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在昨夜已经停下,然而天气却仍旧阴冷静,火红的旭阳躲在云层之后,雨后的凉意在这个六月肆虐。
屋外的青石板上,还带着残留的湿气,一众身着玄色战袍的男子一字排开,在他们的面前,身着漆黑劲装的墨今晨就跪在地上,低垂着透露。
玄色的劲装被划开数不清的口子,伤口险些淋漓在他身上的每个角落,有些细微的伤口已经结痂,而较深的伤口仍留着血,他脚下的青石板,赫然有一滩血迹。
他的额角凌乱的垂下几抹乱发,遮盖住毫无血色的容颜,看不入迷色为何。
白底黑面的皂靴就这么停在他的面前,墨今晨能感受到,那双噙着寒凉的冷眸落在自己的身上,不必看也能感受到迫人的气势。
他拱起双手,声音冷静听不出一点情绪颠簸。
“弄丢女人,是凉九之过,凉九宁愿受罚,但在此之前,凉九只求将军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时机,属下愿亲自带着人将女人找回来。”
他没有推脱,也没有求饶,更宁愿受罚。
温澈就这么站在那里,微凉的风吹起本玄色的袍摆,漆黑的墨瞳掩在浓密卷翘的眼睫之下,看不清眸色。
削薄的唇轻启。
“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那些人的身份,只知他们似乎有备而来,每一个都有以一挡百的能力,似乎是杀手,他们一泛起,便准确找到属下藏身的位置,又在掳走女人之后,绝不恋战快速撤离,可见这些人来历特殊,训练有素。”
这是墨今晨唯一看出的工具了。
其时,他被数十小我私家围着,自顾不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被人带走,而他,也被打成重伤,最后,照旧他闭息装死,这才逃过一劫。
他不是怕死,只是知道自己基础不行能从那些人手上救下长亭,权衡之下,他选择留下性命待温澈前来,向温澈见告一切。
思及此处,垂落在两侧双手紧握成拳。
原以为,他留在女人身边能够掩护女人,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无能为力,让他深深的厌恶自己的弱小。
此时的他,已经忘记了,以他的武功,已经能搪塞世间的大多数习武之人,就算是跟那些杀手单打独斗,他们未必是他的对手。
况且,那些人还不是普通的杀手。
墨今晨只是陶醉在自己的内疚之中,无法脱离。
温澈的目光落在他满身的伤口之上,眸色微动,挥手示意站在他身后的人带他下去处置惩罚伤口。
温澈仍旧站在原地,冷眸目送着墨今晨走远,带着冷意的声音再次落下。
“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获得暖暖的消息。”
说着,长腿往外走去,带着满身的凉薄寒霜,让人心生畏惧。
随着那抹身影前行,温洛跟在后面,有点想哭。
“年老,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现在毫无头绪,我从哪查起都不知道,你就给我一天的时间,你是人吗?”
然,温澈目不斜视,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再说,只狂奔如飞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