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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今天不妥炮灰

第十八章 做大佬的表妹.18

快穿之今天不妥炮灰 秋钧 3500 2018-10-26 20:25:00

  初入秋,黄昏五六点,气温照旧温和舒适的,雨丝却已夹杂上秋的冰凉,一丝清寒顺着雨水缠入肌骨,直直冷到人心底。

  被雨水打下的梧桐树枯叶落在人行道上,被急遽而过的行人一脚踩上湿漉漉的痕迹。

  沈昀伫立在梧桐树下,任由雨丝融进他玄色的长风衣,他身高腿长身姿挺拔,再加上衣服质感好,淋在雨中也不见狼狈,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低调的玄色轿车徐徐在他身边停住,吴叔一跛一拐地从副驾驶位出来,低着头帮他撑上伞。

  沈昀眼中露出淡淡笑意,伸手欲接伞:“我自己来。”

  吴叔顽强地不愿让,替他打开车门,伸手一引,不卑不亢。

  沈昀有些无奈,坐进车中。

  “您之前让我查的萧绥,她确实是萧夺的女儿。”主驾驶位上,同样魁梧的青年男子将一塌纸递给沈昀。

  沈昀接过,随手翻看几页,吴叔已忍不住再次道:“还请您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姓氏……”

  身份?姓氏?

  沈昀只觉得似乎心肺被一把攥住,溢出的闷痛里带了点恶心。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细雨中人流愈发急遽,一如既往,总是和他是没有关系的。

  想到此,他脸色愈发白,没有温度的白,让人看了心底发冷。

  沈昀低笑了声,握住纸的指尖微微用力,纸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凹痕,他眼中微灼烁灭,暖意褪去,冷淡道:“我有分寸。”

  吴叔不赞同愈甚,本欲再说什么,青年男子截断他的话,对沈昀道:“您让做的另一件事也办妥了,除萧夺下落不明,萧家尽在掌握。”

  沈昀淡淡道:“做的利落些。”顿了顿,“听说家里有些人不太循分,怎么没听你提起?”

  他声音清淡,吴叔和青年男子都知道,这绝不是个简朴的问句!

  一时间,汗如雨下。

  青年男子咬咬牙,声音有些发颤:“阿瑞只是一时糊涂……”

  “混账工具,还不住嘴!”吴叔皱眉呵叱一声,抬起脸,对沈昀道:“少爷放心,给我三天时间,那些人绝对不会再泛起在您面前。”

  沈昀平静地看着他,刀疤蜈蚣般盘亘在那张脸上,貌寝得触目惊心。

  这条疤源于萧夺叛出萧家的那场杂乱,吴叔用脸换了他一条命。

  见沈昀不说话,吴叔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看了眼主驾驶满头冷汗的年轻人,额间也有汗水渗了出来,咬咬牙道:“阿奇不懂事,险些坏了规则,但凭少爷责罚。”

  吴奇闻言满脸惊惧,失声道:“爸……”

  沈昀闭上眼睛,不说话,一时间,车厢内只有青年人急促的呼吸声。

  沈昀勾了勾唇角,说不上是笑是讥笑亦或是其他什么:“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总在一起玩的。”

  “……是。”吴奇不敢说话,吴叔硬着头皮应了声。

  沈昀看他俩人这般模样,他笑了起来,带着淡淡的疲倦:“还记得其时吴叔教我们三个散打,那时我长得瘦弱,总被阿瑞和阿奇打,吴叔待我若亲子,总护着我,把他们两个打得上蹿下跳。一晃这么多年已往了。”

  吴叔将头深深埋下,颤声道:“我有负年老重托,还望少爷……”

  沈昀抬起手,吴叔噤声。

  沈昀再次闭上眼:“做的洁净些。”

  吴奇一震,将头埋下不说话了。

  “我这就去办。”说着,吴叔就欲下车。

  沈昀看看外面绵密的雨丝,道:“外面雨下得大了,您的腿脚不方便,照旧等雨停了再去吧。”

