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跃站在山下,看着上方半山腰处的天龙寺,只见其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弘大,构筑精丽,心道果真不愧是大理国寺。
暗赞几声之后,陆跃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微微有些犹豫。
也不知道剧情是否已经开始,按理说为了以防万一,最好是直接施展轻功入内,节省时间,但若是剧情还没开始,那这种行为无疑会大大降低天龙寺高僧对自己的感官,难免有些弄巧成拙。
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容不得他多想,所以只是片刻,陆跃便有了决定。
那就是正常上山拜寺。
既然已经到了此地,那也不差这一点功夫,他就不信,自己的运气认真如此之差,只是这么一时半刻的延误,就会错过剧情生长——若认真如此,那也只能认了。
横竖这些位面还会轮回,大不了下次有时机再进来一趟就是。
天龙寺虽然相当于大理皇室专属寺庙,但却与寻常寺庙寺庙一般,同样会开门迎客,让人礼佛,而其作为大理国寺,自然香火壮盛,陆跃来到寺前,只见前方人来人往,香客进出不停,显得颇为热闹。
双目一扫,他直接走到寺门处的迎客僧面前,施了一个佛礼,开口说道:“听闻贵寺庙方丈本因大师佛理精深,名传大理,在下慕名而来,渴求一见,还望师傅通禀。”
“阿弥陀佛!”
那迎客僧佛号一声,双手合十回施了一礼,刚刚开口道:“施主来的不巧,本寺今日有要事发生,方丈正在处置惩罚,未便见客,还请施主见谅。”
“可惜。”
陆跃心中一紧,知道剧情十有八九已经开始,但面上却是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摇了摇头,转身入寺。
天龙寺楼阁众多,前方区域乃是供香客礼佛之用,人数众多,陆跃入寺之后,混迹在人流之中,一路往深处而去。
待到转过几座大殿,周围人数开始逐渐淘汰,片刻后,便见到前方泛起了一道长廊。
此处人数虽然已经大减,但仍旧另有不少,陆跃看到几个游览香客想要通过长廊,却被挡在那里的两个小沙弥劝走之后,便知道里面应该就是天龙寺诸位高僧的居住之处。
不外这对陆跃来说自然不是问题,只见他转到一处隐蔽无人之地,脚下一点,身形便已纵起,绕过长廊前的那两个小沙弥,往深处而去。
天龙寺虽然是大理历代天子出家之所,但却与少林寺差异,并非江湖门派,因此虽然寺中人数众多,但除了几位段家高僧,其余诸人并不会武功,顶多只是粗通拳脚之术,以作健身之用,陆跃此番行为,倒是没人发现。
跃过长廊,只见前方甚是冷清,仅有寥寥可数的几间屋子,尽皆是由松木搭成,板门木柱,木料均不去皮,天然质朴,和一路行来金碧辉煌的殿堂完全差异。
只不外陆跃如今已到先天,可以感知天地元气流动,因此还没靠近,便觉察前方虽然看似平静,没有半点异常,但在他的眼中,却似乎有道道气劲冲霄而起,纵横交织,攻伐不停。
陆跃见状,身形不由一个加速,落入其中。
站定之后,他双目一扫,看向场中形势。
只见前方一间木屋之外正有九人在此,身材高峻,面貌特异,不似中土人士,显然应该是鸠摩智的随从。
陆跃一眼扫过,发现他们周身并无元气流动,显然只是后天之人,便不再关注,凝目看向屋内。
屋中立有八人,其中之二正是段誉和大理天子段正明,只不外段正明此时头顶平滑,不见头发,一身朴素僧袍,与之前所见大不相同。而在他身旁另有五人也是同样穿着,一人面壁,四人对外,显然即是天龙寺的诸位高僧,前者不必多说,一定其中是辈分最高,同时也是武功最高的枯荣大师,尔后者就是本因、本观、底细、本参等几位了。
至于最后一人却是坐在门口,背对陆跃,只能看到其身穿黄色僧袍,布衣芒鞋,但凭据眼前情况,无疑就是吐蕃国护法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
现在鸠摩智身前地上插有线香,一共六枝,并成一列,每枝藏香间相距约一尺,正升起道道碧绿烟气,随着众人不停伸指出掌而扭曲围绕,显然战况猛烈。
因此虽然屋内几人都是武功高深之人,皆达先天之境,已然察觉陆跃到来,但也暂时无暇理会。
唯有一旁正在凝神观战的段誉脸色一愣,叫道:“陆兄?”
陆跃微微一笑,举步就向前走去,不外刚刚走出没几步,就见屋外九人一齐上前,挡在了他的身前。
陆跃眉头一皱,道:“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然而这几人并不做声,只是挡在他的身前,显然是不让他已往的意思。
这时就听段誉的声音再次传来:“陆兄小心,这些人不怀美意。”
陆跃自然知道这点,但他总不能一来就动手,样子照旧要装一装的,因此段誉此言来的可谓正是时候。
陆跃心中暗赞一声,但脸上却是一沉,喝道:“让开!”
对方不为所动。
陆跃见状,冷笑一声,手中无尘剑一扬,直接冲了已往。
这九人能被鸠摩智从吐蕃远来带至大理,自然都是其国中妙手,武功特殊之辈,虽然没有先天妙手,但其中最少三人已然到达了后天巅峰,其余几人虽然稍逊,但也相差不远。
若是之前,陆跃虽然已经能够几招间解决后天巅峰之人,但同时面对九个如此人物,也会大感棘手,落败的可能性居多。
然现在时差异往日,他如今已经晋入先天之境,各方面都有大幅度的提升,面对如此情况,已然是手到擒来。
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插入对方人群之中,剑光连闪,只是一个呼吸,便已经来到了几人身后。
而那九个吐蕃武士现在已经尽数倒在了地上,面容扭曲,冷汗直流,显然受创不清。
如此情况,用一句老话来形容,那就是“摧枯拉朽,不堪一击”。
不外此地究竟是空门寺庙,他忌惮天龙寺中诸位高僧的感官,倒也没有伤人,只是以剑脊对敌,但以他如今力道,也够这九人好受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