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想到谢家姨妈还记得侄儿。”
说完后郗道恒也没忘记刚刚那句话。
“你刚刚说谢家没规则?你是哪家的女郎?”
“我家娘子是户部尚书孙大人贵寓的。”孙兰婧的婢女宁儿说话了,也是看自家娘子欠好时时介绍自己。
看见郗道恒疑惑的心情,他实在想不起是谁,疑问的看向阿黛。
阿黛看出来了其实郗道恒是故意的,便说道:“这个户部尚书孙大人,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建康城中今年年初的时候,朝堂发生了一件事,有位尚书孙大人掉臂陛下还在孝中,便进谏说让陛下纳妃。这个孙大人不会就是那个孙大人吧。”
郗道恒点了颔首,这才名顿开:“原来是这么个懂规则的家族,只是这个孙家我怎么没听说过,在之前,谢家姐姐可否解我之惑?”
阿黛拿起帕子,捂着嘴巴笑了笑,看着孙兰婧的脸上时不时种种心情,“怪不得郗家郎君没听过,这个孙家连士族末流都排不上,孙家仅一个孙山孙大人可能比力懂规则,所以才有了一个尚书职位。”阿黛的口中把懂规则几个字加重了些。
瞧着孙兰婧的眼眸中似乎快出刀子了,而此时孙兰婧刚准备张口说什么,阿黛已经先发制人,“怎么还不送出去,这么一个规则的人儿,可别不知道主人家不接待你,还不愿意走。”
“嫂嫂,你,兰婧姐姐。”王玉菡不知道该往哪边走。阿黛皱了皱眉头,这个小姑真是怎么会和孙家这样名声的人做朋友。
“谢家姨母,嫂嫂,我带着玉菡先回去了,哥哥给我们已经分发了干粮。”王玉荠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很歉仄的说着,然后手拉着王玉菡向王家车队走已往。
“放开我,我不需要你们赶,我自己走。”孙家兰婧挥了挥衣袖,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谢黛。
郗道恒也看了看谢黛,问道,“元昭,你怎么冒犯这个女子了。这也太凶了,比我妇人还凶。”
谢黛瞟了一眼郗道恒,“你问问王家玉郎吧。”
郗道恒挑眉,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玉郎好大的名头。”正准备说玉郎的坏话,突然想到谢元昭嫁的人似乎就是王家玉郎。
郗道恒突然笑道:“你比我还惨,这玉郎沾花惹草的本事,你之后可怎么办呐。”
谢家医生人看着这两人斗嘴,恰好也吃好了干粮,便回去了。
阿黛看着母亲走了,这才放松下来,想到王瑕之,叹了一声气,又问道:“道恒,你和三公主还好吧,在建康时就听说三公主脾气不太好。”
郗道恒向阿黛突然抛出了一个工具,阿黛险险的接住,是酒,又看着郗道恒从仆人手中又拿了一小坛酒,席地而坐,碰了碰阿黛的酒坛,“哪里是不太好啊。”郗道恒看着阿黛只看着这坛酒,却没打开,就笑道,“放心吧,这个果酒喝不醉的,现在这时节喝醉了也容易麻烦。”
阿黛这才放心的打开了酒坛,尝了一口,“凤山的岩泉水?另有独占的小红果?”
郗道恒笑了笑,“我从老师那边偷偷拿的,师娘酿的,老师藏的可严实了。阿黛失笑,郗道恒从之前就老偷老师的酒,然后他们几个一起喝。
很久没有这般放松了,阿黛喝着酒,然后看着旧友。那些烦心事该放就放下吧。阿黛慢慢的从之前听到王爷和孙兰婧的乱七八糟的事中欠好的心情变得轻松。
阿黛眼中泛起看着向她走过来的王瑕之,问向旁边的郗道恒,“我是不是太喜欢王家玉郎了,怎么眼前都泛起了他呢,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听说让我心情很欠好,好不容易好了些吧,这还阴魂不散的。”
郗道恒看着阿黛这样,也看到王瑕之来了,有些心虚的笑了笑,“玉郎,请自便,我辈之人自当潇洒走一回。”然后拿着酒往一辆马车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