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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境

第110章 第二封信

行者无境 华小晏 2449 2018-11-24 05:55:00

  钢板还在,只是被雪埋了,比雪地稍稍横跨一块儿。

  而三人进洞前在门口折腾的脚印也不见了。

  “我怎么觉得比刚刚冷啊?”唐可可举起手表,“不行能吧!负四十点三度?适才还只零下三十度出颔首呢!”

  “现在是下午一点,”吴远也看了眼手表,“我们只在里面呆了一个多小时。”

  “这么会儿时光就下雪了吗?还降了十度?”印声抬头望望高照的暖阳,与进洞前无异。

  “先不管了,可可,麻烦你把钢板盖回去。”吴远说着,和印声朝退却去。

  果真一出洞,各人的异能就都恢复了,唐可可另有两次时机。

  她让被雪埋着的钢板徐徐倾斜着升起,使那上面的厚雪一层叠一层地自由滑落。

  听着雪面开裂聚集的声音,十分痛快酣畅。

  她控着钢板在洞口比划着,想找出一个合适的位置。

  “磨什么呐,随便靠在上面不就行啦?”印声见她半天搞不定,便敦促道。

  “急什么!”唐可可又让钢板漂浮出来,“靠也要有个支撑点吧。”

  之前强行拔板时,钢板四周用于牢固的水泥被全部震碎,现在的钢板是比洞口小了一圈的,无法立住。

  “直接把钢板嵌进洞里,”吴远审察了一下,“里面比洞口窄一些。”

  “我试试。”唐可可又控着钢板进入隧道,果真能立住,但并不紧密,只是稍有松动地卡在中间,她放下双手。

  “挺好,就这么卡着吧。”印声点颔首。

  “不行。”唐可可兀自摇着头,又举起手,将钢板唤出。

  “唉哟——你要干什么啊,刚刚不是挺好的嘛,你还想不想回家啦?”

  唐可可不理他,让钢板朝自己飘来,又挨着头顶往后飞去,悬浮在洞口外五十米的空中。

  “你们躲远点。”她冲两人喊道。

  印声二话不说躲远了点,吴远也向后靠靠,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

  唐可可转头将钢板立直,然后左手指着洞口,右手“托”着身后的钢板,像掷棒球那样,将这不知道几多吨的封洞钢板,狠狠地“投”进洞口。

  钢板的运动速度慢于她的手速,不外延迟不多。

  厚重的咆哮声划破寂静的雪地,一长串难听逆耳的刮擦声,陪同着穿云裂石的巨响,震得洞外山头上的积雪截截断落。

  那钢板在猛力的撞击下变了形,扭曲地死死卡在隧道中。

  唐可可这才自得地晃着脑袋:“这才叫‘挺好’!”

  “行啊你!”印声佩服道。

  “不错,回去吧。”吴远朝二人伸去双手。

  ————

  零上十几度的南都市热极了,三人敏捷脱下极寒地域的衣服。

  印声从怀里取出两个瓦伦丁的信封,迫不及待地拆开来看,身上还挂着半只袖子。

  第一封书写工致的信,内容跟他半看半猜得大差不离。

  可第二封信,涂了又改,还被恼怒地钢笔划破了纸。

  “同志们,”印声盯着信纸上密密麻麻的俄文,“我有一个颠覆性的消息。”

  “说。”吴远检查着保温箱,准备一会儿直接去邹小那里。

  印声清清嗓子:“三十年前的大火,是瓦伦丁放的。”

  另两人同时停下手中的事,朝他看去。

  ————

  这是一封认罪书。——来自第二封信的第一句话。

  瓦伦丁是个反战主义者,冷战时期,美苏之间的种种竞争日趋白热化。

  两国都储存了大量的核弹头,在《配合扑灭原则》所维持的“恐怖宁静”下,核战一触即发,世界处在第三次大战的边缘。

  核弹头越来越多,储存它们的开销也越来越大,前苏联政府为种种“竞赛”投入了大量资金,迫切地需要找到任何形式可以用来省钱的措施。

  山洞里的油即是一种。

  这种油可以稳定分子结构,用它来优化核弹的储存方案,可以节省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经费。

  这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瓦伦丁则作为先遣专家组的一员,最先进入山洞,开始前期勘测,一旦落实了研究结果,莫斯科将调来大量的军力对这里管控,同时进行原料收罗。

  “做梦!!!”

