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鞭速度不够,用力猛然而并不均衡,招式多但是缺少章法,面对着你的‘敌人’还笑眯眯的。明丫头……”阮清渊就着明在在他怀里的姿势,薄唇牵出明朗的弧度,“还得练。”
彼时,明在一只手搭在阮清渊的肩上,一只手搭在阮清渊的腰上,距离之近,他说话的阵阵热气就对着她的脸扑过来,隐隐的另有绿豆汤的香气,要害是那双桃花眼还带着笑,蛊惑的要命。
“去坐会儿吧,出汗了。”没等阮明在回他,阮清渊已经松开自己的手,开始卷明在的鞭子。
“嗖!”那鞭子突然如黄鳝一般滑走,他倏地抬眸,然而脚踝已经被困住。
明在抬高鞭头,长发垂到胸前,扬起狡黠的笑:“伤人不意。”
众人便见,阮清渊的脚踝被明在扯在了半空,整小我私家都倾斜着,而阮明在单脚撑地,另一只脚迅速勾过一边的花盆,从胯下如风踢已往。
阮清渊旋着腾空,躲了明在的花盆,随即转了个身,脚踝轻转,明在只觉鞭尾的重量加了几成,阮清渊已经用脚踝拽了长鞭已往,用鞭头捆了明在的脚踝!
“内力也不抵家,也要练。”阮清渊不慌不忙地回已往,看见明在气呼呼地盯着自己的脚,他也看已往——嚯!果真没穿袜子!细嫩瓷白的脚踝隐在裙摆下,真是引人遐想!
活该的……
他动了动脚,连着明在的束缚,一起解了,否则还不知得给几多人看去。
“清渊也不知道让让明娃。”阮山河看的有些不尽兴,摇摇头叹叹气重新拿起筷子。
“以后再也不找四哥交锋了。”明在跺了跺脚,捡起自己的鞭子系到腰间,脸上扬起不悦。
“胜无骄矜,败无馁气。”阮清渊屈了屈中指,敲了敲明在的脑门,难得摆了一张严肃的脸。
用了早膳,阮明在又随着去阮山河书房玩了一阵,这才回梅花苑。
梅花苑今儿个挺热闹,长寿和行醉都在。
长寿也在春秋私塾里念书,但是和明在晤面的时间并不多,因此这一回来,两个女孩子便开了话匣子,阮清渊坐在一边看书,行醉和姜纸砚忙着准备明日远行的物件。
“不用装几多工具,重。”姜纸砚看着行醉大包小包收拾了一堆,眉毛简直要皱到一起了,“敢情不是你背!”
行醉挑了挑眉,他还长这小子一辈呢!怎么说话呢这是?真是被阮清渊惯出来的坏毛病!明在也是!
便道:“重?你不带,要用的时候,如何?!”
“买呗!”姜纸砚有些绝望的躺进摇椅,他不想看那些包裹,一点都不想……
“你倒是有钱。”阮清渊放下书,眼尾一扬,“接下来的月钱我看是可以省下了。”
“哎……别别别,开不得这等玩笑!”姜纸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生怕阮清渊认真,“带着带着,都带上,背几多都成。”
呼——保住月钱要紧。
大泽一行,阮清渊本是只带着明在去的,然而姜纸砚哭着赖着也要已往,那惊天动地的,现在想想都渗人——
“令郎!您为何不带我去?不带我!谁来照顾您!谁来给您跑腿!谁来为你瞻前顾后!披荆斩棘!血洒沙场!谁来问您凉暖!谁来知您冷热!谁来给您找乐子!令郎啊,我为您呕心沥血这么些年,就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
阮清渊扶了扶额,最后叹气道:“带你去即是了,只是回来后随着明丫头去私塾学学字学学词,改改你这乱说的毛病。”
于是,姜小子凭借他那胡搅蛮缠的功力顺利踏上这次远行之列。
于是,明在又不乐意了,她觉得四哥能带小我私家,她也得带小我私家,显得公正。
于是,这场两人之行,就这么扩大了队伍。
“长寿今日便睡在偏苑吧,明日卯时出发,沿着焱烊江一路往北,在融青码头停船,去避暑山庄,或许停留三四日,来回约莫半月。”阮清渊索性也不看书了,静静地将接下来的部署说了一遍,除了行醉,剩下来的几小我私家各个眼冒精光。
这可是要出了阮城的一次远行,光是想想就觉得太过美好。
“谢谢四哥。”阮明在突然扑已往,抱住阮清渊的胳膊,闲闲地枕在他的肩上,女孩子的发香一下子萦绕在侧,阮清渊不由得动了动鼻子。
“谢我做什么?”
“带我出去玩儿啊!”明在抬起头,努努嘴,眸光灿若星辰,阮清渊侧头去看的时候,正悦目见她明媚的神色。
——人生果真是有趣,当初在路边上血淋淋的女孩子,已经长成这样美好的样子了。
还同他,如此亲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