  “少爷嘱咐的事,刻不容缓。”言罢,吴叔已冒雨下了车。

  吴奇忙道:“我爸就是这个倔脾气,我随着他一起。”

  沈昀颔首,吴奇招呼一声,立刻有人开了车门,替他坐上主驾驶的位置。

  轿车向前驶去,后视镜里,吴奇急遽下了车,帮雨幕中身形已经开始有些佝偻的吴叔撑了伞。

  这一次,吴叔没有拒绝。

  沈昀再次闭上了眼睛,只是手越握越紧。

  他们,才是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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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昀回来地悄无声息,萧绥正在翻看他书架上的书《庄子》,去欲化执,万物齐一,众家品评庄子,独独清人胡文英评其“眼冷心热”甚得她心。

  最该放下的人反倒放不下,困得人苦苦挣扎。

  她亦放不下,遇青莲便摘。

  萧绥将书扣在桌案上,看他稀有地没有一回来便脱掉外套换上拖鞋,反而径直朝她走来。

  见他面上神色阴郁不定,萧绥扬眉:“怎么?”

  沈昀避而不答,拿起桌面上的书,她掀开的恰好是《齐物论》,他低声念道:“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沈昀合上书,低头问她:“你是不是我的入梦蝴蝶?”

  萧绥嫣然笑道:“也许,你才是我的入梦蝴蝶。”

  他的风衣触手微有湿意,萧绥皱眉,问道:“怎么把湿衣服穿在身上?”

  沈昀闻言,眯起眼睛,突然一把拽过她,将她拽到酷寒的怀中,低头——

  这是沈昀第一次主动和她做如此亲密的行动,一个吻,冰凉凉地带着雨水的寒意落在唇瓣上,如轻雪消融于唇齿,力度轻缓,隐忍克制。

  萧绥仰头看他。

  瞳孔照旧清澈的琉璃珠子,不沾半分灰尘。

  明知这人清淡神色都是装的,原来的性子阴郁暴戾又薄情寡义,眼睛却出人意料清澈明净一望见底。

  萧绥质问他:“你怕什么?老师学生的身份?”

  他身上积郁的阴沉险些压的人窒息。

  他拽着萧绥的手腕就走,萧绥脚上的拖鞋本是半挂在脚上的,冷不防被绊了个踉跄,他也不等她穿好鞋,连拉带拽,步子迈得又大又急,萧绥索性把鞋踢到一边,光着脚被他扯进洗漱间。

  洗漱间水汽重,地上又是防水瓷砖,萧绥只觉得酷寒顺着双脚直通全身,被冻了个激灵。再加上沈昀把推到她在盥洗池边,后腰撞上盥洗台,疼得她倒抽了口冷气。

  沈昀见她撞到,再看她在瓷砖上蜷起的脚趾,他抿起唇,把她抱上盥洗池台,怕她冷,半拥半抱地把她护在怀里,

  目光却凝在镜子上,清淡的声音中隐约有丝诡谲:“萧绥,你看着我,再看看你。”

  萧绥对他这种语气实在谈不上喜欢,皱皱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他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眉眼,鼻梁,薄唇,无声地勾起唇角:“你觉不觉得,我和你,有三分相像?”

  “你想说什么?”萧绥仰头看他,那双琉璃色眼眸不沾染半分灰尘。

  “你恐怕不知道,我原来也该姓萧的,萧争的萧。”

  看着萧绥怔愣的模样,他唇角的笑意讥诮凉薄,“咱们萧家兄弟为仇,伉俪互杀,枉顾人伦纲常,眼下也不缺个兄妹相悦,对吧?”

  系统怪叫一声:“我滴乖乖,你们这是真.德国骨科啊!”

  沈昀抽出一沓纸递给她——

  萧绥翻了翻,上面有她和萧夺,他与萧争,以及萧夺和萧争的DNA匹配检验。

  萧绥一时没有说话。

  沈昀声音阴冷:“怕了?”

