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徐徐将手揽着管素,甚至有意无意触摸那鼓胀禁区,眼睛却瞥向秦立,见对方面无心情,不由脸色微沉。
气势一收,眼神瞥了一眼黑黝黝的密林某个偏向,暗哼一声踏步离去。
噗!
两人一走,秦立便喷出一口鲜血!
恨吗?
自然恨!
恨管素,恨她的无情。
恨自己,恨自己的实力低微。
却唯独不恨那韩元旭。
除了恨,更多的照旧屈辱,屈辱自己的无能为力。
怒火,像天火一般迅速在心间蔓延,尔后旺盛,化为焚天之焰。
轰!
一股强大的气息释放,这一刻他借助着庞大的怒火竟将火府,心口处涌出一股庞大的能量。
此心非心脏,而是心房,胸口某个元窍,为五府之首,统领四府。
至此,秦立到达元府四重。
但他却没有丝毫兴奋之色。
砰!
当他麻木走到木屋后,马上便昏厥在地,他的气息也如潮水起伏一般起伏不定。
外界,断崖前突然现出一个玄衣中年,此人冷峻很是,现身后看了一眼韩元旭离去的偏向,眼神未有颠簸。
他是圣院护法头领之一,凝液境实力,正如韩元旭料想的那般,是圣院派来掩护秦立的人。
适才秦立的突破他看在眼里,现在察觉到秦立气息不稳才现身。
木门无风自开,他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秦立,不用看也知道他血元不稳,似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放任不管的话,很是危险。
略微皱眉后,他照旧走到了秦立身前,准备帮他调息,真要不管,就算是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心里难免将秦立看低一分。
一个武者,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到如此田地,这在他看来实在太愚蠢了一些。
“嗯?有人来了?”
刚抬起手的他听到远处有人极速向这边走来,只能无奈放下手闪身隐匿在暗处。
纷歧会儿,一个身形矫健的男子极速朝这边奔来,手里还提着一人,只是此人已经昏厥,想必是被此人打晕抓住。
“二哥!”
皇甫剑魔见秦立昏厥在地,满身气息鼓胀,脸色一变将手中之人扔在一边来到木屋。
只是他虽然有元府三重的实力,但平日里除了练剑就是修炼,不懂这些事情,也不敢轻易行动,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
这让躲在暗处的护法头领痛骂不已,这蠢货竟然漠不关心!
幸亏下一刻突然从秦立体内迸发出强烈的白芒,白芒似剑,顷刻间就将秦立身下的木板攒射出千疮百孔。
“好强的剑气!”
皇甫剑魔大吃一惊,暗处的护法头领则大松一口气,剑气的突然发作却是让秦立体内的气息稳定下来。
这场危机也是渡了已往。
而秦立体内原本急躁的血元在无数剑气的融入下徐徐温顺,血元当中的银芒徐徐扩大。
白芒徐徐将秦立包裹住,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光球。
这种情况一直连续了三天三夜,期间被皇甫剑魔抓来的人醒了数次,但都被皇甫剑魔一掌重新打昏已往。
到第三天夜里,光球突然收敛,秦立在光球收敛便睁开双眼,眼中有一瞬间的空洞无情。
看的皇甫剑魔心头一跳。
“二哥?你还好吧?”
皇甫剑魔试探开口。
“嗯,我很好,不用担忧我。”
秦立回道。
他现在的情况好的很,买通胸口元窍元府,自今后面金、土当勇猛精进了,而起他剑气再次突破,血元当中银芒占据七分。
一旦整个血元都化为银色,就是他突破先天之时!
只是管素在他心口划了一刀,他虽决定慢慢忘记,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做到。
幸亏这丝本就不恒久的情还未转为爱,现在在他心里痛恨、屈辱要比这丝情谊多得多。
给他时间,他相信自己能挺过来。
只要给他时间。
“对了二哥,此人是我在蛮荒古林无意抓到的,这是我自他身上搜到的信笺,你看看。”
说着,皇甫剑魔将一封褐色信笺递给他,秦立疑惑结果,拆开一看,看罢震怒。
一股浓郁的杀机释放而出。
“将他弄醒!”
皇甫剑魔可不会客气,直接一剑将对方大腿来个对穿,对方瞬间痛醒。
“啊!我的腿!”此人立即捂着自己大腿痛嚎不停,豆大汗珠不住滴落。
“闭嘴,我问你,这信上写的可是真的?”
秦立来到此人身前,抓着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是你!”这人明显认识他,一见是他先是脸色一变,再然后狰狞大叫:“我告诉你,我是韩家的,识相的就放了我,要否则我家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家少爷是谁?”
皇甫剑魔突然问道。
“自然是韩元……你敢套我话!”此人脱口而出,但话到一般就醒悟过来。
“出什么事了?”
秦立也没瞒他,将信递给他,皇甫剑魔接过看了一遍,然后问道:“我对这冷千秋不了解,这冷家是?”
“六品世家,我秦家是初入九品,一旦被他们得知我杀了冷千秋,我秦家就危险了。”
不用皇甫剑魔问,秦立就自顾自将情况说了出来。
“而且,我预计为保万无一失,这样的信笺不是只有他一小我私家送,肯定另有其他人已经送去。”
“我不能再等了,我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回到秦家,否则秦家危险!”
说着秦立闪身朝山下奔去。
“二哥等等我,我随你同往!”
皇甫剑魔紧随其后,只是他在踏出木屋前,一剑划破韩家那人的咽喉。
“嗬嗬!!”
山脚下,秦立突然停住身形,周身紧绷,精神高度集中,体内血元时刻处于暴走状态。
“怎么了二哥?”
随后赶过来的皇甫剑魔看到他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吃了一惊,忙向四周看去。
“不用看了,我去不了了,三弟,此时就只有托付你了!”
秦立脸色难看,阻止了皇甫剑魔的探查,对着他一揖到底,吓的皇甫剑魔赶忙将他扶起。
“二哥,你这是为何,我们兄弟有什么你就说。”
“好,二哥不与你客气,如今二哥家族面临灭顶之灾,但二哥无法出去,如今只能托付三弟了。”
秦立郑重说道。
“这好说,只是二哥你这?”
皇甫剑魔绝不犹豫颔首,只是他迟疑的看着他,显然担忧他遇到什么事情,秦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放心,我只是被圣院禁足,无法出去而已,事不宜迟,你赶忙出发吧。”
皇甫剑魔死死盯着他看着一阵,见他不似作伪,便郑重一颔首:“二哥放心就是,秦家绝不会少一根毫毛,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托付了!”
皇甫剑魔离去后,秦立才感受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意志消失。
适才就是这道意志的主人警告自己切不行踏出圣院,他能听出对方语气当中的淡然冷厉漠然。
他绝不怀疑如果自己反抗对方,那对方也会绝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虽然他从始至终都没感应杀机,但越是如此,就越证明对方的恐怖。
看来是有人监视自己了,或许另有掩护意味,但这更像是变相的软禁。
他原先以为自己袒露天赋会引起绝对的关注,但事情的生长显然与他料想的完全是两条平行的轨道。
虽是同向,却是两条轨道。
或者说他的天赋引起了圣院的关注,但他的实力太弱,又兼有韩家从中作梗,所以才有如今的境况。
或许只有等他突破到先天秘境才有真正的自由,才会真的被接纳进去。
“韩家!韩元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