  瓦伦丁在写下第三个叹息号的时候,戳破了纸,预计钢笔头也被戳歪了,因为后面的字,开始粗细纷歧。

  他在信中痛斥这种所谓的竞赛是劳民伤财且毫无意义的,可自己另有老老小小的一各人子要靠他养活。只得被迫屈服于强权,加入设计了许多战争武器。

  而这严重违背了自己的信仰,他日复一日地在信仰与生存间来回挣扎。在被派到奥伊米亚康前,瓦伦丁已经处于精神瓦解的边缘。

  不外是他首先发现了这种油有着极低的燃点,不易生存,然后设计出了密封桶。

  同事们仍在放声高歌着,赞美武力,赞美战争。

  然后,瓦解的瓦伦丁摸出了一盒洋火。

  “那他怎么没死呢?”唐可可托着脑袋问,“他看起来像是那种会同归于尽的人呀。”

  “听我说完。”印声将信纸反面。

  然而,就在准备擦亮洋火的前一刻,瓦伦丁畏惧了。

  他不是忏悔,也不是内疚,而是单纯地,畏惧被烧死的痛苦。

  这使瓦伦丁觉得自己是提前进入了地狱,可他还没准备好。

  于是做了一个倒计时的发烧装置,在夜里扔进了盛满油的密封桶中,一小我私家躲进实验室,锁上了门。

  火灾的那晚,他听到了门外惨绝人寰的消息,但却将门锁得死死的,跪在门前祈求上帝的饶恕。

  “真讥笑。”吴远摇摇头。

  瓦伦丁基础就没想出去,怕直面自己的罪行。

  “我并不奢求主的原谅,为了那些无辜生命不受战争的摧残,我宁愿下地狱。”印声念完最后一句话,放下了信封。

  三人同时望向那皱皱巴巴的信纸,都不说话,对这种拉着别人陪葬的“舍生取义”不置可否,也不予评说。

  “他为什么要写两封截然差异的信呢?”唐可可突然问。

  “我想他写第一封信时,照旧在期待有人能来救他的,就给自己准备了一份体面的说辞。”吴远推测,“不外到厥后可能绝望了。”

  “那怎么没人发现他呢?明明都把洞口封起来了,那说明火在灭了之后,是有人来施工的啊。”

  “可能并不是在火灭了之后,”吴远凝着眉说,“也许封洞就是为了灭火。”

  “……”

  “总归都是历史的谜团。”吴远抛出这个答案,足以解释一切。

  印声不发一言,他是与瓦伦丁交流最多的人,寥寥数语并不能让他们成为朋友,但也绝不是完全无关的人,也许自己会记一辈子。

  他长叹一口气,拿起两封信,边撕边走进厨房。

  将碎纸片扔进了水池里的厨余垃圾投放口,看着这段秘密被水冲化,被绞成碎屑,再被真空吸走。

  印声垂着头从厨房走回,吴远已经单肩背上了保温箱。

  “走吧。”

  他们移动到邹小事情室的门口。

  魔童正拎着外卖回来,看见突然泛起的三人,瞠目结舌地就像见到鬼一样。

  三秒后,乍然喊道:“我以为你们死了呐!这一个月都去哪啦?”

  “什么一个月?”唐可可莫名其妙。

  “你们去西伯利亚去了一个月啊,一点消息都没有。”

  “?”

  ————

  盆友!大大!_(:з」∠)_

  邹小又在乱说什么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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