  同姓不娶。

  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真萧绥。

  萧绥眯了眯眼睛,仔细审察他的面孔:“原来你真是大伯的儿子。”

  她这话一出口,沈昀的目光如刀,生生钉进她眼中,“眼下萧家落在我手里,你已经无路可退。”

  知道他误会了,萧绥也不解释,只是乍然一笑,笑意明媚,挑衅般唤他:“哥哥?”

  沈昀怔住。

  身上阴霾消散无踪。

  说不上是失落照旧自嘲,他转头,急遽走出:“我去做饭,一会你吃完赶忙温习,马上就要SAT的第二轮考试,你上次考试很不理想……”

  竟像落荒而逃。

  萧绥拧起眉,双手一撑,从洗漱台上下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看他脱下风衣,平静地给她做好饭,二哈尾巴转的像风火轮,兴高采烈地跑来跑去,蹭沈昀的裤腿,沈昀也不理它,倒是萧绥给它撸了撸毛,看着沈昀……不,萧昀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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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绥很喜欢听萧昀读英文诗,纵然她一点也不喜欢英语。

  他声音清淡好听,偏生自己还不自觉,性子闷得可以把人逼疯,定力可怕到哪怕和另一小我私家住在一起,也可以做到一整天一言不发。

  她甚至在想,如果同住的不是她,他也许能做到几天不说一句话。

  只有读诗的时候可以连贯地听到他的声音,而不是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

  英语听力里诸多男播音,没有人比得上他发音更优雅,声音更好听。

  这照旧她借口练英文听力骗来的利益。

  系统提醒萧绥:“宿主,我觉得你正在对着沈昀犯花痴,书上说,当一小我私家对着另一小我私家犯花痴的时候,就离一头栽下去远了。”

  萧绥不介意:“哪本书说的?”

  系统骄傲隧道:“0827事情日志。”

  萧绥懒得理它了。

  每天十点,沙发上,准时。

  萧昀读了一首《安娜贝尔.丽》

  那是诗人写给他亡故的表妹也是妻子的诗。

  萧绥躺在他腿上,向上望去,无论是冷清的嗓音,捧着书的修长手指,扣着精致的袖口露出的腕骨,亦或敞开第一颗扣子的玄色衬衫,平直的锁骨,微微凸起的喉结,身体每一处的弧度都充斥着诱惑的气息,却有着一双清淡眉眼宁静静面孔。

  有子若青莲,于至清处姿容绝艳。

  萧绥突然道:“我原本想考PU的数学系。”

  PU,萧昀曾经就读的地方,数学系,他曾就读的专业。

  她的长长的发洒在他修长消瘦的腿上,凉滑如水,似蔓草缠进他心里。

  萧昀抚了抚她的头发,“现在呢?”

  “如果你接手萧家,留在国内,我就考国内的大学。”

  萧昀突然笑了。

  如春水初生,乳燕掠过水面,涟漪浅浅。

  翅膀羽捎带走的风,都是温暖湿润的痕迹。

  萧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突然摘下他的眼镜,圈住他的脖颈,用力仰起头——

  他反手抱住她,深吻——

  如同微醺春日里的烤棉花糖,又甜又烫。

  直把萧绥烫得融化在他怀里。

  他“唔“了一声。

  男子的声音太过清朗就显得娘气,太过降低又听得人脑壳发疼,他的声音恰利益在清朗与降低最平衡的绝妙位置,现在情动时一声暗哑的闷哼,性感地一塌糊涂。

  清淡冷静的沈老师,终于呼吸急促起来。

  萧绥不敢再闹他,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你是我的了。”他在她耳边低喃,“这一次,你真的没有退路了。”

秋钧

注“庄子眼极冷,心肠极热。眼冷,故是非不管。心肠热,故感伤万分。虽知无用,而未能忘情,到底是热肠挂住。虽不能忘情,而终不下手,到底是冷眼看穿。(emmmm是不是没人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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