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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斩将

四六 冤有头债有主

三国斩将 董蒙 2103 2019-01-31 21:57:06

  鲜于辅两兄弟走了。

  与随同鲜于银南下的亲兵,一同顺着洞开的城门,进了城。

  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城门后,刘和收回目光,才觉察一时紧张,拳头握的紧了,掌间沁出汗渍。

  忍不住侧过头,向戏忠问道:“先生,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戏忠脸上十足的平静,轻笑道:“我听世子说起过,你北上幽州,是为了寻邢举与尾敦,前日我已经见过尾敦不畏生死,也要保全刘刺史全躯,虽然没有见过邢举,世子能将邢举与尾敦并在一起,想来应是如世子所预期的那样。”

  此话确实是刘和亲口说过,然而方城城下,响厉的箭矢和临死前的惨叫,这几日时常会让刘和从睡梦中惊醒,草木皆兵之下,难免有些不安。

  沉沉的舒了一口心气,刘和默声的抚慰自己,突然觉得身旁似乎少了些什么,左右看去,竟然没有看到刘策的身影,刘和立即向士卒问道:“刘策呢,刘策去哪里了?”

  戏忠摆了摆手,示意刘和不必召唤,应道:“世子,且勿惊慌,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给仲业说了一些事,想来,此时他应该是布防去了。”

  “布防?”刘和马上怔住,喃喃道:“此处没有敌军,布什么防?”

  戏忠以手拨开排列严整的鲜于辅亲兵,漫步走到载着用物的辕车旁,腾出一片位置,踮着脚坐了上去。

  对于戏忠这种散漫的态度,刘和早已经习以为常,心中不安,紧走了几步,跟在戏忠身旁,道:“我不如先生心境,还请先生教我。”

  戏忠没有立时回应刘和,向着身侧看了看,用手将身旁的位置清理的空处大一些,才拍着厚实木板,笑道:“这也没有什么好教的,先前就说过了,仲业掌管兵事,他身为主将,无论何时都不能有所懈怠,与我们两人没有关连,管他作甚,来,来,稍坐片刻,歇息一会儿,书上不是说过嘛,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方可拜上将军。”

  刘和心中忐忑,照旧依着戏忠的言语,在戏忠身旁坐下,扭头再看向戏忠时,却是看到戏忠将身躯后仰,眼睛也没有睁开,俨然是开始闭目养神。

  中军处,刘策找到高顺,让他领着一营人,疏散在两旁,又唤过马伦,将床弩掩在平处,宋珪以三百弓弩手,挡在床弩之前,而床弩的偏向,正对着城门。

  床弩是马伦所制作,马伦知晓如何操控床弩,刘策将床弩放心的交给马伦掌控,没有加入部署,这份信任,让马伦心中十分感动。

  太史慈跟在刘策身旁,看刘策部署防御,虽是不解,也是在刘策部署完后,才作声问道:“仲业,刘冲多次探,燕国四周没有戎马,你此时严阵以待,莫不是城中起了变故?”

  刘策摇了摇头,叹道:“戏先生与我说起一些事,让我权且做预防。”

  “戏先生?”

  太史慈朝着身后之处看了看,只见城中依旧平静,不外,太史慈见识过戏忠的本事,暗道戏忠能看到的地方,自己不见得能看到。

  再望向刘策,太史慈沉吟道:“若真是城中出了什么变故,看这城墙宽厚,莫说是两千人,即是两万人,怕也是拿这城没有措施。”

  刘策不觉笑道:“攻城,是不行能的,我与戏先生曾做过谋划,无论是居庸,照旧燕国,前提都是不费军力取而代之,才好聚集军力,与公孙瓒反抗,若是幽州无人肯归附刘虞仅余的独子,还不如早些散了去。”

  当日,改道燕国时,全因太史慈的请求,即是现在,若是要太史慈再行选择,太史慈依然不会改变,不外,因为与刘策几人相处,有了情谊,心中终究是有些愧疚。

  正在此时,城中突然有了异动。

  几十条人影,从城中咆哮而出,其中一人,走到城外时,站在城下,发怒的朝着城墙上士卒嘶吼,说他们瞎了眼睛,连敌我都分不清,闹出一场误会。

  当先走出来的是鲜于辅两兄弟,尤其是鲜于银,一脸的兴奋之色,叫嚷着挥舞着手中的方巾。

  训斥城上士卒之人,即是鲜于银口中的齐周,衔命与鲜于银一起,来燕国筹集粮草,只是前日听听说,有流骑在延边的乡村滋扰,燕国城守为了谨慎起见,才让城中的士卒做出防御守态,因为不知刘和的消息,才起了误会。

  齐周生的极为高峻,不外眉目间却是汉人模样,言语间也没有鲜于辅般的生硬,对于刘和的到来,齐周与鲜于银般,极为兴奋,引着刘和便直接进了城。

  与方城,容城差异,燕国是刘和的最终目的,追随刘策的两千士卒,没有在城外安营,而是尽数入了城中,暂且由齐周安置下。

  所有的士卒,连同捉来的俘虏,都觉得一阵轻松,终于不用再连番的行军了,有了随身带着的粮食,就是马上到了冬日,也不必担忧粮食问题,待到明年的开春,另有三个月的时间,有了这段缓冲时机,也可以安置家中事宜了。

  整支军中,只有一人面色不善。

  虽然说刚刚,让全军戒备,也可以用谨慎来解释,戏忠叫刘策来时,刘策其时就提出了疑惑,不外,照旧依着戏忠的心意部署下去。

  戏忠原以为,燕国城中严守,城门大开,颇有请君入瓮的形势,还以为城中之人,会玩出什么花样,不意,结果竟是虚惊一场。

  说起来,戏忠当日与刘策说,不加入军务,非是真的自认不才,只是与刘策有了约定,也好教鲜于辅等人看到自己的态度,这次算是贸然加入了兵事,刘策似乎就此不提,不外,看到高顺士卒从两旁地上爬起来,马伦将床弩一架一架的卸下来,戏忠就觉得脸面发烧,似乎听到他们小声的嘟囔着些什么。

  眼见仆兵驱着粮车,在齐周鲜于银的指引下,运往空置许久的囤粮之处,想起鲜于银与齐周原本的职责,戏忠心中不觉有了怒气。

  这事情,也怪不得我。

  邢举,你将燕国的郡国相都杀了,即是有了异样心思,我提防你一些,是我的职责所在,不外,冤有头债有主,我今日丢下的脸,怎能如此就能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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