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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悟知放出了地龙

民国灵兽 弼马won 2815 2018-11-25 22:11:36

  我坐在猛夔的背上,那夔的背脊长了一排刺,戳着我的屁股,真正的“如坐针毡”。我只好双腿夹着夔身,夹久了腿就发麻。绳索一端套着夔头,另外一端被阿部抓着。夔又老精老精,猛往悬崖外甩脑袋,所以阿部半吊在悬崖上,晃来晃去,他紧紧抓住绳索,慢慢往上攀延。

  猛夔不停往前冲去,正要跑到下一具棺材之前,突然从山顶响起一阵“啾啾啾”的清脆鸟叫。空中飘下一阵竹叶雨,淼淼地往山下飘洒,响起“沙沙”的声音。接着传来一声“哞哞”的牛叫声。接着从山顶扔下一条干枯的藤萝,藤萝上的枯叶一碰到夔牛,那夔牛突然变得温顺起来,闻了闻枯叶藤萝,张开嘴巴吃了几口,居然忘记了奔跑。

  山顶下响起几小我私家“咯咯”的笑声,又听到一阵顺藤条下来山腰的“术术”声。

  人未到,本事先报,除了那些个隐世的妙手能人,另有谁?

  “封浔十二公!”我破口而出。

  “嘻嘻嘻!”这是老滑头公孙梁上的笑声。

  “鹿马令郎,恭喜你得一坐骑了!”公孙梁上顺着藤萝滑下来,身形一开,徐徐落在前面。他下了山腰,从怀里取出一只皮瓠子,原来装了一壶小酒。公孙扭开盖子,举起那壶,对着嘴巴倒了几口。公孙满足地咂砸唇齿,“滋滋”地用酒涑了口,自得地摇摇头。

  “哈哈哈!”一阵爽朗纵脱的笑声,不用说,这是阎王劈。

  “鹿马令郎,苏元春苏大人还在等你去军营报到,想不到你已经到了胡郎地头了!”阎王劈人随着声音,响当当地落在我的眼前。他一落地,挥起手掌对着那只夔就是一掌。“切!”一声轻轻的口哨,声音刚落,就见一股轻盈的气流,带来一只灵巧的脚,把阎王劈那手掌架在空中。

  阎王劈转手,握了一记“横刀破瓜”,侧起手腕,以寸劲的四两拔千斤的瓜,那只千斤力的瓜,原来是一个脚。只见那只脚像跟手腕抓迷藏似的婉转变化,阎王劈瓜没劈成,却把神仙脚阿凤轻轻带了下来。

  “粗人始终是个粗人!”神仙脚阿凤故作狂妄地看了一眼阎王劈,身子一扭,灵蛇似的身子抖了一下,双脚一收,舜畛当当的定在阎王劈的前面:“看祖师的脸面,敬服动物,懂吗?”

  阎王劈正要和神仙脚斗嘴,我赶忙叫住阎王劈,说:“老兄,你俩先别斗嘴,这悬崖下面另有一个挂着呢,咱们得先把这个‘金钩’拉上来吧?”

  阎王劈和神仙脚相互白了对方一眼,“切!”一声,向两边转身,都不理我。

  “真是不懂事的后生哥!”山顶下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这是十姨婆,十二“公”里唯一的“母”。

  十姨婆后面随着一个黑壮黑壮的大汉,原来是火炭十。

  火炭十匹俦一落地,见绳索一头外面挂着一个年轻人,吊在悬崖上,说一声:“先救人。”就拉起绳子来,把阿部给拉了上来。

  我也从夔背上跳了下来。

  阿部鞠躬向十姨婆和火炭十匹俦致谢。

  十姨婆看了一眼阿部,问:“你这个礼仪是哪里的礼仪?”

  我插上一嘴:“阿部是半个日本人。”

  火炭十呵呵笑了一下,瓮声瓮气说了一句:“连日本鬼子都来了胡郎了。”

  “阿部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日本人。”我说。

  阿部依然低着头,不说话。

  十姨婆白了一眼火炭十,嗔了他一通:“说你是个毫无见识的粗汉,还真不假!福建不有一个民族英雄,叫做郑什么的,人家照样是半个日本人,半其中国人,不也是为中国打天下的!是半个日本人又怎么了?”

  火炭十听了,低着头,闭了嘴。

  正当十姨婆教训火炭十的时候,猛夔一个劲儿吞着藤萝的叶子,把那一捆藤萝吃秃了之后,它也饱了。

  夔打了一个饱嗝,眨巴着眼睛,单腿徐徐地软下去,竟然跪在地上打起瞌睡来。

  藤萝上陆续跳下来千斤鼎鼎爷和梁登,拉缆九肩膀上背了一圈黑黑的藤条也来了。

  这时候,顺着藤萝下来的一小我私家,头戴竹篱尖帽,帽檐压着脸孔,背着一只竹筐在身后,扎脚长裤,黑鞋子,满身大侠风味。

  我一看,原来这是那天在船上刚刚见过的玉面郎中孔森。

  “郎中!”公孙梁上嘻嘻一笑:“今天唯你收获富厚!”

