心。谁知阿秀反而塞给他一袋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工具,他隔着上好的缎子摸了摸,是银子。

  “女侠这是何意?”银子是好工具,但别看他是做人头生意的,却不是什么银子都收。

  “我将自己卖给你,你想措施将我卖给裴珬。”

  人市井头儿犹豫了。在丹颐国都没人不知道裴珬,自然也知道裴珬与裴家的关系,这女子来历不明,要是以后被查出来,自己也受牵连,这买卖不值。

  “女侠,不是我不想收您这钱,实在是……”

  话没说完,阿秀不知哪里来的匕首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要么收钱服务,要么命丧于此,你选一个。”

  人市井头儿心里苦,奈何不能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了阿秀的钱,演苦肉计时在鞭子上多加了点力道,以作抨击,还劝说阿秀这样只是为了将戏演的更真些。

  厥后裴珬看见,果真上当,花钱将阿秀买下,人市井头儿没有损失,还赚了两份钱,马上觉得这笔生意不亏。

  裴珬执意将阿秀留在凤凰阁,自然也是受到了万千阻拦,但她甚至幼稚的以死相逼,芜菁犟不外她,硬是让她将阿秀留下了。

  裴珬牵着阿秀的手问她的名字,就像昨日待苏昑昱一般温柔,阿秀说自己没有名字,裴珬没有追问,而是兴致勃勃的给她取了名,她从那时候才开始叫阿秀。

  那之后,阿秀小心翼翼的侍奉着裴珬,衣食住行,面面俱到,哪怕再小的事,也不假手于人。

  裴珬怕黑,每晚总会留一盏灯才气入睡,只要灯一灭,她一定就醒了。厥后阿秀知道,便夜夜在她房里守着烛火,一守就是整夜。

  也就是在那时候,裴珬每晚睡着前都市与她说些话,徐徐的她就知道了许多关于裴家的,关于裴珬的故事。

  但裴珬不知道,更多的事情早在阿秀来到凤凰阁前就已知悉了,她是因为知悉了那些事才来的,可明明早已烂熟于心的说辞,从裴珬嘴里说出来,就似乎换了个味道。从前那些故事都是宣纸上冰冰凉凉的字,现在却带了苦与涩,混着眼泪的咸。

  直到有一晚,裴珬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了,阿秀以为她是睡着了,却不想听到了一声叹息。

  “女人?”她试探着唤。

  接着即是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裴珬只着里衣,披了一件宽大的袍子从床幔后走出来了。

  “怎么起来了?是要水吗?小心着凉。”

  阿秀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一件斗篷给裴珬拢上,认真搓着她没有温度的手,不时哈上一口热气。

  裴珬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笑,却不似平日依赖欣喜,一分凉薄,九分自嘲。

  “阿秀,你怎么还不动手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阿秀杀人时也坚定不移的手颤了颤。

  

不杨

最近太忙了,更新不稳定,文风也不稳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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