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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斩将

十三 夜色当空

三国斩将 董蒙 2098 2018-12-31 21:42:21

  太史慈怔在就地,见戏忠与刘和,说出旦旦之词,俨然真的要送粮助王烈。

  今日下午,太史慈已从小黑口中得知,刘和是如何从冀州逃出,又如作甚刘策所救,才举兵北进,只是营中步卒,也有两千数量,比之居庸城的城守,另有所不如,抛开颜面来说,没有袁绍资助,这两千士卒的人吃马嚼,已经够刘和头疼的了,那另有底气说什么赠?

  之所以请求刘和不要进兵上谷郡,也是因为刘虞之前的战绩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因为王烈的名号,公孙瓒心中有愧,不去滋扰上谷郡,才使居上谷郡牢固一段时日,倘若刘和再打出与刘虞般的结果,太史慈和王烈所做的一切,又要毁于一旦。

  看着太史慈眉色疑惑,戏忠猜到太史慈心意,笑道:“子义,想来今日小黑带你看过营盘,军中的存粮之处,却是没有让你看到,等明日,让仲业带你去瞧一瞧,你一看便知。”

  一路积贮粮草,实是戏忠最自得的作为,虽然没有细数,戏忠也知粮草极多。

  从进了营帐,刘策觉察戏忠对太史慈,多有些客气,就算是太史慈有些名气,以戏忠倨傲,当不会如此去做,刘策不知其中缘故,听到戏忠这般嘱咐,也附言道:“子义,如今军中,最多的倒是这粮食,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可见分晓。”

  武人相惜,整个军中,太史慈对刘策最为信赖,得了刘策允诺,太史慈也放下疑虑,道:“谢过世子。”

  刘和笑着摆了摆手,道:“这是我应当做的事,子义,你了解上谷郡的情况,具体所需,与仲业商议,让仲业派人随你前去,这军中事务,仲业处置惩罚的极好。”

  话音刚落,戏忠拱手道:“嗯,世子,送粮事宜,恐怕还要等些时日,我这里另有一事,正要与世子商议。”

  刘和看起来极为好相与,缓声道:“戏先生,不用客气,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好。”

  于是戏忠将马伦一事,前前后后说了出来。

  刘和不知方城是何地,听戏忠说在靠东十几里处,与所行偏向,绝不相干,想了一会儿,不解道:“先生,眼下快要入冬,不适合围城,若是在城下泯灭一两月,岂不是徒然无劳。”

  戏忠听到刘和质疑,抚掌而笑,道:“世子能看到其中的不妥,以后就再也不能说什么不通兵事了,哈哈,不外,世子放心,依我看来,若是世子有决心,破方城,易如反掌而已。”

  自从戏忠问过五问,刘和心有所悟,时时惦念着,行军途中,有不懂的,疑惑的,会问刘策或小黑,闲暇时,看一些为将之道,颇有些领会,被戏忠如此一夸,心中十分兴奋,掩住面上喜色,道:“先生,你说的决心,是什么,我没有听大明白。”

  “我来问世子,若是攻城,世子想要死伤人多,照旧想死伤人少?”

  “幽州士卒,也是汉室子民,若是无损伤,最好。”

  “倘若如世子所言,不费一兵一卒,最多不外三日,破了方城,世子要担一些风险,你怕不怕?”

  刘和绝不犹豫,摇头道:“不怕。”

  听刘和没有花费时间思索,立时给了戏忠回应,戏忠声调提高了一线,道:“好!我已与仲业商议,明日,仲业带着五百士卒,护送世子到方城之下,我们不去攻城,只需世子在城下,向城中之人喊话,见告他们你的身份,如今前来,是为了驱逐公孙瓒,让幽州黎民恢复以往的无战日子。”

  刘和皱起眉头,想了片刻,沉声道:“城中之人或许没有见过我,我手中有天子剑,另有天子亲手写下的文书,若是给他们看过,可使方城守官不会质疑。”

  话音刚落,一旁的尾敦高声道:“少主,不行,我知道方城外墙厚重,要是能让城上之人听到,一定在弓箭的规模,城上人若是不听,以弓箭远射,少主立时就会有危险,你这酸儒,出得什么歪主意?”

  尾敦对戏忠怒目而视,若不是挨着戏忠身份,说不得,还要去揍戏忠几拳。

  鲜于辅挡在尾敦身前,一手暗扯着尾敦,附声道:“就算是以盾牌挡着,距离城门太近,城中之人突然杀出,也会有诸多危险,请世子三思。”

  鲜于辅和尾敦两人,一个言辞猛烈,一个说的委婉,不外,都是对戏忠的提议体现不满,尤其是尾敦,从未与戏忠有过交往,本就是外族血统,一双牛眼看戏忠神色,有多有威胁意味,戏忠从容坐在桌前,对人丝绝不去理会。

  刘和站起身,扬起手止住尾敦鲜于辅,正色道:“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劝我,仲业,明日还请你带我一同随军。”

  刘策朗声道:“属下领命。”

  一旁,太史慈看了看左右,拱手道:“世子,既然方城被公孙瓒占据,我护送王师沿途,见过诸多受公孙瓒波及的无辜之人,若是世子不嫌弃,太史慈愿意随世子身旁,即是方城有四百步卒,太史慈也定然护得世子周全。”

  营帐之中,不止是刘和,连同戏忠,刘策,尾敦,尽是望向太史慈。

  太史慈既如此说,那就等若是讲明了心意,要为刘和效力,不知太史慈武艺的鲜于辅还好,亲眼见过太史慈勇力的尾敦,似乎忘却了刚刚对戏忠的怒意,一张老脸上,几若是盘成了一朵花,看起来极为别扭。

  刘和做为将主,更是欣喜,连忙站起身,走到太史慈身旁,对太史慈说些谢谢慰藉的言语,又拉着太史慈和刘策,细细定下明日的行军计划,直到一个时辰后,众人才走出营帐。

  刘策带着太史慈返回营地,戏忠掀开帷幕,迎面一股冷气打在脸上,只教整个身体猛然一缩。

  夜色已起,明月当空,连同无数的繁星也清晰可见。

  听说每一颗星代表着一人。

  戏忠仰望着夜幕,寻找了许久,也不知那一颗是属于自己的。

  又咳嗽了几声,戏忠伸出衣袖,胡乱在嘴角上抹了抹,口中觉得照旧有些腥,朝着地上连吐了几口口水,以脚胡乱掩下。

  不管是戏忠的衣袖处,照旧地上的口水,都带着殷红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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