  “满山鸭脚去血瘟,细叶鸡骨肝胆诊。”公孙梁上脑袋往孔森背着的箩筐凑去。

  孔森谦虚地回公孙梁上:“前一阵子受黄麒英师傅所托,让我找一找下面南海找不到的一条方,所以顺便顺便。”

  东波腩胖乎乎的身子也从藤萝上滑溜下来,烂头办跟在后面。

  “阿办!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阎王劈一见阿办就问。

  阿办手里抓着一条口径差不多十厘米左右的木棍,黑不溜秋,又冷光闪闪。

  “乌木精。”阿办松开抓着藤萝的手,双手舞起手中的棍子来。

  “哎,你怎么捞一根乌木似乎折一根树枝似的容易啊?”阎王劈质疑起来。

  阿办也不说话,全神贯注地看着他获得的一支武器。

  “神算子孔瑞申晓得!”十姨婆大叫:“神算子,出来给大伙说一说为何骑龙岭连乌木这等宝物都找得得手吧!”

  山顶上响起一阵悠扬的箫声,又是一阵竹叶飘落。竹叶纷纷扬扬,中间有一只蜻蜓落在一张竹叶上,顺势飞了下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那不是真蜻蜓,是一只竹叶编成的绿色蜻蜓,随着竹叶飘在空中。

  “神算子妙手艺!”十姨婆伸脱手,一把把承着蜻蜓的竹叶抓在手里。

  只见那只蜻蜓折得很是细致:脑袋,嘴巴,眼睛,触须,翅膀,肚子,麻雀虽小,一应俱全。

  “十二仙姑曲!”公孙梁上摸着胡子,又掏出酒瓠子,边颔首,边又喝了一口。

  曲子终了,神算子耳朵夹着一支竹笛,顺着藤萝滑下来。

  “神算子!你造型很仙侠啊!”我大笑起来。

  神算子微微一笑,或许知道我说的仙侠是什么,但是其他人就不知道了,一脸懵逼地看着我,又转过脸去看他。

  阎王劈张嘴就问你:“神算子,那你说说,为什么骑龙岭可以找到乌木啊?”

  “乌木就是阴沉木,是埋在地下腐烂之后养了几千年的木精。该烂的都烂去,不烂去的就是不朽,也就是乌木精了。”神算子把夹在耳朵后面的那把笛子取下来,用手抚摸着,又接着说:“不要忘记了骑龙岭连水里珠都曾经找到过。”

  阎王劈照旧很不解:“山岭上找到珍珠,证明这座山以前是在水底下浮上来的?”

  众人哈哈大笑,神算子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沧海桑田!不念书的呆头鹅!”众人哈哈哈大笑阎王劈。

  “我原来就念书少才做粗人的啊!”阎王劈对众人的笑一点也不在意,自黑一把。

  传说中那么多不行思议的事情,除非有人找到证物来见证,才算真实。

  原来浔江这里,一直有人传说地龙走动,发动龙气移动,连山川河流也随着变换:浔江上下,山川变水底,水底龙宫成山头,也不是没有的事。

  这也就是他们说的“沧海桑田”了。

  听了神算子这番话,加上阿办获得了一支乌木精,这些虚无的传说,似乎变得真实起来。

  我问公孙梁上:“对了,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泛起?”

  公孙梁上嘻嘻一笑,说:“阿带把西江月明珠带给广信寺带去之后,静同法师给他带了一个消息,说师弟悟知把地龙给放了出来,现在正在随处遁山循海。这条化骨龙,智慧得很,早上遁山,我们伏在山顶,它就没了消息。”

  原来今天早上地震一般的消息,正是地龙往上冲,想要逃走。

  公孙梁上接着说:“如果地龙从龙口逃出,一飞冲天,那么预计不多久,连巫支祁也要逃出来,到时候就天下大乱了。”

  阎王劈最喜欢插嘴,这时候不甘寥寂,接着公孙梁上的茬儿,说:“地龙的镇山咒,被悟知拿走了,我们现在要追查悟知,就追到这里来了。而骑龙岭就是唯一的龙口,地龙只能从这里飞升出逃,我们只能坐镇骑龙岭了。”

  地龙已经被放出来了?我心里悄悄想:那天在地洞里,阿带也怀疑那就是地龙。是同一条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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